手而归。南北两朝总兵力不会超过四万,再以广南兵、广源州土司兵佐之,绰绰有余。”
赵祯松了一口气:“能胜就好。”
刘纬道:“最少需要两年时间整军,胜负难料,动一动并不是坏事,我动契丹才会动。”
赵祯问:“契丹真会北上?”
刘纬摇头:“申国公夜观星象,北朝皇帝应会先用兵安西。”
石普目瞪口呆:“你……”
赵祯眼前一亮:“可能卜得吉凶?”
刘纬神神道道:“申国公夜观星象,安西之艰苦甚于朔方,契丹劳师远征,必败无疑……”
“老子没有!”石普一把推开刘纬,拽着赵祯衣袖苦苦哀求,“殿下……臣祥符九年妄言日食而不果,除名配贺州,从此再未涉及星象事,天日可鉴。”
……
是夜,赵祯绘声绘色的娱亲于福宁殿。
刘娥不悦:“刘纬越来越放肆。”
赵恒充耳不闻,反而起了考校之心,问:“嘉瑞所言属实?”
赵祯道:“刘枢密曾言,契丹国主之所以封沙州回纥曹顺为燉煌郡王,是有染指安西之心,并借沙洲回纥遏制甘州回纥。今贺兰山已在我手,恐其不得不发,以阻西蕃朝我。”
赵恒笑了:“西军操演如何?”
赵祯道:“寸发、裤装甚是不雅,但其骁勇不在殿前禁军之下。”
……
天禧六年,正旦。
赵恒、耶律隆绪御宣德门,观西军操演。
五千步卒经南薰门踏足御街,寸发,紧衣,明甲,裤装,深靴,执长枪,负横刀,迈着铿锵有力的正步穿越朱雀门……
举城山呼万岁……
是夜,耶律隆绪痛斥萧孝穆、耶律遂贞安逸享乐、不思进取……
正月初七,丁谓、曹利用领百官诣陈桥驿。
耶律隆绪驾发景阳门,耶律燕哥、赵全益、赵德宁亦步亦趋。
赵恒登城楼相送,喃喃自语:“后会无期……”
刘纬站在轮椅后安慰:“北朝皇帝四时捺钵,五六年来上一次不是不可能,就是靡费太钜,民不堪重负……”
赵恒忽然挥了挥手。
蓝继宗、张景宗驱散左右禁卫,远远侍立。
赵恒以一种心碎的声音娓娓道来:“嘉瑞近来对朕恭敬有加,却不知往日那些亲近去了哪里?
刘美一事,朕事前不知,亦不愿!
六十老叟怎能与三十佳人相提并论?
养母诛生母,祯儿如何自处?
李氏出家,可能保全?
杨妃垂帘听政?”
刘纬泣不成声。
赵恒分外决绝:“不能吧?娥娘先李氏而去,必是恶后、毒母,我赵氏一门仍然不得清净,朕不甘心!继宗,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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