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坖到来的时候,夏言热情的很,只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抗拒,出卖了他自己的心思。
只不过陆子吟不擅长察言观色,朱载坖也没有这方面的训练。这位大明裕王爷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
夏言很好的将自己的心思藏起来,笑呵呵的道:“侯爷,殿下到来,寒舍蓬荜生辉。”
陆子吟爽朗一笑,藏好心事,道:“寒舍?这大明的虽大,却少有老大人这样的国之栋梁。我大明若非是老大人,也没有今日。”
夏言深深看了陆子吟一眼,一时间到不知道他
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这并无差别。
他从未将自己当做是大明的拯救者,反倒是对陆子吟眼下做的事情极为羡慕。
“不说这个了,论及功绩,我不如你。论及胆量,我也不如你。裕王殿下,侯爷乃是老天爷赐给我大明的人,一言一行都有深意,您跟着侯爷学习,还要多多费些心思才是。”
转换心思之后,他对朱载坖虽然谈不上什么喜欢,确也不在乎朱载坖可能让大明走上另外一条路。
陆子吟是铁了心的改革派,他的学生自然也是铁杆改革派。
师徒两个人要么冲破天际,让大明数十年不断改革,愈发强盛。
要么一退再退。
改革一事,如逆水行舟。
往日自己支持,但不好与文官作对,现在孑然一身,倒是可以帮陆子吟出出主意,让大明改革更加顺利。
“老大人谬赞了,我只是寻常人。”
对于大明曾经的基石,陆子吟虽无什么佩服,却也知道夏言并非是什么坏人。只是他跟身后的文官天然就站立在皇权的对立面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权利。
为公是为了大明,为私是为了文官集团。
为公没有任何实际好处,为私区能够笼络一群人,为自己所用,充作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