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战马,在大明腹地出售,也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一进一出,不能只看千万两白银的贸易额,更多的是能够促进多少产业发展,多少人能够离开土地生活。
大明现在缺的不是人,而是土地。
即便是不算上藏匿的人口,大明百姓也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目,大量人口处于失业状态,又大把时间可以用在从军,或是手工业上面。
当下最限制大明的不是产量不够,而是没有足
够的客户。
禁海,禁止与鞑靼人交易,让大明的商贸环境极为恶劣,内部只有晋商与东南海商靠着盐引崛起。
“嘉峪关下,鞑靼人反叛,你师父率军平乱,你怎么看待此事?”
夏言深吸一口气,他将手中奏章放下,没有第一时间递给申时行。滋事甚大,便是他一时间也很难平复心情。
“什么?”申时行愣了一息,目光便凝重起来,他道:“不是下官如何看,是阁老,是陛下如何看待此事!当下大明决定一切的是您跟陛下,而非下官。”
他把话说的滴水不漏,直直的看向夏言,见他没有任何异样,心中不免腹诽。
他是看不出来夏言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是什么态度。
“你怎么看?”夏言再问。
“下官逾越了,此事下官看来,应当有陕西行都司都督一手负责,我大明距离陕西行都司诸地甘肃,有数千里之远,便是八百里加急,也要一旬才能送到。封疆大吏,应当有一言决断事物的权利,以避免进退失据。”
他目光炯炯,说的话都是为了陆子吟而说。封疆大吏有权利,也看是谁。
陆子吟这样的实权派有了内阁首辅的首肯,权利立马会大到没边。
“你且看看这封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