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驾到,苏太妃到——!!”
而就在这时,御书房外,一道尖细的太监嗓音响起,让父子二人的神情都瞬间恢复如常,显然心照不宣的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没过一会儿,只见许太后由苏太妃陪伴着一同走了进来。
墨浔起身迎道:“母后。”
苏太妃在旁行了一礼。
而许太后进来的第一时间,却是将目光放到了孙儿的身上。
“钰儿,快到祖母这儿来。”
许太后对自己儿子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但是面对孙儿时,却是格外的亲昵,伸手对墨钰招了招,满面慈意。
墨浔在一旁有些无奈,话说,之前他小的时候母后也是很宠他的,可一有了孙子,他这个当儿子的就彻底失宠了!
“见过皇祖母。”
少年上前微微躬身,不失礼仪但却未表现得太过亲近。
许太后也不在意,因为她知道孙儿就是这个性子,她习惯了。
“不知,母亲和太妃来此,所为何故?”墨浔大手一挥,立刻让人将旁边的棋盘撤下。
两侧侍女立刻奉上热茶。
众人落座,而许太后则是悄悄的看了苏太妃一眼,像是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而苏太妃收到信号,笑道:“陛下,妾身与太后娘娘前来,是有要事跟您商量,不知刚才京中闹出的乱子您可知道了?”
此话一出,墨浔父子二人对视一眼。
因为凤莺楼这个消息,他们早就听到了,不过谁都没放在心上,刚刚下棋时一笑而过了。
“太妃所指可是凤莺楼之事,朕刚已知晓,辅政王还年轻,年轻人闹一闹,很正常。”
墨浔手执茶盏轻抿了一口,虽说语气云淡风轻,可是却隐隐透着一丝帝王的威仪,不容置喙。
“这——”
苏太妃没想到自己才刚说了一句话,居然被反了回来
尤其她久居深宫,怎么可能听不出陛下这意思?
只是,她虽是先帝嫔妃,算是陛下的长辈,可到底不是生母,这时的确不好开口,便只能又看向了一旁的许太后。
许太后本还想跟自家孙儿说几句亲近的话,可一想到来御书房的目的,也只能把话挑开道:“浔儿,你此言差矣,如今朝纲初定,应该将皇权集中才对,怎能分散于外人的手上?!”
听到这话,墨浔不自觉的朝儿子身上瞥了一眼。
话说,这事怪他吗?
宁逍是由钰儿举荐的,钰儿暗中掌权,宁逍明面辅政罢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瞒着:“母后不必担忧,辅政王不过是在辅佐钰儿,绝无它意。”
可许太后却听不进去:“就算目前是在辅佐钰儿,可难保他不会有二心,钰儿毕竟还年少,你作为一国之君,又怎能不防?”
苏太妃也一旁帮腔:“陛下,太后娘娘说的有理,如今,辅政王身边又出现了狐媚女子,岂不跟当年墨寂的情况很相似吗?”
她们是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啊!
“狐媚女子?”
而就在这时,墨钰突然开口,轻声地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
苏太妃一愣,道:“钰王殿下想必也知道此事了,早前我和太后娘娘曾派人去劝阻,可不曾想,辅政王他霸道专权,还打伤了我派去的人,事到如今,您应该立刻接下大墨的太子之位,这样也有利于朝纲稳定,牵制辅政王!”
听了苏太妃的一席话。
只见少年眸眼微抬。
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
反而揪着刚才的“狐媚女子”四个字,淡淡地开口:“本王不知太妃这个结论是从何而下?”
苏太妃晃了下神,话说她怎么突然觉得,平日不温不火的钰王殿下看她的眼神透着丝冷意?
“钰儿——”
一旁的许太后也正要开口。
却不想话直接被少年打断:“皇祖母年事已高,应该安养天年,辅政王作为外臣,事关前朝,就不劳祖母忧心了。”
这话一出,让许太后和苏太妃同时将话咽了回去!
因为这话已经不要太明显了,是在提醒她们后宫不得干政吗?
“至于太妃,想必是在深宫中居的久了,见惯了狐媚之人争夺圣宠的手段,草木皆兵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墨浔忍不住嘴角微抽,同时瞥了眼苏太妃那尴尬的脸色。
因为,宫中皆知,苏太妃可是上一代后宫中最得宠的女子,先皇更是对其宠眷不绝!
所以钰儿这话,意有所指。
而苏太妃的确哑口无言,想到自己身为先帝嫔妃时,的确是用尽了魅惑手段去争宠,所以钰王殿下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她贼喊抓贼吗?
“好了,钰儿,来让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