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知道陈红云不是善类,却没想到她如此下作,居然搞到市面上的禁药,还不止一种。
如果傅向北不是收到陆母的信匆匆离开,那自己不在的这么多天,傅多美每天和傅向北一个屋檐下生活,入口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可能做手脚。
就算自己让人给纸条提醒傅向北了,那也不是万无一失。毕竟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防的了一时,防不了时时刻刻。
陆南枝越想越觉得这事可怕,但她又想到一个事。
“傅多美,你和陈红云是一丘之貉,你和秦红梅又狼狈为奸。那陈红云和秦红梅是不是也有联系的?”
傅多美想都没想,就点头。
“她们有联系啊,并且关系很好。听说,陈红云还借给秦红梅一百块钱呢。秦红梅说是疏通关系用。并承诺,等她回城后会还陈红云二百块。
我是后加入那两人圈子的,她们为什么那么好我并不清楚。对了,那封给南城的信,就是陈红云说出个大概意思,秦红梅润色的。信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她们俩弄得,我真的就是代个笔。”
这还真是一个万万想不到。
陆南枝之前就纳闷,自己管秦红梅要二百块钱回城名额转让费时,秦红梅差了一百块钱,但她晚上就凑齐了。事后也没听说她在知青点问谁借钱了,搞半天是找陈红云借的。
那秦红梅当初害自己,下到蜜橘露里的药,估计也是找陈红云弄到的。
原主啊,你还真是一个书呆子。和秦红梅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多,居然都没有发现她和陈红云早已经暗度陈仓。
东屋。
陆南枝捏着那两个纸包在傅向北跟前晃。
“傅向北你桃花运很旺啊。现在知道有一个女人为了和你睡觉,如此机关算尽,有没有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还挺了不起的?”
傅向北一张脸跟冰坨子似的,还沾沾自喜呢,他现在都要气炸肺了。
“你不用拿这话消遣我,我就是打八辈子光棍娶不着媳妇,都不会让陈红云睡着我身子。”
陆南枝伸手到傅向北胸口上画了一个圈圈:“是么?那你这身子是留给谁睡的啊?”
傅向北一把握住那小手,一个用力给媳妇儿拉近自己,并转身给媳妇儿抵到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低头,附耳。
“你说呢?我这身子是给睡的?”
暧昧的气息一下子笼罩了陆南枝全身,明明老夫老妻了,这要命的撩拨还是害得她心跳加速,脸都红了起来。
“我……我知道了,是给我睡的,给我睡得。我可真是太荣幸了。呵呵……”
傅向北很满意媳妇儿的反应,但等下还有事情要做,不得不适可而止。
“知道就好,这包药给我,拿去销毁了。”
被陆南正心跳的乱七八糟呢,闻听这话,赶紧将药藏到身后。
“不给你,我还留着有用呢。”
“有用?”傅向北歪头,眉心都要拧成一股绳了:“那是很不好的东西,你留着什么用?”
陆南枝贼兮兮的一个白眼扔过去。
“砒霜是不好的东西,用对地方却能治病。朱砂去邪镇魂安神,但吃多了同样要命。这世上的东西不是非黑即白。反正这个东西我留着有用,你就别管了。”
“……”
自己就说了一句,媳妇却给摆出一堆辩证道理。
算了算了,都随她去吧。反正媳妇儿心性善良,留着那些东西也不会害人。
傅向北看看墙上挂钟时间,小声道:“南枝,我得走饿了。你累了就上炕睡觉,行李放着我回来收拾。”
陆南枝也歪头看看时间:“现在就去?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早出洞,怎么也得十点之后。”
“早点比晚点强,不然我在家也呆不下去。”
傅向北低头亲一口媳妇儿的脑门,拿起外套就想走。
“你等一下。”
陆南枝叫住傅向北,去一个行李包中一顿翻。翻到最底下,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回来前一天和我妈出去逛街,我给你买了一块手表。给你戴上,以后随时能看时间会方便很多。”
陆南枝拿过傅向北的手,将一块崭新的手表戴到他手腕上。然后左右看看,美的不行:“我的眼光就是好。你看看,自己是不是立刻帅了很多?”
傅向北觉得手腕上沉甸甸的,心头也沉甸甸的。
“这手表可贵了,又要钱又要票的。你真是太浪费了。”
“哪里贵?比起你给我爸买的那方砚,可是便宜了两倍呢。”
“可我也用不到,平时看太阳,时间就估算差不多了。”
“时间估算和时间准确能一样么?再说,别的男人都有,我的男人也必须有。”
“村里除了村长和会计,别人都没有。”
“那我不管,一个人有你就得有。不准摘下来,不然我会生气的。”
眼见着媳妇儿撅起小嘴,傅向北只能放弃将表摘下来,老老实实戴着了。他将表调好时间,上好弦。然后上前紧紧抱住媳妇儿。
他不是不懂情趣的人,知道媳妇儿是在意自己,才会想把最好的给自己。就是钱而已,自己以后多挣就是了。
“我很喜欢这手表,谢谢你南枝。早点睡,我走了。”
傅向北到陆南枝脸上亲一口,然后转身离开。他怕再不走,都舍不得走了。
引蛇出洞。
陆南枝故意在村大队说,明天去公安局报案。傅向北也故意配合说,刚回来太累了,明天再开始找那老头。
他们两口子这么说,是给傅向好和陈红云一晚上的时间去通传消息,告知老光棍和秋歌赶紧藏起来。
那傅向北只要暗中跟着传消息的人,就可以找到老光棍了。只要找到老光棍,秋歌姐就能找到了。只有找到秋歌姐,当年的冤案才能重见天日。
陆南枝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