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莲被她气得脑仁疼,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秦玉。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往日里可是乖巧听话得很。”
秦玉不慌不忙,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没意思,平日里我做这做那的,娘都不给我个好脸色,而姐姐什么都不做,娘都喜欢得不行。”说到这里,秦玉还略做出一副伤心状。
“既然如此,我也不求得到娘的欢心了,以后该我做的我会做,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由姐姐欺负。”
王彩莲心中略微放心,她还以为这丫头听见了风声,原来只是争宠。
想到这里,王彩莲连忙做出一个笑脸,看起来就像是花楼里的老鸨招揽客人的招牌式笑容,秦玉打了一个抖。
“你这孩子,娘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娘只是希望你做得更好才会严格要求你,没想到被你误会了。”
秦玉抬眼看向她:“真的吗?娘没骗我?”
“当然,娘怎么会骗你呢。”王彩莲脸都要笑僵了也没等到秦玉的下文。
正要开口再说两句,秦玉突然笑了:“那我就放心了,既然娘是疼爱我的,那今后我做饭,姐姐就洗碗吧。”说完就走出门回房了。
留下王彩莲和秦香目瞪口呆。
秦香从地上站起来,语气抱怨的对王彩莲说:“娘,你看那个小贱人多得意,我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你干嘛对她那么和气,上去打一顿不就听话了。”
王彩莲心疼的把她的手拿过来吹吹,耐心给秦香解释着:“这不是还不到时候吗,再让她得意几天,到时候你的嫁妆就不愁了。”
秦香眼睛一亮,顿时就觉得手不疼了,连忙问王彩莲怎么回事。
王彩莲偏头去看了一眼秦玉的屋子,将秦香拉到自己的屋子,母女俩一关上门,小声的说了起来:“前几天我去找了镇子上的人伢子,对方肯出二十两买秦玉,三天后就来要人,你且忍她几天,三天后咱们白花花的银子就到手了!”
秦香兴奋起来,王彩莲又叮嘱到:“你别说漏了嘴,让小贱人心生警惕,这可关系到吴公子要不要你。”
秦香连连点头,上个月她去镇子上买东西,被路过的吴公子瞧上,直言要娶她做自己的七房小妾,不过要二十两彩礼钱。
吴公子可是镇子上首富的儿子,跟了他可就吃香的喝辣的,别说二十两,就是五十两她也得凑出来。
想到这里,秦香不禁笑出声来,以后她就要在宅子里过着富太太的生活了,村子里没人比她嫁的更好。
这边秦玉回到房间,找出自己的首饰盒,说是首饰盒,实际是里面没几样东西,就一只头钗,一对银耳环和一盒颜色不好看的胭脂。
那头钗是秦香看上面的珠子掉了,嫌难看丢了,被秦玉看到了捡回来放到盒子里,也不敢戴出去。
而银耳环,是秦父在世时,给秦香打了一副头面,悄悄用余料做的,又悄悄塞给她。
否则王彩莲哪会放着这个还有点值钱的东西在她身上。
秦玉看着那对耳环,用手摸了摸,这个家里也就秦父对她好点,可是秦父去的太早了。
拿上耳环,秦玉将它揣进自己怀里,心里盘算着用什么理由去镇子上。
今天王彩莲没发火,在秦玉的意料之中,因为上一世的这时候,秦香已经被吴家公子看上了,而再过三天,就是人贩子上门的时候。
秦玉看向篮子里的帕子,计上心头。
她把十几条帕子叠好放进篮子,又开门去找王彩莲。
院子里,王彩莲正在喂鸡,她如今想明白了,秦玉现在应该是不会听她的话,而银子也快到手了,忍她几天也没什么。
这会看见秦玉过来,她直接板着脸瞪着她。
虽然她不计较,但也不会任由秦玉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你又想干什么,我可没让你做事了。”王彩莲先开口呛声。
秦玉笑得一脸和善:“娘,我只是看绣坊交工的时间到了,想去镇子上把帕子拿去给老板。”
王彩莲看向她手里的篮子,里面放着一堆帕子,又看看天色,皱眉道:“都这么晚了还去镇子上,中午可回不来了,明天再去。”
“可是今天就是交工的日子,我怕不去老板会扣钱啊。”秦玉装作为难的样子。
王彩莲一听要扣钱,心里的那点小计较就出现了,她眼睛转了转,想了个办法,转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手上拿了两个番薯出来递给秦玉:“呐,中午别在镇子上吃了,又少又贵的,吃这个顶饿。”
秦玉嘴角抽了抽,到底还是收下了,抬脚就出了门。
没走多远,翻出篮子里的番薯想要丢掉,又觉得不能浪费粮食,叹气把它放回原地,打算回来烤着吃。
至于中午,她还是掏钱好好享受一番吧。
因为出门时间太晚,村口已经没有牛车了,甚至牛车都已经回来了。
有几个和秦玉交好的大婶见了她,笑着和她打招呼:“小玉,这么晚还去镇子啊。”
秦玉恍惚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连忙笑着回应:“对的牛婶子,今早起晚了,又到了绣房交工的时间,这才急忙赶去。”
牛婶点点头,又忧心道:“现在可没有牛车了,你这走去镇子怕是要花上一个多时辰。”
“没事,也用不了多久,牛婶我先走了。”秦玉笑着和众人分开,踏上一条泥土小路。
身后有婶子感叹道:“这与丫头生得就是好看,可她那个娘真不咋地。”
又有婶子接话:“唉,这也正常,毕竟遇丫头不是她亲生的,对她好才怪了。”
“这话怎么说?”
“我家老头子十多年前看到过秦贵从外面,抱回来一个两岁多的娃,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