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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山顶(2 / 3)

:“比我所认识的大部分男性要好些。”

陈修泽没有再继续逼问她,只看她腮上一抹胭脂色,笑:“真好,你这句话,要比挖掘到第一桶金时还令我开心。”

方清芷说:“财大气粗的陈生怎么开心如此廉价?”陈修泽叹:“聪慧动人的方小姐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方清芷说:“什么妄自菲薄?”

“你不知自己的赞扬有多珍贵,也不知自己眼光有多好。能得到眼高于顶的方小姐一句夸奖,”陈修泽微笑,“此刻让我死了也甘心。”

“不许说丧气话,”方清芷说,“陈生真的好怪,平时不许我讲死啊病啊的,你自己倒常常念在口上。”

“好,”陈修泽含笑,“我不死,就算要死,也要先立平安纸,再请律师和见证人,立下条约,将来割让一半财产予方小姐,为她傍身——”

方清芷打断他:“不许再提。”

奇怪。

她先前明明对那些风水呀不吉利的嗤之以鼻,今时今日却听不得陈修泽讲这些话。

陈修泽也怪,他不许她讲,自己也讲这样多。

陈修泽开车载方清芷兜风,不去铜锣湾,不去商场血拼,也不去街街巷巷里兜兜转转,只载她绕着香港岛转啊转,圈圈绕绕。方清芷将车窗降下一些,微风徐徐渡入,柔软舒适到令她微微眯起眼睛,头发也要飘飘荡荡地飞起。陈修泽不许她将手伸出去,担心被什么东西刮坏,方清芷便只将手放在车窗的那一丝空隙上,凉爽的风从她手掌心柔软地过。方清芷忽然想起在黑医旁做助理时,有几个打架输了后去缝针的古惑仔聊天,讲啊,说骑着摩托车开高速度,将手伸出去,感受到的风,就是摸女人月匈的感觉。

黑医听得兴致勃勃:“后来呢?”

“后来?”古惑仔示意他看自己胳膊上一道长疤,“天杀的货车,划了我这么长一道。”

……

方清芷忍俊不禁,又关上车窗,头抵着玻璃,半眯着眼睛看陈修泽,叫他:“陈修泽。”

陈修泽开车要上山,要载她从山顶看维港夜景:“怎么?”

方清芷说:“我有个朋友,遇到些难事。”

陈修泽问:“什么?”

“她之前养了盆花,”方清芷说,“某一天,忽然被人偷走了。”

陈修泽沉吟片刻:“需要我帮你的朋友找到那盆花吗?”

“不是,”方清芷摇头,“那盆花是被风吹走的——掉了那盆花后,花店老板又送给她新的一盆。”

陈修泽静静听。

“她本来不太喜欢新来的花,照顾上也不用心。但那盆花却越开越旺,越来越好,”方清芷说,“渐渐地,她忘掉了之前的那盆花,一心一意地照顾现在的这盆。”

陈修泽说:“后来呢?”

“后来,有人捡到之前被风吹跑的花,问她要不要去看一眼,”方清芷转脸,看陈修泽,“你认为她应该去看吗?”

陈修泽说:“是最后一眼么?”

方清芷摇头:“不知道。”

“若是白天,去看倒也无妨,”陈修泽说,“但若是黑夜,还是多多斟酌。”

方清芷问:“为什么?”

“青天白日,有着太阳,不会动手动脚,”陈修泽答,“若是晚上,夜黑风高,不小心被花上的刺扎破手——回家后,原来的花也要心疼。”

方清芷怔怔,她说:“我明白了。”

车子已经到了山顶。

陈修泽将车停下,这里能上来的人不多,中间还经过了港督府的盘查,陈修泽的车牌就是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上来,两侧海风微吹,枝叶疏朗。

陈修泽打开后备箱,里面铺好的软垫毛毯,也有外套,将方清芷牢牢裹住。

万千灯光,流金溢彩,皆在脚下。

方清芷坐在后备箱上,看了一阵,又觉冷,关上后,又去车子后排,陈修泽已经坐下,只等着方清芷自己乖乖坐上。她晚餐吃多了蛋糕,糖分给了她体力补充,也令她此刻吞下不那么吃力。虽然还是两条细伶伶的胳膊撑着,不能放松,放松强伐更加糟糕,前期总要缓缓图之,一如之前的陈修泽如何待她,也如陈修泽如何温柔地将她一点点喂熟。方清芷已经学会了他的这些招数,也学会了怎么取悦自己。手掌承托着重量,方清芷叫着他名字,陈修泽,让他不许动,也不要忽然间欺负人。陈修泽前面尚且听她的话,渐渐地开始不准了。方清芷怕伤到自己,远远要比陈修泽的动作还要轻,几分钟倒还好,十几分钟都这么磨磨蹭蹭地磨着,磨到陈修泽连连叹气。

“这样如何好,”陈修泽叹气,按住方清芷的头,让她不要仰脖颈,要她低头看自己,唇贴她睫毛,温柔,“bb,是还在害怕吗?”

方清芷摇头。

“告诉你朋友,”陈修泽说,“就算她晚上去偷偷看那盆花,家里的花也会用叶子蒙住眼睛。只要别太出格,家里的花讲他不介意。”

方清芷吞得严丝合缝,问:“什么样算出格,什么样算不出格?”

风太冷了,车里又太闷热,又太满太饱,她感觉胃里面的小蛋糕都被顶得上涌,声音有点抖:“有没有标准呀。”

“方小姐如此聪慧,”陈修泽松开手,替吃力的她撩开头发,双手温柔向下,稳稳地握住月要,“方小姐做事前想一想,她认为这样做了、陈生会不开心的,那就是出格;如果她认为陈生会不在意,那就是不出格。”

他讲话不疾不徐,隐隐克制着。方清芷撞到眼睛发昏,也能听到他的含义,只点头。

“但话又说回来,无论怎样,家里的那盆花还是会有些私心,”陈修泽叹气,“不想让你朋友去,但又怕你朋友为此遗憾伤心。”

他如此淡淡地说着,却一点儿也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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