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
少女娇躯一震,气得身体都波动起来。
本来抱成一团的四人闻声也暂时放下彼此,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易星楼。
“小妹,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可胡言!”
岳夕阳挡住少女几乎能杀人的目光,为众人介绍道:“爹、娘,这位是我的恩公易星楼,乃是府南人士。
昨日若不是蒙他搭救,儿子怕是此生都见不到你们了。”
“原来是恩公!难怪一表人才!”
岳父立刻携岳母上前介绍道:“老夫岳成群,这位是内子宁中二,夕阳正是犬子了。”
“门前便是小女夕云。”
岳成群朝着女儿招了招手,“云儿,还不过来拜见恩公!”
“他算哪门子的恩公!他就是个淫贼!”
岳夕云满面怒容,“噔噔噔”地跑过来,指着易星楼鼻子骂道,几滴口水都飞到了他脸上。
易星楼感觉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
自己昨天才穿越过来,怎么就成淫贼了?
我淫谁了?
“小妹,不可对大哥无理!”
岳夕阳声音冷漠,抬头挺胸,摆出兄长姿态。
“你还叫他大哥?”
岳夕云吃惊地看着他,“你可知道此人曾经对我……对我做过什么?”
说着说着,岳夕云的眼角已滑下两行清泪。
四周的吃瓜群众顿时被燃起八卦之火。
“岳姑娘,不要哭呀,此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不错,你说出来,我们为你出气!”
“对对对,越详细越好,不要漏下任何细节……”
……
最终,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的岳成群将易星楼请入岳府,于客厅中让岳夕云说清原委。
原来,岳夕云虽然生在大富之家,却和兄长岳夕阳一样,从小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儿。
岳夕阳尚武,一心成为神功盖世的大侠;
岳夕云却喜好诗文,想成为风华绝代的大文豪。
岳成群对此头疼不已。
可是管不了儿子,难道还管不成女儿么?
女儿家,学什么诗书礼乐?
女子无才便是德,待在家里做做女红便是!
在岳成群的禁足令下,年仅十五岁的岳夕云偷了家里几百两银子,趁夜离开了江阳城。
岳夕云一路向北,离开有父母的季节,来到文人辈出的府南城。
在这里,她女扮男装,拜入府南学堂,开始了快乐的学海生涯。
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某一天,学堂的先生为大家介绍了一位新来的同学,便是易山赌坊的少爷易星楼。
听闻此人三岁偷看隔壁女邻居洗澡,四岁逼女邻居看他洗澡,五岁就……
反正就是一不学无术,欺男霸女之恶徒,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次学。
岳夕云牢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打定主意要远离此人,不料眼尖的易星楼一眼便看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美人胚子。
如今年纪尚小,已有这般姿色,长大了那还得了?
易星楼立刻找到学堂先生,表示身为学渣的自己需要学霸岳夕云对自己进行一对一的课后辅导。
学堂先生一看易星楼身后那几位五大三粗的家丁,立马举双手赞成,表示自己从没见过像易少爷这样好学的富二代。
然而,每次课后课后辅导,易星楼总是会说些污秽之语,到后来居然还开始动手动脚!
不堪被扰的岳夕云终于在有一天忍无可忍,抄起一个花瓶砸昏了易星楼。
事后,岳夕云又趁着夜色溜出府南城,一番辗转之后回到了江阳城。
故事说到这里,易星楼也想起来了,这身体的原主确实干过这缺德事。
眼前这位小家碧玉般的少女也和记忆中的那个貌比潘安的假小子重叠在一起。
“云儿,你说的可字字属实?”
岳成群面色阴晴不定。
岳夕云哭的一个梨花带雨,“女儿绝不敢有半句假话,倘若所言不实,天打雷劈!”
一家人顿时面色不善,齐齐看向易星楼。
“大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岳夕阳痛苦地哭了起来,好像突然得知了自己的偶像整天去青楼留连的粉丝一般,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
“易公子,请你给一个交代吧!”
岳成群声音冷漠,面色难堪。
“交代?你要我交代什么?”
易星楼眼珠子一转,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对此事全无印象,说不定是令千金口中的恶徒与我面容相似,记错了人吧?”
“胡说!你也是府南人,你也叫易星楼,容貌还一模一样!
世间有这般巧的事吗!”
岳夕云闻言就冲了上来,小拳拳猛锤易星楼胸口。
岳夕阳急忙抱住自家小妹:“小妹莫急,且听恩公怎么说?”
只见易星楼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听姑娘一言,我倒是想起一件往事。
我少时在府南城流落街头,风餐露宿。
十岁那一年,我遇到一位风姿绰约的仙女,说我与她有缘,要收我为弟子。
而后我就离开府南城,与师尊游历红尘,踏遍大江南北。
师尊逝世前倒是与我说过,我在府南城有一同胞兄弟,与我生的一模一样。”
岳夕云冷笑一声:“满口胡言,既是同胞兄弟,为何一个在易山赌坊当少爷,一个却沦落街头!”
易星楼叹了口气,一脸悲痛:“师尊说我生辰八字不详,命中注定坑爹,乃是克父之命,所以一出生就被亲生父亲所抛弃……”
“可恶!世间竟有如此没有人性的父亲!”
岳夕阳双拳紧握,睚眦欲裂。
岳夕云几乎吐血:“哥,你怎么还相信这个畜牲,他分明是满口谎话!”
岳夕阳眉头一皱:“小妹,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莫再胡搅蛮缠!”
说罢,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爹,娘!
我敢保证大哥所言属实,昨日他不仅从一龙阳变态手中将我救下,还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