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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吃药的打算,就自己按捏了几个重要部位,烧退下去了些,又躺回床上。
掏出手机给江凯打电话。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还说,“实验室离不开你,阿凯,傅清阳今天回公司,带了一人想进实验室,目前还没通知我。”
他边说边咳嗽。
不用自己说生了病,隔着手机江凯也听得出来。
不管是关心还是敷衍,都要问上一句,“你生病了?”
他就“嗯”了一声。
又接着咳嗽。
“感冒,发烧,昨晚烧了一夜。”
他的声音有些哑,江凯也听出来了的。
除了叮嘱他好好休息,好像对他这个本人就是医生的病人,没什么可交代的。
通话一结束,正好来江凯家串门的邵文宇就问,“斯年怎么了?”
江凯凝眉思索片刻,似笑非笑地回答,“好像是感冒发烧。”
“感冒发烧还打电话让你早点回去,他可真是工作狂。”
邵文宇啧啧了两声。
江凯“嗯”了一声。
邵文宇盯着他,“我怎么感觉你的表情不是这样认为的。”
江凯笑道,“你要是听清楚他刚才的语气,也会跟我一样多想。”
“怎么多想?”
邵文宇来了兴趣。
挑着俊眉,等江凯解答。
江凯,“感觉他喊我回去上班是假,想告诉我,他生了病是真。”
邵文宇听完朗声笑了起来。
“你确定?”
“不确定。”
江凯把傅斯年的话学了一遍,包括语气。
邵文宇很确定,“告诉婳婳吧,他一个医生能让自己高烧一夜,也是难为他了。”
江凯嘴角微抽了下。
邵文宇自告奋勇,“我来给婳婳打电话,告诉她,斯年高烧晕了过去。”
“……”
江凯瞪他一眼,没接话。
邵文宇看热门不嫌事大,“婳婳对斯年的感情我们都清楚,只是现在傅家老爷子夹在中间。”
“再等等吧。”
邵文宇要拨出电话之前,被江凯阻止。
“为什么?”
“婳婳搬出婳苑,肯定是有原因的。”
江凯了解江姝婳,“她不是让你白家的情况吗?你给她没有?”
“给了。”
邵文宇说,“昨晚上给的,那天下午礼服店的绑匪,也有线索了。”
“是吗?”
江凯追问,“什么人干的?”
邵文宇皱着眉头,“暂时证据不足,但很有可能是白诗诗,也就是白雨宁。”
“那个女人真是可恶。”
提起白雨宁,江凯冷了脸色。
从小到大,白雨宁都欺负婳婳。
“现在我们知道了白诗诗是白雨宁,以后盯紧点,我这边也抓紧时间收集证据。”
邵文宇说,“不能让她再作妖。”
“我觉得,不能每次都被动。”
江凯眼底划过冷意。
白雨宁恨婳婳这一点,从来不会变。
就和她想嫁给傅斯年一样。
邵文宇想了想,“你说得对,你有什么方法?”
“她不是和白天意不清不楚吗?”
江凯盯着邵文宇,意思是问他能不能拿到什么视频之类的证据。
邵文宇笑了一下。
“我问问阿川。”
这种事,顾川那家伙最在行了。
江凯想起傅斯年刚才说的,白雨宁被傅清阳带进了傅氏集团当秘书的话。
他又把这消息告诉邵文宇。
邵文宇从一开始想打电话给江姝婳,改为拨了顾川的号码。
远在千里之外的傅斯年等着江凯通知江姝婳他高烧一夜的消息。
一直等到中午。
都没有接到江姝婳一个电话,或者是一条信息。
既心寒又生气。
阿姨喊他吃午饭,他不吃。
几分钟后,周木敲开傅斯年房间的门,关心地问,“爷,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傅斯年拍开他的手,“不去。”
他一个医生,小感冒自己都治不了,去医院。
这不得笑掉人大牙。
周木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又盯着傅斯年那张生气的脸看了几秒。
试探,“那我把兮凤小姐叫回来?”
傅斯年瞪他,“你看兮凤像会照顾人的样子?”
周木嘴角抽了抽,“爷,那我告诉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