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花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在舞台上来回走动，用脚步来测量。
毕竟他和楚清瑶的表演是没在彩排之中完整演出过的，也就是说完全没有预演。
第一次表演，便是等会的正式表演。
所以为了不出差错，他自然要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一边测量着，一边在心中将等会表演过程中的步骤、走位都给规划了一下。
幸好，这些也并不复杂，甚至都不需要灯光师的太多配合。
十分钟后，陈斌规划地差不多了，从舞台回到了后台房间。
回到那个角落里，他却发现楚清瑶小脸微白，垂头丧气，很是无助地蹲在角落里，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大麻烦。
“怎么了？”陈斌走过去，疑惑道。
“呃，你回来了？”楚清瑶抬头看了他一眼，连忙站起身来。
然后一脸歉意地看着他，抬起手，捧着几张破碎的符纸，道：“对不起……都怪我没有保管好它们。”
陈斌看了一眼那三张破开的符纸，都是从中被扯断的，“这是……不小心弄坏了？”
楚清瑶咬了咬嘴唇，小脸上满是自责，道：“刚刚庞娟跑来给我加油打气，看到我手里拿着符纸袋子，她就很好奇，求我给她看看。我叮嘱过她要小心点了，可她拿出来看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把符纸给扯破了。这……唉，也怪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就不该心软答应她的。”
“庞娟……”陈斌听到这话，微微挑眉。
这几张符纸虽然不是特别结实，但也是普通的黄纸材质，并不是说随便扯一下就裂开的，更何况是三张一起裂开。真要比较自然地将其撕开，摔跤，恐怕是唯一一个看上去合理一些的可能性。
当然，拿出符纸看的时候刚好摔跤了，这并不是绝对没有可能性。
但联想一下庞娟之前的态度，以及她跟萧逸儒那热切的关系……
是巧合的可能性，太小了。
不过，没有证据，陈斌也没有开口说破这一点。
毕竟楚清瑶和庞娟关系不错，说穿这事只会让楚清瑶难做，并且更加内疚。
“陈斌，没有这几张符咒，表演是不是就进行不了了？”楚清瑶弱弱地看着他。
“没有符咒的话，很多效果确实很难达到，”陈斌坦然道。
“啊这……”楚清瑶抿了抿嘴，叹了口气，“好吧，我去找萧主席说一下吧，让他把我们的节目取消了算了。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唉。”
“等等，取消干嘛？”陈斌见她转身要走，连忙握住她柔嫩的香肩，把她拉了回来。
“诶？”楚清瑶愣了一下，“不是表演不了了吗，不取消，怎么办？”
“不就是符箓吗，没有了，再画不就行了？”陈斌一脸轻松地笑道。
“啊？”楚清瑶睁大了眼睛，“可是，晚会很快就要开始了……现在什么材料都没有，时间也没多少了，那么神奇的符箓，还来得及再做出来吗？”
“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做不到，对我来说倒是简单，”陈斌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走，我们去找些纸来，有纸就行。”
“诶？”楚清瑶惊讶不已，都顾不上为牵手而害羞了，跟着陈斌往道具室走去。
倒是后台房间里有不少其他人注意到两人牵手的动作，纷纷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还有不少男同志们发出了哀嚎，隐隐地还有不少人心碎一地的声音……
……
道具间很小，就摆了一些乐器，桌椅板凳之类的器件，此刻也没有其他人在。
陈斌很快找到了纸，对折两下，裁成了四片纸片。
“要笔吗？”楚清瑶好奇问道。
“不用，”陈斌微微一笑，抬起手，用手指甲划破了食指的指尖。
“诶！流血了！”楚清瑶顿时一惊，连忙用白嫩的双手攥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呀？”
“正常画符需要准备许多种材料，但是神奇的是，习武之人的血液可以代替所有的材料，甚至效果更好，”陈斌解释道。
“真的吗？用血？”楚清瑶有些难以置信。
陈斌也没有多解释，轻轻解开她的小手，拿起旁边的纸片，开始一张一张地画符。
很快，三张符箓就又制作完成了。
事实上，如果他的实力能再突破一截，成为化劲宗师，那甚至连血液都不用了——化劲宗师可以直接在体外凝聚、控制灵气。所以化劲级别的符术师，可以直接凝气成符，不需要流血，不需要符纸，不需要提前准备符箓，而是直接凭空施法，驱雷唤电。
这当然是质变。
这也是陈斌为什么急着要突破化劲的原因之一。
“大功告成！”陈斌将三张符纸放到楚清瑶面前，微笑道。
符箓又有了，表演能顺利进行了，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