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见李世民和陈长风在一旁说悄悄话,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很是不悦。
冷哼了一声,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哟,上将军如今权倾朝野了,可以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可以无君无父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哪是骂陈长风啊,这是在指桑骂槐骂李二。
李二一张脸顿时阴沉了起来,淡淡的说道:“父皇累了,来人,送陛下回宫休息。”
侯君集和段志玄走了上来,对李渊抱拳:“陛下请。”
李渊双手负后,一脸傲然:“朕不走,你等又能奈朕何?”
“那臣就得罪了。”
“陛下请恕臣无礼。”
侯君集、段志玄架起李渊就走,李渊破口大骂:“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又转头向文武百官大喊:“诸位爱卿,清君侧,清君侧啊!”
满朝文武跟死了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长风朝李世民竖了个大拇指:“你牛逼!”
李世民不置可否,只是问:“何时谈谈?”
“你想何时谈就何时谈。”
“今晚?”
“可以。”
“那就庆功宴过后?”
“恐怕不行,我得回天凤府看孩子,庆功宴就不去了。”
李二大怒:“不给老子面子!”
“我这不是留些把柄给你抓嘛,你以后想动老子的时候,正好可以以此为借口,说老子目无君上。”
“谁想动你了?只要你不反,老子动你干嘛!还有监察院的事,我也想通了,掌废立权就掌废立权吧。只要老子不犯错,你们两口子就是想废老子,天下人也不答应!”
陈长风长施一礼:“太子深明大义,苍生之福。”
李世民双手负后受了陈长风一礼,才说道:“真的不去吃庆功宴?”
陈长风摇头:“不去了。”
“那你先回去吧,晚上我来找你。”
“臣告退。”
陈长风朝李世民躬身行礼后,退了回去。
骑上黑风,带着众人往天凤府而去。
后面的言行一和崔文孝看得连连咂舌:这上将军受到的礼遇恐怕超过了前朝的任何一个功臣!甚至超过了一些权臣、奸臣!
陈长风回天凤府的路上,不断有收到消息的长安百姓前来迎接,在路边大喊:“恭迎上将军回府。”
“恭迎上将军回府。”的声音一路不绝,直到陈长风进入天凤府后才停止。
陈长风回府后,先去拜会了爹娘。
如今陈长风威权日重,陈季安已经不敢再骂他了,反而对他隐隐有些畏惧。
见陈长风跪地请安,陈季安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老大,额……上将军无需多礼。”
陈长风看见了老爹眼中的畏惧,心中疼痛不已,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怒问:“是谁跟我老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一众爪牙低头沉默,不敢出声,就连李秀宁也只敢小声嘟囔:“谁敢对公公乱嚼舌根嘛,是他自己非要这样。”
陈长风狠狠瞪了李秀宁一眼:“还敢多嘴。”
王氏一手一个抱着陈燕川、陈燕菲,见陈长风又在乱发脾气,忍不住埋怨:“老大,你小点声,别吓坏了老身的乖孙。
真不关大家的事,是老头子胆子小,享不成福,整天担惊受怕的。
一是见你现在功高盖主,怕陈家最后落得个抄家灭族。二是听说了陛下一家人的事,怕你像太子对陛下一样对他。他以前骂过你不少,怕你怀恨在心,报复他呢。”
陈季安躲闪着陈长风询问的眼神,扭捏着说道:“老大啊,我陈家骤然享受了如此大的富贵,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陈长风看着父亲畏畏缩缩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一个父亲怕儿子了,说明他真的老了。
这时陈长火笑道:“爹,你怕老大干啥。他要是敢对您不孝敬,我帮您教训他,老大那三脚猫功夫,可不是我的对手。”
陈季安怕陈长风却不怕陈长火,眼一瞪骂道:“老三你这臭小子找死是不?老大心眼多,心又狠。连太子都在他手下吃亏,他要是像太子对兄弟一样对付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氏听不下去了,大骂陈季安:“老大是咱们亲生的,他又不是禽兽,还会害你不成!”
陈季安小声嘟囔:“太子也是陛下亲生的。”
陈长风长叹一声,默默的走了出去。
王氏气得指着陈季安的鼻子骂:“就你话多!就你明白!一天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你要没事干就去混青楼,省得在家里碍眼。”
陈季安也火了,大骂:“都嫌老子碍眼了是吧,老子明天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省得阻碍了你们享受荣华富贵。”
就在这时,陈长风端了一盆洗脚水进来,默默的放在了陈季安脚下,又跪了下去,默默的帮陈季安脱鞋子。
陈长火见了,也跪了下去,帮大哥给老爹洗脚。
陈长风想了想说道:“燕川,燕菲,来给祖父祖母洗脚。”
转头又对李秀宁骂道:“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给娘打洗脚水。”
“哦。”李秀宁跟个小媳妇一样答应了一声,去打洗脚水了。
陈长风、陈长火、陈燕川、陈燕菲给陈季安洗着脚,陈季安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舒心微笑。
陈长风轻声说道:“爹,是孩儿不孝。自从入长安后便没有给您洗过脚了,你心中担忧孩儿变了,也不无道理。孩儿以后只要在家中,每天都会给您二老洗脚,也会让燕川燕菲把这个家规传下去。”
陈季安摸着大儿子的脑袋,叹息着说:“老大啊,我也不是非要你给我洗脚。
只是我呢这两年也看了些书,发现历朝历代的大臣都没有你夫妻二人现在的权利大!
你夫妻二人掌握这么大的权利,万一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我担心你们会忘了初心,引起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