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酒菜的期间,崔文孝时不时的偷瞄陈长风。
神色非常的不自然,见陈长风看向他。
急忙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不解兄感觉如何?”
“嗯,挺好喝的,香醇润喉。一个字爽!”陈长风咂摸着嘴道。
“那就好,那就好……愚弟还怕不解兄喝贯了天凤府的美酒,看不上这猴儿酒呢。”崔文孝讪笑着道。
“文孝贤弟今天怎么怪怪的?”言行一看着崔文孝疑惑的道。
崔文孝不自然的笑道:“哪有,哪有。”
恰巧此时伙计把下酒菜端来了,崔文孝急忙道:“来喝酒,喝酒。”
三人就着下酒菜,畅饮起了猴儿酒,谈起了国计民生。
事实证明崔文孝并没有在猴儿酒中下砒霜,若是真的下了砒霜的话,陈长风喝下第一口酒后,不到半刻钟就会毒发身亡。
这便是崔文孝的高明之处,先用一坛酒试探陈长风会不会验毒,再故意引起陈长风怀疑,接着又打消陈长风的疑虑。
那么以后真正下毒的时候,就会顺利许多。当然也有他不忍下毒的原因在,他内心也在承受煎熬。
三人吃饱喝足后便各自回房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
陈长风正迷迷糊糊的时候,言行一和崔文孝已洗漱完毕,催促着陈长风赶快收拾利落好赶路。
陈长风嘟囔道:“你二人若是肯骑马,早到长安了,又何必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赶时间。”
两人并不理他,只是拧了毛巾给他擦脸。
陈长风无奈,只得赶紧收拾好,冒着烈日和两个自虐狂赶路。
官道上,陈长风正抱怨着言行一、崔文孝的时候,就听见后面一阵铃铛声响起。
陈长风回头一看,见是几十匹骆驼组成的商队,骆驼脖子上挂着铜铃,以便提醒行人避让。还跟了几辆马车,几个胡姬掀开车帘向陈长风三人抛着媚眼。
二十几个壮汉骑着马,散在驼队周围,一是驱赶骆驼,二是护卫以防强盗。
骑马的人中有个身穿黑衣的妙龄少女,一张喜庆的脸被太阳晒得黝黑,却难掩她脸上讨人喜欢的笑容。
少女见崔文孝长得俊俏,便喊道:“这位公子要去往哪里?”
崔文孝施礼回道:“姑娘有礼了,小生和两位兄长欲前往长安。”
少女咯咯笑了笑,接着便叽叽喳喳的道:“这么巧,小女子也是前往长安。不过我看你三人,两人步行一人骑马,好生奇怪。
可是买不起马,三人换着骑乘?
正好商队中多了几匹马,就借给两位公子骑乘,到了长安在还给我就是。”
陈长风不等崔文孝开口,急忙回道:“那就多谢姑娘了。实不相瞒,我兄弟三人囊中羞涩,凑钱才买了一匹马。两位贤弟却舍不得骑乘,让我这个兄长骑乘,我这当兄长的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少女看了看陈长风化妆得满脸虬髯的丑脸,漫不经心的回答:“原来如此。”
言行一和崔文孝却诧异的看着陈长风。
陈长风向两人解释:“不是要多看多学吗?正好跟着商队,看看他们是如何运作的。”
陈长风说得很有道理,让两人无言以对。
两人朝少女施礼道:“多谢姑娘。”
少女下马,朝崔文孝还了一个福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小女子钱串串,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崔文孝见钱串串落落大方,笑着拱手道:“小生崔文孝。”
又朝陈长风、言行一拱了拱手:“这两位是小生兄长陈不解、言行一。”
“见过崔公子,见过两位兄长。”
“哎呀~~钱姑娘客气了。”陈长风腆着张丑脸回道。
钱串串鸟都不鸟陈长风,转身去牵了两匹马过来,亲手将缰绳递给了崔文孝。
恨得陈长风牙痒痒的,都想揭下面具,让钱串串那个肤浅的女人看看自己的绝世容颜。
不过陈长风也看明白了钱串串这个女人的本性,典型的商人思维。看着热情好客,其实是看人下碟。只做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只敬自己看起来有利用价值和合作价值的人。
她之所以对崔文孝如此热情,一是看上了崔文孝的俊俏,二恐怕就是因为崔文孝士子的身份了。
陈长风见钱串串围绕着崔文孝转,也不上去自讨没趣,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商队的掌鞭眼睛毒,看出陈长风不是非凡之人。
上来拱手打招呼:“在下陈四海,忝为商队掌鞭,见过陈公子。大小姐年幼不懂事,轻慢了公子。还请公子万勿见怪。”
陈长风一听这掌鞭竟是自己家门,笑着道:“小生只看到钱小姐热情援手,倒不曾听见什么轻慢之语。”
陈四海再次拱手:“公子大人大量,陈某佩服。”
陈长风微笑着问道:“不知贵商队做何生意,行情如何?”
这话问得有点交浅言深,陈四海仔细看了陈长风几眼,见他确实不像坏人。才笑着回答:“东家的商队主要是跑丝绸之路,从长安天凤府进琉璃、瓷器、丝绸前往西域换取那边的珠宝、玉石、香料、皮毛,还有胡姬。
至于行情嘛,这几年很是不错。天凤府出产的东西,在西域都能卖出天价。”
至于其中的利润,陈四海没有透露。
陈长风猜也能猜到,这些商人几十倍的利润是能拿到的。天凤府自己也有商队,据陈长风所知,玻璃在西域那边除开高昂的批发价,利润是五十倍。而天凤府的利润则是上千倍……
看来无论哪个朝代都是这样,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陈长风笑着对陈四海道:“不瞒大掌鞭,小生家中也有人跟着跑丝绸之路。嘿嘿……其中的利润可是惊人得很,大掌鞭的东家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吧。”
陈四海哈哈笑道:“公子莫要只看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