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抬头看了看快要发亮的夜空,
说了声:“走吧。”
金雕力大,抗起牛皮袋。
就在这时,一句话从后面传来:
“慢着。”
秃鹫回头一看,见是王叶繁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说话。
秃鹫冷冷的道:“怎么?你还想阻拦我等不成?”
王叶繁突然下跪道:“王某如今家破人亡,还请各位英雄带我和幼子回中原。”
“我知道许多神草的秘密,还有王叶茂的计划也知道一些。肯定对各位有用。”
秃鹫想了想道:“那就带着你吧。”
秃鹫说完带头就走,其余四猛禽跟上,速度飞快。
王叶繁抱着孩子,武艺又稀疏平常,如何跟得上。
过了片刻,夜枭回转,提起王叶繁就走。
一行人消失在了吐蕃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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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
平壤,相思楼。
相思楼是相思雀胡媚娘开的青楼。
在平壤闹市区占地五百亩,囊括青楼、赌场、洗浴、桑拿、赌马场等等万恶的腐朽之所。
相思楼太过奢靡,太过腐朽。
高丽国主荣留王经常来此批判,就连大对卢(高句丽官职相当于丞相大将军,总理军政。)渊盖苏文也经常来监督视察。
今天相思楼刚开门,
渊盖苏文就骑着骏马,身穿金袍戴金冠,配五把刀,在五百甲士的前呼后拥下往相思楼而来。
到了相思楼门口,渊盖苏文停马,立刻就有随行的贵人过去趴在马下,渊盖苏文踩着贵人的背下马。
渊盖苏文相貌魁秀、又集威权于一身,周围的人皆不敢直视。
除了辣个女人,
相思雀!
相思雀媚笑着向渊盖苏文打招呼道:“哟~~~大对卢今天这么早就来视察相思楼呀。”
渊盖苏文今天一反常态的没有装正经,而是微笑道:“今天本相带了贵客来,你们可要好好招待。”
相思雀笑道:“不知相爷今天请的哪位贵客,勇猛否?相爷又不天天来,可是让楼里的小浪蹄子们长叹:天下除相爷外,无男儿矣。”
渊盖苏文哈哈大笑:“老鸨子这话过了啊,国君也是常来,国君龙精虎猛乃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
相思雀不屑笑道:“楼里那么多的妙龄女子他不找,偏偏缠着妾身这个半老徐娘,真是烦死了。”
这时渊盖苏文身旁的客人微笑着道:“哦~~~~~想不到这位姐姐如此了得,竟得荣留王倾慕。”
相思雀拿着手帕掩嘴,咯咯笑道:“哎呀~~~这位就是相爷的贵客么?人长得俊俏不说,嘴也甜得很哩。”
“贵客可否告知尊姓大名,以后也好给楼里的姑娘们留个念想。”
那客人笑着答道:“小生免贵姓王名叶茂,日后还请姐姐多多关照。”
相思雀白了王叶茂一眼,妩媚笑道:“奴家可关照不了王公子,不过楼里的姑娘定会照顾好王公子。”
渊盖苏文正想再打趣相思雀一番,
就听太监的声音传来:“大王驾到!”
渊盖苏文冷哼一声,带着王叶茂走进了相思楼。
荣留王下了王撵走到相思雀身边,看着渊盖苏文的背影,
恨恨的道:“乱臣贼子!”
相思雀急忙捂住了荣留王的嘴,朝四周看了看,轻声说道:“大王慎言,少说多做。”
荣留王握住了相思雀捂住自己嘴的手,温柔的道:“媚娘,还是你最好,温柔贤惠,又处事精明。”
“你就别抛头露面了,去孤宫中做女官吧。”
“你放心,孤知道你和你情郎之约,孤不会强迫你的,孤这次是因为你的才干而邀请你的。”
相思雀抽回了被荣留王握住的手,轻声苦笑:“哎……谁叫奴家被那负心汉骗了心呢。”
“他当初给了奴家他全部身家,让奴家来这异国他乡给他安一个家。说等他把他那个黄脸婆母老虎熬死了就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好真诚,好迷人,让奴家傻乎乎的就信了。”
“如今这相思楼便是奴家给他和我安的家,如果我去宫里了,他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荣留王长叹一声道:“我听你以前说,他让你等他二十年。”
“二十年呀!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二十年啊……”
“媚娘,值得吗?”
相思雀笑靥如花,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荣留王:“你不也说要等我二十年?”
“现在我问你,你等一个徐娘半老的老鸨子二十年,值得吗?”
荣留王微微一笑,坚定的点头:“值得!”
相思雀捂嘴一笑:“那不就得了……以后的事情啊以后再说,至少这二十年,你我都有一个念想……”
荣留王看着相思雀那双藏满故事,却依然年轻的眼睛,禁不住愣愣出神。
相思雀挥手在荣留王眼前晃了几下,
“嘿……醒醒,你要是困了,我找几个火辣的女子给你提提神。”
荣留王回过神来,苦笑道:“你就莫要取笑我了,就去你的望君楼喝口茶吧。”
相思雀的望君楼修得很高,是平壤最高的建筑。
其高度远远超过了高句丽王宫的高度,这大大的不符合礼制,无论哪一国都是不会允许的。
但荣留王能容忍,还力排众议,让相思雀把望君楼修了起来。
相思雀和荣留王登上了望君楼,
相思雀向西南而望,不见情郎,只见远山重重。
不知阻隔了多少天下有情人。
相思雀喃喃道:“当初在大唐的时候,那个负心汉曾写过一首词骗我。”
相思雀轻念出声:“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荣留王击掌赞道:“好词!如此文采,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