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过了七天,青霉素提取的第一阶段已经完成,下一步还要等七天。
这几天陈长风也将骑术学得七七八八了,便想去万年县给自己买一匹马。
他自己不懂相马,便想请李秀宁帮他掌掌眼。
他找到李秀宁,说道:“我想去万年县买匹马,还请李姑娘帮我掌掌眼。”
李秀宁正在教老三陈长火练武,头也不回的说道:“没空。”
陈长风一看李秀宁这么不给面子,大怒:“你这几天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叫你干点事就推三阻四,你还是不是人。”
李秀宁也不是省油的灯,故作柔弱,泫然欲泣:“公子这是嫌奴家吃得多了么?公子想赶奴家走么?奴家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若是让强人虏了去……
也不怪强人,要怪只怪奴家遇人不淑,遇上了个吝啬的朋友,只因多吃了几天饭,就要被赶出门。”
老三也胳膊肘往外拐,说道:“大哥,你真不是个东西。”
陈长风听得头大,急忙对李秀宁道:“我再送你一块全身玻璃镜,这样总请得动你这千金之体了吧?”
“成交。”李秀宁一脸得意,哪里还有半分柔弱的模样。
她怕在万年县中被人认出来,便对陈长风道:“给我一套你的衣裳,我扮成男装和你去万年县。”
陈长风嘲讽道:“李姑娘莫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干嘛女扮男装,藏头露尾。”
李秀宁也不生气,笑道:“倒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本姑娘生得国色天香,若是让强人起了歹意,那可如何是好。你这小雏鸟体弱,怕是护不得我周全。”
陈长风一听不服,摆了个白鹤亮翅的架势,得意的道:“咱也是练过的。”
李秀宁一脚将陈长风踹翻。
陈长风从地上爬起来,凑到李秀宁耳边道:“李姑娘有没有觉得与小生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何出此言。”李秀宁不动声色的道。
“姑娘如今和小生一样厚颜。”陈长风道。
李秀宁恼羞成怒道:“还去不去买马了?”
陈长风这才闭嘴,去给李秀宁拿衣裳。
李秀宁换好男装出来,陈长风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略显宽大,正好掩盖住了她妙曼的身姿。
她又粘上胡子,将脸抹得黝黑。
此时的她身上毫无女儿家的姿态,倒是隐隐透出一股彪悍之气。
她怕雪影马在万年县被人认出,也不打算骑。
陈长风正想找借口和她共骑一匹马,揩揩油。见她不骑马,便道:“姑娘为何不骑马。”
李秀宁道:“只有一匹马,你骑还是我骑?不过若是陈公子愿为我牵马,我倒是愿意一骑。”
陈长风哪愿意给李秀宁牵马,被李秀宁压一头。连忙暴露真实想法:“你我共乘一骑便好。姑娘放心,我乃是正人君子。”
李秀宁是正经女子,哪肯在成亲之前让陈长风占了便宜。怒道:“休再聒噪,快走。”
两人结伴走到了万年县。
才到城门处,就看到有军士和捕快在仔细的盘查过往的妙龄女子。
陈长风只以为是这些丘八利用职务之便揩油。
李秀宁却知道,这些父兄派来的军士是在找自己。
两人不动声色的走过城门,饶是这样,陈长风因为长得白净,也被那些丘八仔细盘问了一番。
两人进了城,先是去了周大夫所在的悬壶堂。
周大夫看到女扮男装的李秀宁也没多问。
号了脉后告诉两人,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李秀宁恢复得极好,就连肺疾也好了许多。
陈长风又问他孙思邈的下落,周大夫告诉他暂时还没有消息。
两人辞别了周大夫,便往马市而去。
路上路过一所青楼,那些青楼女子见陈长风生得俊俏便招呼道:“这位公子好久没来。可是想煞奴家了。”
李秀宁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长风。
陈长风连忙解释:“这些青楼女子,无论看到谁都这么说。”
李秀宁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说什么了吗?陈公子就在这里不问自答。莫不是陈公子做贼心虚。若陈公子不是常来,又怎会知道那些妓女见到谁都这么说。”
“怎么不见那些妓女招呼我,偏偏就招呼你?”
陈长风百口莫辩,支支吾吾的道:“我若是常来,那些女子定会知我姓名,你可曾听到有人喊我陈公子。”
这时那些女子见陈长风和李秀宁站着不动,竟主动走上前拉扯起两人来。
一个拉扯着李秀宁的青楼女子道:“大爷好生薄情,昨夜才与奴家战到三更,今日便当不认识奴家了。奴家就是眼睛瞎了,也认得大爷的黑脸和床上的雄风。”
李秀宁和陈长风连忙落荒而逃。
等跑远了,李秀宁才忿忿不平的道:“这些青楼女子,好生不知羞耻。”
陈长风却阴阳怪气的道:“想不到李大爷昨夜还曾偷偷的夜袭万花楼啊,只可惜是个薄情郎。”
李秀宁满脸杀气:“再放屁,我撕烂你的嘴。”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来到陈长风身边,递给陈长风一个香囊道:“我家小姐仰慕公子,想邀公子城外踏青。”
(唐时民风开放,大唐女子还没有受到宋代朱程理学的荼毒,所以特别大胆。)
陈长风和李秀宁转头张望,就看到不远处的一顶轿子里,一个妙龄少女正半掀轿帘,脸蛋红红的看着陈长风,眼中含羞带俏。
李秀宁看了心中恼怒,两只手指头找到陈长风腰中的软肉,用力一扭。
陈长风吃痛之下,连忙拉住李秀宁的手,对那丫鬟说道:“本公子,好男风。”
那丫鬟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那轿子的轿帘飞速放下,轿夫抬着轿子匆匆的走了。
李秀宁见轿子走远,嗔道:“淫贼,还不松手。”
陈长风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