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萃坊的第一批订单交付之后,就如墨皓辰所说,朝廷又下了一批订单,按照前方反响来看,这种自热锅特别受边关战士兄弟们的喜爱,那里条件艰苦,巡逻的时候带上这么一个自热锅简直不要太惬意。
而平民百姓们听说居然有这样方便的事物,也想要尝尝新的呼声越来越高,于是秦梳桐在问过了墨皓辰之后,推出了一款便民版的自热锅,当然在材料上作了一些相应调整,变得更加亲民化。
工坊不愁没有订单接,又扩充了生产线并且新招揽了一批人,原先的第一批员工就顺理成章成为了老员工并担负起了培训新人的职责。
现在,周边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以自家儿女能在臻萃坊上工为荣。
一日,秦梳桐在忙完之后准备回府,远远地看到在清欢苑的出口处有人在争吵。
这还得了,在她的地盘上闹事不是影响她的生意吗?
走近一看,是崔锦禾和一个男人在拉扯。男人满脸横肉络腮胡须,一身酒味。秦梳桐猜测这是崔锦禾的丈夫,姓郑的屠子,来就来吧,始终要解决的事情。
只听郑屠子吼道:“你不是在这里上工吗?听说你这么没本事的人,居然还能在这里混个管事的当!把钱给我!”
崔锦禾想挣脱他,大叫:“没有!给你的话又是去赌钱,家都输没了,你还想怎么样?”
郑屠子一脸凶狠道:“你不是还生了个儿子吗?实在不行就把他卖到富贵人家!”
崔锦禾怒道:“你做梦!动什么都不能动福子!”
郑屠子吼:“那你就乖乖把钱给我,兴许我赢了钱还能接你回去!”
崔锦禾妥协了,她怕对方真的抢走儿子,眼看她的手就要伸进袖口拿钱。
“别给他!”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了崔锦禾的动作。
争执的两人同时望向款款而来、穿着不俗的女子。
“老板。”崔锦禾低声叫道。
“千万别给他,这是个无底洞。”秦梳桐看着郑屠子说。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嘿嘿,没想到这么漂亮,一个人打理这么大个地方,不知道是傍上了哪个老头子。”郑屠子猥琐地看着她道。
秦梳桐的嘴抽了抽,老头子?要是被墨皓辰知道有人这么叫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暗处的孤影问流火:“要不要出去把那男人嘴给撕了?居然大胆到说王爷是老头子。”
流火却说:“王爷安排的任务是保护王妃。王妃没有受伤害别轻举妄动。”
孤影瘪瘪嘴,自从王妃待在王爷身边,根本就没有他们出手的时候嘛,他真的好久没有打架了,手都生了。他暗下决心待会一定要偷偷地去撕烂那个男人的嘴。
秦梳桐把崔锦禾拉至一旁道:“你不能给他,不然他还会来要的。”
崔锦禾害怕地说:“那怎么办?他想卖福子,福子就是我的命......”
秦梳桐冷静问:“你想不想跟他做个了断?又或者,你舍不得?”
崔锦禾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前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低声说:“我做梦都想跟他了断,从他开始打我那天起,但是我说过这事,他说要打死我。”
郑屠子一听秦梳桐居然撺掇崔锦禾跟他了断,立马怒了,嘴里叫道:“贱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教唆她离开我。”
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割肉的刀,刀上的猪肉沫子还隐约可见。他快速地向秦梳桐冲过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秦梳桐来不及躲闪。她甚至在想,自己不会被这屠子割块肉吧,就像杀猪割肉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
就在郑屠子靠近秦梳桐的时候,两道黑影突然飞出来,一个挡在她的面前,另外一个把郑屠子踹得老远。
随后就是一阵杀猪一般的叫唤声。
关于墨皓辰在她身边安排了人的事,其实她是知晓的,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她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那人有点面熟,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是离家出走的时候墨皓辰让他来传令的那位,叫流火还是什么来着。
“啊?你是,流火?”秦梳桐问。
“属下见过王妃。”流火微微侧头,以严阵以待之姿对着郑屠子的方向。
此时的孤影正在对郑屠子拳打脚踢,刚才还咆哮的大汉被打得嗷嗷直叫。
“行了。”秦梳桐道,“再打下去就断气了。”虽然郑屠子的死活跟她无关,但至少他是福子的爹。
孤影意犹未尽地搓搓手起身,这种货色,热身都不够。
“唉,等等。”秦梳桐又道,“把他手给折了,让他一时半会不能去赌。”
孤影和流火皆是一怔,随后奔上去,一人提起一只手腕。
咔嚓,真是精准得清脆,然后把入面条一样没有支撑的手臂扔到地上。
又是一阵哀嚎。
“唉,还有,”秦梳桐突然又想起,孤影和流火同时转过头来,只听秦梳桐道:“他刚才那样说你们家主子,干脆,把嘴也撕了吧!”
原以为结束被虐的郑屠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如果自己的手没断,他宁愿自己拿起刀子把自己一刀解决了。
孤影突然觉得,这个王妃吧,对自己的胃口,能处!
随后,秦梳桐扭头一脸严肃问崔锦禾:“你决定了吗?如果现在反悔还有机会。”
崔锦禾看了地上躺着哀嚎的郑屠子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不带一丝怜悯道:“是!我要跟他做个了断,跟他和离!”
郑屠子一听,哀求道:“锦禾,我错了,我再也不打你了!我以后好好对你和儿子!”
崔锦禾冷冷道:“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
秦梳桐点点头,走到郑屠子面前,笑着对他说:“我这两天便让人把和离书送过来,以后,如若我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