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吴雨书记,能和江乡长一起见王尚春的,也沒谁,有意思了,堂堂的乡党委书记居然沒有出现在欢迎宴上,邓公子倒不是挑理,而是不敢见人的吴书记,究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呢,
就听吴雨冷哼一声:“嘿,估计是政府那边闹出來的,一个过江龙,还想把古城折腾成啥样,”
“嗨,”江乡长叹口气,“老石和老高那边还好说,万小姐也不是什么难缠的主,就是邓副主任,那可是东方县长的心腹,如果他较起真,你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嚯,自己居然被江南如此看重,倒是让邓公子有点受宠若惊,乡镇上领导干部,很少有年轻人,在乡下,年轻人压不住茬,特别是面对那些桀骜不驯的村官,沒有一定官场经验,绝对不是那些乡下人的对手,
当初邓公子和那些村官交好,首先得益于同是党校学员,毕竟有同窗的背景,加之邓公子用超越他们的知识,让村官们看到了全新的希望,看到家乡摆脱贫困,甚至致富的希望,
如果不是有这些先提条件,还有后來一次次吃大户,双方结下深厚的友谊,沒有人会听小邓主任的忽悠,当时的邓华,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科员,也不是什么官,
也正是因为当时的邓公子啥也不是,才会那么轻松融入到村官中去,很多时候农民更敏感,自尊心更强,反而是当时沒有一点架子的邓公子,很容易和村官兄弟交流,
车棚上响起敲击声,估计是吴雨在思考对策:“不就是政府办副主任么,还真拿令牌当尚方宝剑了,哼,柳树洼乡不是他的古城县,古城一哥又怎么样,在这里是龙他得蜷着,是虎他得趴着,”
邓华无声的笑了,不过是十几万的小事一桩,被两位领导当成什么大事件,这不是沒事找事么,虽然眼下上面有规定,贪占十万买一年徒刑,可那也不过是规定,
真正操作起來的,地方上沒有几个贪占十万块就捞到一年徒刑的,很多百八十万经济犯罪又如何了,在地方上能够有机会贪占大把资金的,首先就要有丰厚的人脉,凭一个人打天下贪占全部,机会太少,
时间再往后几年,一百万逍遥法外的也不是沒有,按理说这二位根本沒必要搞出这么大阵仗,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邓华猛然想起,既然民俗工艺品生产专项信贷那么点钱都能占,那么每年发放到柳树洼乡的救灾扶贫款又如何,
沒错了,毛病应该在这里,柳树洼乡这边是古城县最贫困乡镇,此前每年的救灾扶贫款都是几十万,本年度扶贫款沒了不假,上年度乃至上推十几年,扶贫救灾款可是年年发放的,
每年发放下來的款项,固然县民政局会有一部份截留,那是官场惯例,穷谁也不能穷领导,这是官场中不成文的规定,不过像柳树洼乡,每年必须发放的款项,就有十几二十万,甚至更多,
落到实处的十几二十万,可都是乡里面才有最终决定权,这其中会有多少水份,邓华眯起眼,本來那两位老人的态度,已经让邓公子有点明白县里边的态度,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现在既然发现更深层次的贪腐案,邓公子绝对不想放过贪占扶贫款的蛀虫,柳树洼乡穷,有些村民连饭都吃不上,据说有一些家庭,一天只吃一顿饭,
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常年往乡下跑,邓公子见识过太多贫困家庭,远比城里人想象中更贫困,而这部份人,常常靠着国家的扶贫救济款度日,如果这笔钱不能及时发放到手中,那些家庭随时都有断炊的危险,
嘿,能够让一二把手如此紧张,会是什么好事,邓华深吸一口气,这些蛀虫如果如此沒有人性,他会不惜代价,挖出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混蛋,
有了主意,邓华反而放下心事,干脆放宽心睡着了,有些事急不來,邓公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既然涉及到更深层次的贪腐,就要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
邓公子可不认为,就凭调查小组这几位,就能把积年贪腐案件查个底掉,那是不现实的,幸好当前的某些法规沒有那么严谨,对于非常规取得的证据,还沒有人会追究,
只要能挖出蛀虫,邓公子不介意充当一回梁上君子,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万璐瑶才來敲车窗:“喂喂喂,邓副主任,睡过站了,”
“呦,这么早又吃饭,”邓华打开车门,下來抻个懒腰,“我的个天,那两个家伙太能喝,差点醒不过來,”
小女人咯咯娇笑,午饭的时候邓公子帮助挡酒,让万璐瑶颇有点感激:“邓副主任,你够牛的了,我听说,那两个人在这里有酒缸的诨名,结果,那两个酒缸到现在还沒醒酒,反倒是你有了再战之力,我看你比酒缸还厉害,”
“我比酒缸还厉害,那是什么,”邓公子翻个白眼,小女人算是在夸自己吗,沒办法,官场中人如果沒有一点酒量,不说寸步难行,却也会失去诸多机会,
万璐瑶眼珠一转,眨眨眼,嘟囔一句:“比酒缸还厉害,那就应该是酒井太郎了,哈哈哈,”
小女人被自己的笑话引得捧腹大笑,邓公子摇摇头:“酒井也就罢了,太郎就算了,怎么听着像是小鬼子,哥哥不喜欢这个名字,”
“哦,对不起,”女人脸色一红,嫣红的丰润嘴唇,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弧,这个表情格外萌,尤其是在邓公子眼中,这个口型有点邪恶,不,是太邪恶了,
“咳咳,那个,小万,我们走吧,”
邓公子飞快调过脸,不敢看向小女人,还是大补之后的后遗症,遇到一点刺激的场景或者话语,他的某个部位总是会蠢蠢欲动,纵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