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居然无路可走了。邓公子四下打量。外侧墙壁上。有一个不大的通风窗。幸好这里还有一个通风窗。通风窗距离地面足有两米多高。接近天棚。
只要有路就行。至于什么高度什么大小。这些难不倒邓华。听听下面沒有声音。猛地往上一窜。这一窜足有进三米摸高。轻轻松松双手扳住窗台。随后一个引体向上。
通气窗只有五十厘米见方。唯一让邓华欣慰的。通气窗不是那种有中间格挡的翻转式窗子。如果是翻转式。还要多费一番手脚。此刻邓华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几乎全部蜷缩到通气窗五十厘米孔洞中。
邓华把头探出窗外。外面是一面蓝色玻璃幕墙。玻璃幕墙和楼体之间是不足三十厘米的空档。整个玻璃幕墙不是粘在建筑物本体上。而是另外搭起的铝合金骨架。
呦。先前沒有注意到。居然还有这么有利的条件。就凭这一套骨架。即便是从底层开始。爬到三十层也沒有问題。看來华源国际大厦的安保有漏洞啊。邓公子全沒想过。世界上有多少攀爬高手。攀爬高手中又有几人喜欢做梁上君子。
瞅准外面的落脚之处。邓华比喵星人还灵巧。身子违反人体承受极限的一个转折。转眼间置身窗外。消失在通气窗口。玻璃幕墙和建筑物本体之间的铝合金骨架。并不是那么宽绰。
尽管玻璃幕墙和建筑物本体之间。有三十厘米的空档。实际上可利用空间沒有那么大。建筑物本体墙面和幕墙上的铝合金承载架。几乎占据十厘米甚至更多空间。
也就是说。中间只剩下不足二十厘米可供攀爬。这其中。还有网状铝合金支架。建筑物本体上面。还有诸多附属物。诸如每层间隔出现的凸出部位。几乎把空间全部占据。这些使得进入幕墙攀爬。成为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这些困难。并不难影响邓华的动作。他顺着玻璃幕墙里面的支撑骨架。寻隙蹈缝。邓华像灵猿一样往上攀登。那些网状支架。几乎沒有给他带來一点困扰。十几米的距离瞬息到达顶点。
上面玻璃封顶。防水做得非常好。似乎也堵住了邓华的去路。玻璃外面是灰蒙蒙的天空。沒有一片云彩。邓公子沒有浪漫的心情。瞅准一处连接幕框。用柔劲缓缓外放。
绝对不能动用暴力破窗。那样能不能惊动大厦里面的人不说。飞溅的玻璃碎片。从三十层近百米高落下。无疑将会是一场灾难。邓华很小心。不能因为急着救人。伤害到无辜的路人。
渐渐地。铝合金框架开始变形。如果动用暴力。要简单得多。一拳就可以打碎头顶的玻璃。周边玻璃响起“嘎吱吱”的声音。像是刀子刮在玻璃上的声音。极度刺耳。
“砰”。一声脆响。玻璃终于炸裂。却不是四处飞溅。这正是邓公子想要的结果。邓华用内力吸附住玻璃。一块块玻璃被他从框架上取下來。塞到外边墙台上。
一个足以供他出入的口子出现在眼前。钻出自己刚刚泡制的天窗。随意看一眼街道。路上的车子像是孩童的玩具。行人不比蚂蚁大多少。邓公子笑着摇摇头。他想起第一次跳伞。一位战友居然恐高。
顶楼很宽敞。一溜硕大的中央空调机柜。另外一侧。是一个直升机停机坪。邓华摇摇头。这是1994年。华夏的空中管制大概是全世界最严格的。华源国际大厦居然拥有直升机停机坪。想必不会是摆设。
正中间的位子。一个精致的玻璃房子。像是童话世界的水晶房。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敲敲水晶房的玻璃。暴力破碎不是一个好的办法。惊动里面沒有任何好处。
四下寻找。似乎再也沒有可供进入的通道。邓华的注意力只有投注到空调通道上。虽然通道有点窄。里面味道极其难闻。想必整栋大厦的污浊气味。全部从这里释放出來。
虽然邓公子不是什么洁癖。可是面对比卫生间还要污浊的空调通道。他有点恶心。问題是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可供选择的路径。邓华只能捏着鼻子钻进去。
也许是长时间沒有清理。里面有着一层厚厚的灰。本以为常年通风的地方。不会太脏。谁知道岂止是脏。还有油腻腻的东西。邓公子差点骂出來。这里究竟是写字楼还是餐馆的换气扇。
慢慢向里面爬行。薄铁皮的空调通道。里面衬上油腻。普通人想要移动都是一个问題。就像是在冰面上一样。根本沒有借力的所在。特别是有些地方。还是直上直下的拐点。
邓华双手牢牢吸附在空调通道壁上。屏住呼吸继续潜行。终于外面有了声音。邓华确定已经來到大厦里面。他的行动越发小心。
“公子好几天沒出去了。可憋死我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一个沉稳的声音冷哼一声：“公子给的钱足够买你在这里一辈子。还是老实一点。不要牢骚满腹。小心。让公子或者队长听见。你会很惨的。”
“嘿。这不是有点闷么。按理说。公子从來沒有这么长时间沒走出大厦……”
“闭嘴。公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质疑的。当好你的班。赚自己的钱。闭上嘴沒有人当你是哑巴。”
这里应该是王汉峰安保办公室。邓公子越发小心。谁知道下面有沒有被收买的古武高手。继续往前不远。就听一个男中音沉声道：“为什么会把枭龙部队牵涉进來。”
一个苍老的声音恭敬地回答：“大少。墨奢香的功法引起了上面的关注。不只是枭龙部队参与。古武世界很多门派都想要得到这套功法。”
沒想到会如此好运。邓公子明白。自己找对了方向。华源国际大厦里面。被成为大少。又和墨奢香扯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