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主任所说的无疑是大市场项目的关键所在,一个地处深山的县城,想要搞物流,不是一般的难,实际上不只是卢瑶不看好,古城县很多人都不看好大市场项目的前景,甚至已经有传言,大市场项目会成为古城县财政的负担,一个深坑,
美女书记沒有那么悲观,她确信一点,小男人绝对不会弄一个华而不实的项目,把自己推进火坑,黄玉英笑眯眯看着小男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天机不可泄露,”邓公子诡异的一笑,“到时候二位姐姐自然享受成果就是,现在么,说出來就不灵了,”
邓华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赵建军的事情,始终是他心中一根刺,如果这样结局,太便宜这个大贪官,眼下夏书记对他來说,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把他压在下面,连王尚春都不得不自请贬谪,更不要说其他,
如今垮桥事件还是热点,这里聚集大批媒体记者,邓华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只是有些事,他也好黄玉英也罢,都不适合出面,搞不好会成为夏书记发泄的目标,那可就太糟糕了,
“德性,”
美女书记忘记了卢瑶在身边,妩媚至极地瞪一眼小男人,随即想起场合不对,瞬间俏脸通红,心虚地瞄一眼卢瑶,后者仿佛沒有听见刚刚那句娇嗔,秘书出身的卢主任,很清楚什么该听,什么该遗漏,
正在喝酒的何斌,一见邓公子出现,像是见鬼一样噌的跳起來:“邓邓邓公子,你你你……”
“我又不是老虎,你干嘛,”邓华翻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何斌对面,“嫂子,给我也來个杯子,我陪大哥喝点,找大哥有点事,”
妇人不知道自家男人为什么怕这个很阳光的小男生,男人一瞪眼:“邓公子要喝酒,还不赶紧加两个菜,去熟食店弄几样……”
“别,嫂子你别忙了,菜我自己带來,”
邓华把手中纸口袋打开,是一只香酥鸭,一只熏兔,还真是來喝酒的,何斌终于放下一颗心,却也疑惑不已:“邓公子,您瞧这太不好意思,怎么可以让你客人破费,他嫂子还不赶紧给收拾一下,这娘们越來越迟钝,”
“算了,不麻烦嫂子,咱哥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着话,从腰间摘下一柄小刀,惯常见那种钥匙链上的,这种刀不要说切肉,就是要割手也费点劲,
只是这柄刀在邓公子手中,仿佛被注入了灵气,说话间,邓华手上不停,“嗖嗖嗖”一片刀影过后,鸭肉和兔肉,片成干豆腐一样的薄片,整整齐齐码放在盘子里,
何斌咽下一口口水,这一手是赤裸裸的威胁呀,就凭如此犀利精准的刀工,让他再也不敢生出一丝幻想,何老大挤出一个笑:“邓公子有话尽管吩咐,还不出去,”
妇人正观看邓公子精彩的刀工,被男人一吼,吓一哆嗦,赶紧走出门,这家伙在家里还真是,不过此等家务事,绝对不是邓华想要操心的,他摇摇头:“知道大市场吗,”
“知道知道,那里最初是您张罗的,我们我们当初可沒敢插手,”何斌见汗了,“这不这不是后來改换门庭了么,我们我们才上去收点小钱,大头还在蛮牛那边,还请邓公子明查,”
从包里拿出一瓶茅台,给两个人满上,这瓶酒可是价值不菲,让何斌受宠若惊,就凭他的身份,哪里有机会喝到这么高档的酒,也就是在电视广告上看看罢了,沒想到今天有这口福,老何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把酒杯送到何斌面前,后者诚惶诚恐双手迎接,那腰几乎弯成九十度,邓华叹口气:“大市场项目对古城县來说,是一个造福老百姓的工程,只是现在不能如期完工,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我我我我们,”
何斌有点发傻,在他的意识中,混混们除了收取保护费,好像根本沒有其他的用处,尤其对官方來说,他们就是一群社会渣滓,根本沒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眼下邓公子居然找他帮忙,老何脑子有点转不过弯,邓华主动和何斌碰一杯,后者站起身大弯腰:“这是你家,你这么客气干嘛,这事还就你们可以做到,”
在何斌家里喝了两盅酒,邓公子就扬长而去,给何斌留下一摊子任务,如今的邓公子,不啻于古城县地下皇帝的存在,他布置的任务,绝对会让每一个混混当成圣旨去办,
第二天一早,黄玉英先前往阳庐市,省里那些手续等邓公子回來太晚,小女人已经有点等不及,如果一切像小男人分析的那样,自己在古城县的时间不会太久,很多事要早点落到实处,按照邓某人的说法,就是要把桃子放在篮子里才保险,
下午,王尚春、乔斌和邓华三个人带着古城县几乎全部大客车,拉上七百多农民工出发前往清远市火车站,车上除了女学徒工,还有一些成手木匠,以及其他的农民工,
古城大桥说是大桥,实际上全桥只有三百多米,这还要加上引桥,靠近居民区这一侧的引桥,已经延伸进城区,所以从县宾馆前往塌桥现场,记者们总是会步行,这里想找出租车,不是一般的费劲,更多的那种倒骑驴,在这石板路上,能把你的隔夜饭颠出來,
从县宾馆前往,中间路过大市场工程现场,这里本來就是城中心,以往记者们真沒心思注意这个半拉子工程,像古城县这样的国家级贫困县,工程因资金问題半途而废太正常,
可是今天不一样,这里居然聚集上千人,所有的记者都很好奇,群体性事件本就是记者探究的焦点,对于记者來说,有冲突才有看点,他们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群人,
刚刚爆发出垮桥事件的古城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