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话说得直白，也不好听，陈娟虽然知道他说的在理，但心里始终转不过这个弯，半晌说道：“陈老师，我没想到这些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这一点都不像你平常的风格。”
“我平常是什么风格？”
“我最近一直在看你超级奶爸公众号，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好爸爸，而且学问很高，有很多新思想，今天听你说话，感觉你像个封建老古董。”陈娟总算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了几分。
“那是咱们接触太少，你根本不了解我，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也都是就事论事，还是受刘金水所托，要是我自己真正的想法，那又是另一番说话了。”陈飞笑着说道。
“那你是什么想法？”陈娟好奇问道。
“就你这种情况，要我真心建议，那都不是生一个儿子的事，起码再生十个八个的。”陈飞认真说道。
“陈老师，我还真没说错你，你还真是个封建老古董，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陈娟呵呵笑道。
陈飞看陈娟刚刚还泣不成声，转眼就笑得没心没肺，这女人心还真大，不过与这样的人相处轻松。
“我怎么就封建老古董了？”陈飞反问道。
“多子多福那一套都是老黄历了，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新时代讲究少生优生，这不都是学校教的吗？我虽然学习不好，这些可没忘。”陈娟侃侃而谈。
“你就是以前天天光顾着打麻将了，没有保持学习与时俱进，少生优生才是老黄历，老祖宗的智慧经过几千年时间的检验，那是历久弥新。”陈飞说道。
“陈老师，你别想忽悠我，这次我回老家，我一个亲戚还因为超生被罚款呢？你要我生十个八个，那不被罚死才怪。国家制定计划生育政策肯定是有道理的，我别的不懂，但我相信中央的政策。”
“我忽悠你干嘛？咱们正经讲道理呢。政策也不总是对的，据我观察，这个政策很快也会改弦更张。现在西方发达国家都受困于生育率过低，带来了严重的社会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简直无解，一旦生育率陷入下降螺旋，就没有国家能扭转的。”陈飞认真说道。
“人少一点不是更好吗？中国就是人太多了。”陈娟不以为然道。
陈飞不想跟她详细解释人口问题，只是说道：“说了你这些观点都是老黄历，自古至今，人口都是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现在很多国家都在拼了老命鼓励生育，但效果甚微，像我们的两个邻居，日本早就人口负增长，韩国也快了，日本为啥这几十年经济停滞不前，跟人口有很大关系。”
“他们人本身就少，我们中国十几亿人，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人。”陈娟说道。
对于陈娟的这种直线思维，陈飞有点无语，索性说道：“中国能有这么多人，那得感谢老祖宗多子多福的朴素思想，华夏文明为什么是唯一延续至今的古文明，跟我们祖宗非常重视生育，并且构建了一整套促进生育的伦理观念和社会结构密不可分，像古罗马之所以会灭亡，跟生育率过低也有关。”
“陈娟，你没事还是多读读书，才能体会老祖宗的智慧，而不是动不动就看不起封建老古董。”
“古代那一套早就落后了，不然我们怎么会被八国联军欺负？”
陈飞无语，陈娟不是探讨问题的合适对象，“算了，我们别争这个了，跟我们小老百姓都没关系，咱们今天就说生娃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你应该生十个八个吗？”
“为什么？”
陈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陈娟被陈飞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发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像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就，真要说起来，嫁给刘金水就是最大的成就，但这话好说不好听啊，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
陈飞见陈娟没做声，继续说道：“是不是想不出来？很正常，因为你确实没有啥成就，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别人的眼光，还不就是自身分量不够，没啥本事，你以前每天咋咋呼呼的，但很明显就是外强中干，知道别人并不会真正尊重你。”
“你假如真想改变这种处境，我给你认真想了想，还真的只有生十个八个娃这条路适合你。”
“这样别人就会尊重我吗？我怕被人说成老母猪。”陈娟插嘴道。
“当然没这么简单。如果只生不教，那确实如你所说，跟老母猪没什么区别，但如果你能把他们全部教育成才，那你就真的给社会做出了莫大的贡献，像俄罗斯那样，给你颁发个英雄母亲的荣誉称号都不为过。”
陈飞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以前都议论我，笑话我是吃软饭的，那是你们不懂我的追求，我觉得带娃是最伟大的事业，在以前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的时候，寻常人家的孩子都是天生天养，孩子一生能活成什么样，全靠自己的造化，但今时不同往日，社会资源极大丰富，只要教育得当，每个正常的孩子都可以被培养成天才。”
“话虽这么说，很多人并不具备这种条件，但你现在有这种条件，有刘哥给你提供经济保障，你可以全心全意带娃，只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觉悟和追求，因为培养一个小孩需要为人父母者倾力付出，这种付出和牺牲是要超出绝大部分工作的，像你以前自己只顾打麻将，把刘依琳扔给保姆，还不就是吃不了那份苦，或者说不愿吃那份苦，那天你虽然在刘哥面前说要跟我学带娃，但我只是且听着，你是不是真下定了这个决心，我先看你是不是愿意再多生几个。”
“我就把刘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