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钟，一家四口来到会所的羽毛球场。
小朋友太小，打不了羽毛球，陈飞让他们当裁判计数。
沐晓妍又是15比21输给了陈飞的左手。
两人的羽毛球比试到此为止，他们前面合计好了，让陈飞给沐辰云军训，一是让他更早起床，二是加大运动量，这样晚上就没精力半夜爬起来了；再一个以军训的形式对他提出纪律要求，晚上好好睡觉。
陈飞对沐辰云说道：“沐辰云，你前面说要跟我学功夫，学功夫很苦的，妈妈不想你吃苦，所以我并没有真正教你。现在我跟妈妈商量好了，你要是还想学，我们今天就正式开始。”
“我当然想学，爸爸，你快教我吧。”
“你确定不怕吃苦。”
“我确定。”
“好，妈妈和妹妹今天都是见证。我先对你军训一个月，看你能不能坚持下来。”
陈飞说完看了看沐晓妍，两人对视一笑。
“爸爸，什么是军训呀？”沐辰云扬着小脑袋问道。
“军训就是以军人的标准对你进行训练，你假如能坚持下来，就说明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学好功夫。”
陈飞半真半假地忽悠，沐辰云听了十分兴奋，“爸爸，快对我军训吧。”
沐辰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军训第一步是站军姿，陈飞跟沐辰云把要求说了，又做了示范，就让沐辰云开始。
沐辰云听完觉得很简单，站了没两分钟，就手麻脚麻有点撑不住了，自然就泄气了。
没想到陈飞一声大吼：“谁叫你乱动的，喊‘报告’没有？”
沐晓妍都被吓了一跳，沐辰云从没被陈飞这样吼过，一瞬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沐辰云，现在是在军训，请以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有动不动就抹眼泪的军人吗？俯卧撑，预备。”陈飞声色俱厉。
沐辰云强忍着眼泪，慢慢趴到地上做起了俯卧撑。
沐辰云好不容易做完十个俯卧撑，继续站军姿，这次他再也不敢乱动，身子都在发抖了，还在咬牙坚持。
“硬是坚持不住了，可以喊‘报告’，得到教官允许了，可以活动一下。”陈飞在一旁说道。
妞妞觉得挺好玩，“爸爸，我也要站军姿。”
“你还太小了，等你到哥哥这么大了，到时候让哥哥给你当教官。”陈飞怕一下子太狠了，沐辰云受不住，变相给他点鼓励。
……
训了大概二十分钟，陈飞见好就收，也是时间回去吃早餐了。
回去的路上，沐辰云因为被陈飞狠狠吼了几次，一个人默默走在前面。
沐晓妍见状，狠狠掐了陈飞胳膊一把，“陈飞，叫你凶我儿子！”
陈飞痛得龇牙咧嘴，沐晓妍这一把下手可不轻。
“妈妈，你为什么要掐爸爸的手手？”妞妞被陈飞抱在怀里，看着陈飞被掐青的胳膊，心疼不已。
沐辰云也连忙回头查看陈飞的“伤情”，“妈妈，不准欺负爸爸。”
沐晓妍本是跟陈飞开玩笑，但看着自己的儿女这么维护陈飞，心里也有点吃味，“伢伢，妈妈是在帮你呢，谁叫他开始凶你。”
“爸爸没有凶我，军训就是这样的。”沐辰云说完又看着陈飞说道：“爸爸，你说是不是？”
“嗯，孺子可教，伢伢，你有潜力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
沐辰云听到这个评语开心的笑了，很自然地牵起了陈飞的手。
“陈飞，没看出来，你平时吊儿郎当的，今天这个军训教官当得还有模有样。”沐晓妍笑着调侃。
“怎么说我也是出身军人世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陈飞小时候就是被陈开山这样训过来的，话一出口，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军训自己的场景，眼睛有点湿润，心里又开始自责，自己到花城这么久了，除了刚来时跟父亲打过一次电话，后面就再没联系过一次。
“爸爸，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手手很痛？”妞妞用小手轻轻抚摸陈飞胳膊被掐青的地方，小嘴还轻轻地哈着气。
陈飞有点哭笑不得，只好说道：“谢谢妞妞，你给爸爸摸一摸，爸爸很快就不痛了。”
沐晓妍当然知道陈飞不至于为了这个哭鼻子，还是故意调侃道：“陈飞，你至于吗？开始怎么说伢伢的，到了自己身上就全忘了？”
陈飞没有跟她开玩笑，淡淡地说道：“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沐晓妍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温柔，随即又神色一黯，轻轻叹了口气。
吃完早餐，送完沐辰云去幼儿园，沐晓妍也去上班了，妞妞跟着余老师上课，陈飞去书房看书，但他心里无法平静，终于拨通了陈开山的手机。
“小飞，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陈开山显然没料到儿子会给自己打电话。
陈飞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陈开山平常都叫他“陈飞”，很少叫他“小飞”。
“爸，没什么事，就想跟你说一声，我在这边工作挺好的，一切都挺顺利。”
“那就好，你国庆节可以回来吗？你妈妈天天念叨你。”
陈飞的眼睛又湿润了。
上班时间，陈开山也没多说什么，父子俩很快结束了通话。
陈飞看到妞妞的小脑袋在门口探出来，“妞妞，你不是在在上课吗？怎么上来了？”
“爸爸，你的手手还痛不痛了？”
陈飞没想到妞妞还在担心自己的胳膊，连忙走过去把妞妞抱起来，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
“妈妈好坏。”妞妞有点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准这样说妈妈，妈妈是喜欢爸爸才会这样的，你没听说过‘骂是亲打是爱’吗？”
“没有。”妞妞认真地摇头。
“你先去跟余老师上课吧，等下课了，爸爸带你出去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