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楚千里便会紧紧的抱住她,冷哼姐姐之属于千里一个人的,谁敢迎娶姐姐,千里便杀了那人,让姐姐这辈子只能陪着千里一人。
卫钰便会说千里,你长大了,总要纳妃入太子东宫,纳额太子妃肯定比姐姐漂亮好看千百倍,你何必又打趣姐姐呢?
姐姐亦不会嫁给你,哎,你怎能如此缠着姐姐,真要姐姐一辈子陪着你?
到时候你那太子妃还不要吃姐姐的味儿?
卫钰这般说,楚千里便会说这还不好办,让楚雄下一道圣旨,让我的好姐姐,卫钰姑娘当本太子的太子妃不就好了,那样看哪家女子敢吃卫钰姑娘的味儿。
在那日未被太子临行前,卫钰对楚千里的这些话感觉便是胡言乱语,不曾想被太子临幸之后,感觉到了太子的心。
她这个温婉如水,自小便把心交给太子,成人之后便被太子占尽所有便宜的女子才知道那时候的殿下说的便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实话。
卫钰抿嘴苦笑,暗自嘀咕:“千里啊,姐姐现在算是明白了,姐姐亦是想当你的妃子,即便不当你的妃子,不当你的太子妃,守在你身边看着你亦是满心欢喜,而眼下姐姐怕是逃不脱这个难关了。”
想到偶尔偷听到那西夏人的话,她亦是知道楚千里在朝着边境来,是为了她。
千里的话果然没有食言,为了她来了边境。
可眼下西夏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竟然入了凉州城便不走了,整天龟缩在这间宅子内,亦是不让她出屋。今天西夏人说了,凉州城外发生了一件惨案。
西凉三千铁骑被大楚数百禁军冲锋厮杀,三千铁骑全死,大楚禁军亦是死伤了三百余,还说其中有意女子极为英姿飒爽,在冲锋的道路上不曾害怕,而且还受了伤,听说那个女子姓牧。
卫钰听到此处,便被西夏人发现,对她又吼又骂,说都是因为她,让她想都不要想这被楚千里带走,她只属于西夏二皇子。
那时候的卫钰心里又惊又喜,自然知道那个牧家女是谁,便是当初在皇城楼上送楚千里入江南时候看到的那个娇艳女子牧白薇。
牧白薇乃是楚千里身边的女侍,她来了,那楚千里是不是亦来了?
可这里是西凉,楚千里来了会有危险的,如若有了危险怎么办?卫钰亦是在想,为何过了这般久,楚千里怎就还未寻到她呢?
好冷,好冷,卫钰忍不住娇躯一个哆嗦。
现在她便想起了当初楚千里在她耳边的那句话,姐姐要火盆作甚,如若冷,本太子便抱你上床榻,给你取暖。哎,现在的卫钰多么想让太子抱着她上床榻,如若那般,她会多么贪念,多么欢喜?
偏偏怪那肚皮不争气,承接了太子的临幸,竟然半点动静亦没有。
如若了有动静,她亦不顾什么陛下圣旨,这辈子只想跟着楚千里,楚千里让她当那太子妃,她便当那太子妃,想怎么占她便宜,便任由楚千里胡作为非,即便像那日一般,卫钰亦是愿意。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在残酷的。楚千里能够找到她,带走她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楚千里找不到她,虽然两人都在凉州,虽然两人看似近在咫尺,而两人之间宛如一道鸿沟,谁也迈不过去。
慢慢的,天色已经渐亮,怕冷的卫钰一夜未睡,亦是想了一夜,她想要一个火盆,她想要那个整天便想着占尽她便宜的臭弟弟的怀抱,那个怀抱肯定很温暖。
“哎··”
卫钰轻声叹息:“多想了,楚千里是找不到她的,她再也幻想不到那个怀抱,再也换想不到楚千里用火钳帮她挑那火盆里面的木炭,甚至两人同吃一个烤红薯了。”
“那个烤红薯的味道真甜,甜丝丝的,不知道是红薯甜还是两人同吃一个红薯,心里面感觉甜。”
咯吱··
这时,房门处传来异响,卫钰心颤,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是被吓的。
这些天,这群西夏人总是无时无刻不用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神看着她,像是想把她吃的连骨头渣子亦不剩下,如若不是她强撑的用联姻和二皇子来威胁恐吓他们,怕是···
卫钰止住惊慌,喝道:“谁,本郡主的房间岂是你们能进的?”
哒哒··哒哒··
脚步声起,卫钰心颤,俏脸越发苍白,是那些西夏人吗?他们终于不惧威胁了吗?
她是大楚与西夏联姻的郡主,是要面见二皇子的,二皇子是傻子,自然不知她失去了清白,亦不会对她做出一些什么可恨的事情。
她卫钰亦能为太子殿下守住身子。可万一遭受这群西夏人的玷污,她所隐瞒的事情将会大白于天下。
卫钰心慌,心颤,焦躁。
怎么办,眼下该如何是好?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此那般,那样对不起楚千里,那样···
她把被褥紧紧的裹在身上,轻呵:“滚出去,再胆敢上前一步,本郡主饶不了你们···”
哒哒···哒哒··
脚步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由远及近。卫钰又害怕,又恐慌。
整个人都卷缩在被褥里面不敢探头。西夏人已经这样明目张胆了吗?西夏人已经迫不及待了吗?卫钰的娇躯瑟瑟发抖,一方面是因为冷,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吓得。
眼下该怎么办,脚步来了,人也来了,难道就不能为太子守住身子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些该死的西夏人得逞。即便死亦不能被他们玷污了身子,既然不能为楚千里在登上九五的位置上,出一份力气,那只能在被太子殿下临幸后,为殿下守住身子,为殿下保住贞操。
卫钰美眸噙着泪水,颤抖的手摸出了藏在枕头下面的剪刀,这是她专门放在枕头下面的,就怕西夏人对她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