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慕容湮儿,你竟然敢骂老夫是狗东西?”
国舅大怒,指着湮儿,质问:“这里乃是庙堂之上,老夫乃是朝廷重臣,岂是你一个小小守灵女说骂便能骂的吗?”
“眼下陛下在此,你亦不行跪拜礼,可知这是大逆不道?当斩立决!”
“吓唬谁呢,湮儿是吓大的吗?”
湮儿撇嘴,她可是敢刺杀楚千里,敢直呼太子名字楚千里,亦敢把太子踹下床的女豪杰,岂能怕了国舅?
她步伐不紧不慢走向国舅,谁也不看,她的那双凤眼闪烁精光就盯着国舅,朱唇微张:“别拿大帽子扣在湮儿头上,整个庙堂无人敢动我,陛下亦不会斩了湮儿,要不然国舅行,你出手打湮儿啊。”
说话间,湮儿便来到了国舅李恒面前。更让国舅狂抓的是,湮儿竟然把脸伸到他面前,就问他敢不敢打。
慕容湮儿要干什么?她的气势怎能比当初太子楚千里在庙堂之上还要嚣张?
她可是一介女子,亦是当年大楚灭燕国之后留下的灭国公主,她怎敢这样?
这下不但楚雄懵了,众臣也吸了口凉气,就连身处漩涡中的国舅亦是提着瘸腿忍不住的后退一步。
湮儿绣眉一拧,鄙夷一笑:“国舅,来啊,打湮儿一巴掌试一试,湮儿一介女子,可不是你的对手,您是朝中重臣,湮儿亦不能还手。”
“再说湮儿就算想还手,亦不愿和一个瘸了腿的狗东西计较,楚千里有一句话说的真好,这人不能与狗斗。”
什么?湮儿在说国舅是狗?
众人扯了扯嘴角,低头不语。国舅气的全身颤抖,火气孑然攀升。
慕容湮儿过分了,慕容湮儿怎么骂他是狗?
过分的还在后面!
湮儿得势不饶人,她慢条斯理的打理着秀发,想起了楚千里,每每楚千里在她身边的时候,就爱把玩她的秀发。
唉!也不知道这个色胚子,登徒子何时能回宫。湮儿好想他。
眼下她回到了宫中,便要为楚千里处理身后事,让他在边境无忧。
湮儿眉头一挑:“狗能咬人,但人不能咬狗啊,咬了还不是一嘴毛?多难受啊。”
“所以你打湮儿,湮儿自然不会出手打你,但是你这个阴险的狗东西除了在背地里面陷害楚千里外,明面上你敢咬他一口吗?敢动一动他的女人吗?”
“今儿湮儿就在你面前,打了我,湮儿佩服你这个狗东西终于敢光明正大和楚千里作对,不敢打,你还是滚回你的国舅府,以后把府邸的门关的紧紧的,省的出来恶心人。”
“慕容湮儿,你··你欺人太甚,你当真老夫不敢打你吗?”
国舅自从跟随楚雄征战天下,到进入庙堂,何曾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顿时怒不可歇:“慕容湮儿,你必须要给我道歉,如若不然····”
“国舅,我知道,无需说,如若不然你要打我。”
湮儿挑眉,似笑非笑:“你打啊,你敢打我吗?楚千里说过,这人与狗斗,肯定不能下嘴咬狗,但是可以拎着大棒子打狗啊。”
“湮儿乃是手无搏鸡之力的一介女子,自然不会拎着大棒子打你这个狗东西,但是楚千里总有一天会回帝都啊。”
“那时候国舅可要小心了,一定不要来皇宫,皇宫里面全是楚千里的眼线,你只要出现,他肯定会拎着大棒子把你往死里打,你呀,就待在你的国舅府,把大门关好了,把围墙再拾掇拾掇。”
“楚千里以前爱爬墙,湮儿就怕你那国舅府的墙矮了,他爬的上去,那你就又要挨楚千里的大棒子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湮儿,骂起人来出口成句,妙语连连,张口闭口便是楚千里说,这还是当初在英灵殿二十年未出的守灵女吗?
众臣惊愕。楚雄亦是惊愕。
他把湮儿关在英灵殿二十余年,每年只有一天的机会让她在皇宫里面肆意行走,不曾想极少与人接触的湮儿自从随着楚千里去了一趟江南,这脾气性格比以往更加不得了。
如若湮儿入东宫,整天和太子两人针尖对麦芒,那整个皇宫还不得鸡飞狗跳?
如若让楚雄知道在湮儿面前,楚千里就是个弟弟,不知道楚雄会不会献媚巴结湮儿,说,湮儿啊,儿媳啊,太子妃啊,你一定要给在太子面前为朕美言几句,让他以后少踹人,朕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太子殿下的轮番踹啊。
“慕容湮儿,你···你···你气煞老夫,老夫要和你拼了。”
国舅吹胡子瞪眼,作势要打。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国舅要干什么?在庙堂之上,天子眼下要打众臣附议的东宫之主,太子妃吗?
是谁给他的胆量,难道就不怕太子回到帝都要了他的命,不怕太子依旧算了,就不怕陛下生气,直接一个斩立决?
楚雄沉眉,龙颜大怒:“李恒,你要作甚?你敢打湮儿吗?”
“湮儿,朕命令你远离李恒。”
湮儿可不怕,亦是不理楚雄,挪动莲步,上前一步,歪着脑袋说:“来吧,打,湮儿让你打,可是给你机会,你敢打吗?”
湮儿撇了一眼手举高高,不敢落下的楚雄。轻笑一声:“无用的狗东西,除了背后用坏招,你还能干啥?”
“噗……”
国舅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哟,就这个气魄还想跟湮儿针锋相对,要不然让你背后狗主子出来,让湮儿瞧瞧是不是与你一样无用。”
说话间,湮儿凤眼一抬,瞥了一眼五皇子楚渊,只见楚渊面色一变,强撑着身子。
湮儿看他做甚?难道还想教训他吗?难道说他就是狗主子吗?
慕容湮儿怎能这样?
湮儿不再看楚渊,努了努嘴:“狗主子,瞧着没有,湮儿现在已经盘发,乃妇人之姿,这便是楚千里临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