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楚渊入凉州与西夏使臣接触商议关于用联姻的方式平息两国边境之乱时,杨靖倒是从中做了不好事,说了不少话。
就像为了让西夏答应楚渊的条件,他让将领率领二十万西凉铁骑压边境,给予西夏一种压迫的威势。
又私下联络西夏皇族,反正让西夏强忍着一口想要让大楚割地,赔偿战争花费的恶气,这才答应与大楚联姻,止住战争。
不曾想啊,不曾想,当初他鼎力促成之事,现在他却需要为当初所做之事买单。
那楚千里在江南之地的所作所为竟然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甚至不敢想象。
都说那楚千里是一个骄纵,无良的太子,可是在江南之地所作所为是如此吗?
杨靖在内心里面对楚千里的定论便是藏拙二十年,今朝要一飞冲天。
甚至这二十年来楚千里极有可能因为我卫柔之死,而与皇上生闷气而已。其实有大才。
都说那五皇子楚渊乃人中龙凤,的确,初始在凉州杨靖见楚渊,的确被他的儒雅之气所忌惮,如若此人上位太子,成了大楚国之储君,威胁自然要比楚千里当上大楚皇上对西凉的威胁要大得多。
怎么说呢?眼下皇帝楚雄能年纪当年兄弟情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楚渊登基皇上会吗?不会的,如若是哪个当初传言骄纵无良的楚千里登基皇上,那西凉依旧如同一个方外之国。
眼下难就难在楚千里不是个废物,而是一个有能耐的太子,这就让他为当初之事感到后悔。并且皇帝又让卫钰作为联姻的工具,作为像楚雄这样的枭雄来说,岂能看不出一丝门道来?
眼下,他又何尝不想杀了楚千里,杀了王之涣?
可是杀了的结果是什么?让楚雄不计一切代价出兵西凉,来一场鱼死网破,让西夏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他只能与西夏配合,让卫钰入西夏,让楚千里疯狂,让楚千里不计一切代价出兵边境,与西夏大战一场,这样他西凉王杨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说不定偏居一偶的西凉今后就要扩张版图,同意整个西夏,亦统一整个大楚,今后的皇宫便要朝着东边挪一挪了。
他说:“维儿,宏图伟业并不是说说那般简单,匹夫之勇人人都有,但是遇事只凭借匹夫之勇并不行,需要用脑子,你说的这般简单,杀了楚千里,便能成就宏图威胁,那父亲问问你,杀了楚千里,大楚会不会不计一切后果出兵入西凉?”
“西凉三十万铁骑虽然看似多,但是西凉纵线拉伸有多大?而且大楚如若与西凉开战了,你觉得西夏会坐视不理吗?”
“眼下我西凉,大楚,西夏处于一个平衡节点上,如若三方有哪两方躁动,剩下的一方便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杨维一愣,父亲说的不错啊,如若真杀了楚千里与那王之涣所属的数百余大楚禁军,到时候西凉这个弹丸之地便会承接大楚的怒火。
而西夏在面对此次机会的时候,会坐视不理?
这个楚千里还真杀不得。
“父亲,杀不得楚千里,难道我们就能容忍王之涣的数百禁军在凉州,难道我们就能容忍楚千里入西凉?”
杨维不甘心的说道:“如此这般,西凉众官会怎么想咱们?说这些年明面,暗面拒绝大楚皇帝的诸多旨意,偏偏在楚千里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前来西凉时,我西凉变成了孬种?”
“我不服气,即便不能杀了楚千里,我亦要让她吃一些苦头才是。”
“维儿,为父知道你心里面的憋屈。”
杨靖渡步前来,笑道:“楚千里的已经在吃苦头了,那个卫钰,当初为父与你说过,乃是自卫柔走后,自幼与楚千里一起长大亦母亦姐的女子,此番卫钰被册封为郡主,被大楚陛下钦点为与西夏的联姻工具。”
“你说如若卫钰入了西夏,楚千里会怎样?”
杨维又一愣,他问:“会怎样?”
杨靖冷笑:“维儿,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当楚千里得知大楚与西夏联姻的乃是卫钰之时,他能从江南一路奔驰入西凉,亦派遣王之涣进军所属先行一步拦截西夏使臣队伍,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父亲,您是说如若卫钰入西夏,那楚千里做起事情来回不计后果?”
“不是吗?”
杨靖说:“大楚太子楚千里乃是大楚皇上定下南下江南安抚江南灾民的安抚大臣,眼下并无圣旨,却私自西来,这本就不符合常规,说严重点,便是违抗圣意,乃是死罪。”
“但是楚千里是谁?皇上的心头肉,要不然亦不会做事如此骄纵。”
“不过这种骄纵对我西凉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要卫钰安然入西夏,那楚千里便敢不计后果入西夏,方才说了,这太子楚千里乃是皇上的心头肉,数半朝臣死谏废旧立新,皇上亦不愿废掉太子位。”
“你说太子楚千里入了西夏,皇上还坐得住吗?哼,眼下江南旱灾,大楚拨粮赈灾,眼下国库空虚,出兵多少与西夏开战,救楚千里?如果西夏皇上再大胆一点,在楚千里入了西夏之后,直接杀之,那这件事情就好玩了。”
“大楚皇上便会不计一切代价出兵边境,在无粮草之际,却必须为太子楚千里报仇,和西夏打的难解难分之际,我西凉的机会不就来了?”
杨维笑了,不错,父亲说的不错,西凉不单单不要动太子,而且还必须刺激楚千里从西凉边境入西夏,而且还需要要让卫钰一定入西夏,这样楚千里便会更加焦躁,做起事情来更加的不计后果了。
他问:“父亲,边境传来消息,说由几千西夏铁骑已经在边境徘徊,是你已经把消息传给了西夏皇族?”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