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湮儿姑娘国色天香,卫钰自幼便与她见过,以后太子身边有此女相伴,身边又有双子环绕,卫钰这走的放心。”
“眼下大楚皇族即将开枝散叶,亦是天大的喜事,母凭子贵,殿下身边有女数人,但唯有湮儿姑娘怀上了太子的孩子,现在东宫无女主,圣上应当下一道旨意,封湮儿姑娘为太子妃才是。”
“朕倒是想立湮儿为太子的太子妃,可是太子不愿意啊。”
这便是楚雄来寻找卫钰的目的,毕竟卫钰与楚千里自幼一起长大,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很多事情他这个当皇上的不知道,但是卫钰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楚雄用火钳巴拉了一下木炭,让其烧的更旺。问道:“卫钰,你说说依照湮儿的姿色,当那太子妃应该不丢太子的脸啊,眼下又有身孕,更该立为太子妃。”
“为何太子在书信里面讲要立湮儿为左妃,那空缺的太子妃他有准备许诺给谁呢?”
“是现在主政扬州之地的李嫣然吗?朕倒是觉得不会,如若太子有心,当初就不会纳李嫣然入东宫,第二天便做出休妃的闹剧。”
“可亦不像会是那门阀余孽牧白薇啊,当初太子在临行前,朕三令五申,不许牧白薇魅惑太子。”
“即便太子眼馋牧白薇,临幸了此女,但是此女之姿比上湮儿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那到底又是谁呢?”
卫钰低头,不敢言语,当初楚千里在梧桐苑内犯浑,口口声声说要让她当那东宫女主,就算她愿意,但是皇上不愿意啊,皇上有皇上的打算,要让她入西夏平息边境上的战乱。
“卫钰,当初太子在宫内的时候,是有看上眼的女子?”
听着楚雄的话,卫钰心颤,皇上怎就问她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回答陛下,那太子殿下自从成人,对男女之事有了了解之后,便无时无刻不想占她卫钰的便宜。
如若那时不是卫钰严防死守,说不定现在两人之间的孩子已经不小了。
可是能说吗?不能说的,说了陛下会发怒的。
她只能说:“回禀陛下,卫钰确实不知太子殿下还心系与谁,虽然卫钰自幼随着殿下一起长大,但是到了殿下成人之后,便来这梧桐苑的次数少了好多。大多时候卫钰亦是不知道殿下身在何处。”
“又与谁相处,偶尔间听殿下提起他喜欢趁着黑夜偷偷摸出宫,不是翻越这个当朝大臣家的院墙,亦是翻越那个当朝大臣家的院墙,是不是殿下心系哪家大臣之女?”
“怎么可能,那绝无可能。”
楚雄忍不住摇头:“自太子及冠,朕便走访了众大臣之家,除了李恒孙女李嫣然才貌惊艳之外,其余大臣家的女子长相并不如意,还不如众大臣纳的小妾。”
说到这里,楚雄心头一惊,忍不住的惊呼:“太子当初最喜欢干的事情便是偷听众大臣的墙角,莫非是看上了哪家大臣纳的小妾?”
什么?圣上说太子看上了哪家大臣家的小妾?
卫钰瞪圆了美眸,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太子虽然爱胡闹,但是亦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怎会与大臣争抢女人哩?
甚至还想把争抢来的女人立为东宫女主。
“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楚雄忍不住的冷哼:“好一个太子,竟然不喜女子,喜人妇,甚至不愿大楚绝有之姿的湮儿为太子妃,竟然想立一个人妇为太子妃,这件事情绝无可能,朕,绝对不会答应。”
“朕当初让太子胡闹,不曾想竟然是害了他,让他无法无天,这次,朕绝对不会妥协,哪怕被太子踹的三个月下不来床,朕亦要阻扰太子立人妇为太子妃。”
“这简直就是有失朕大楚皇家颜面,千古以来,亦是不曾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陛下,您是不是多想了?”
卫钰心酸,她说:“太子虽然胡作非为,但是不会在这等事情上犯糊涂。”
“前些时日,殿下给卫钰写了一封信,说过湮儿,他说湮儿虽美,但是脾气性子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野性难驯。”
“殿下还说,那湮儿明知殿下对她心喜,但是却不从,书信里面殿下还在发牢骚,不曾想月余不到,殿下已经临幸了湮儿,甚至还让湮儿怀上了孩子。卫钰自然为殿下能得到挚爱为他欢喜。”
说到此处,卫钰抬头,美眸忽闪忽闪:“但是陛下可曾想过,太子殿下如此挚爱湮儿,为何只给予她太子左妃身份,不曾许诺东宫女主太子妃之位?”
“哦?莫非其中有隐情?”
楚雄眉头一挑,直视卫钰:“卫钰,你自幼与太子在一起,自然知道太子所想,你快与朕说说,太子心里面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想法。”
“是,卫钰这便与陛下说说心里面的猜测。”
卫钰苦涩一笑,太子并不是陛下所想那般。只要她离开了皇宫,入了西夏,那太子妃的名头便是湮儿的了。
她吸了口气:“其实殿下立湮儿为太子左妃,无外乎只有一种想法。”
“那便是不想让湮儿持宠而娇,毕竟湮儿的性格摆在那里,世间妙龄女子谁不想得到太子殿下的溺爱?”
“可太子便只溺爱湮儿一女,他便想磨一磨湮儿倔强的性子,等磨平了湮儿身上的麟角,殿下自然而然会让湮儿当那太子妃。”
“毕竟太子妃乃是东宫女主,在太子忙碌时,要掌管东宫一切事务,只有没了麟角的湮儿才能心平气和的把东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磨平湮儿的麟角,再立湮儿为太子妃。”
楚雄喃喃自语,突然猛拍巴掌,吓了卫钰一大跳。
他大笑:“哈哈,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不曾想吾儿楚千里现在做事竟然如此有心机,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