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八月十五云追月,正月十五下大雪。”
玄尘子说:“小道记录了十五月亮有十五载,期间有五年八月十五之际,云彩追着月亮跑,这五年的正月十五真就下了大雪。”
“而正月十五的月亮如若被一圈光晕所环绕,那在八月十五之际有极大的可能会下一场大雨。”
楚千里终于激动了,莫非八月十五真的会有一场畅汗淋漓的大雨?
他抓着玄尘子的手,大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所做的记录一直都这么灵验?”
“殿下,也不是从来就这么灵验。”
玄尘子尴尬的笑道:“哎呀,也不是这么灵验,就说正月十五光晕缠绕圆月有七年,不过八月十五下雨的时机只有六年。”
“六年?没有百分百?”
楚千里原本心里面兴奋的火焰瞬间被浇灭了,原来这也是概率问题。
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如若百分百的准确,岂不是今年的八月十五真会有一场大雨?
不过七年的正月十五光晕缠绕圆月,便有六年八月十五下雨,这概率已经高的离谱了。
他不甘心的问:“玄尘子,到底是哪一年的八月十五没有下雨?”
“就是去年啊。”
玄尘子说:“去年,小道在八月十五之际一直等待下雨,可月朗星稀根本没有雨可言。”
说到此处,玄尘子脸露疑惑:“不过,八月十五那天没下,倒是在八月十七那天却下雨了,而且雨下的比这七年中的哪一年都要大。”
“朝天观小道的房间这些年从未漏过雨,在去年的八月十七那晚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哩。”
“小道的床铺亦没淋湿,没办法,小道只好和师兄睡了一个晚上。”
“十五没下,十七下?”
楚千里绕了绕头,如若真是按照玄尘子这般说,那概率也算是百分百了。
不过其中的差别便是六年的时间都在八月十五那日下雨,唯有去年在八月十七,中间差别两天。
但十七下雨要比十五那天下的大得多。
今年的正月十五光晕缠绕圆月,按照概率来算,是不是说十五前后几天应该会下一场大雨。
那岂不是说从十三开始到十七,这期间总会有一天会下雨,而且如若十七下的话,还会下的更大?
一定是这样,十三下雨不会大,十四要比十三大,一直到十七,结束,晚一天,雨便会比先前一天大。
越想,楚千里越是激动难耐,如果江南之地下一场大雨,再从中操作一番,岂不是……
“玄尘子,本太子能不能相信你一次?”
“殿下,小道就是瞎琢磨,您可不要相信小道,万一小道算错了,您岂不是又要杀小道的头?”
玄尘子吓得一个激灵,这个太子怎又这般,尽想着坑他。这次坚决不能再上当。
现在脑袋还没保住呢,那还有第二个脑袋给太子殿下?
他说:“小道就一个脑袋,这瘟疫之事,小道还没有十全的把握,脑袋已经交给殿下您了,八月十五如若不下雨,小道可没有第二个脑袋让您砍。”
“别说废话,现在你赶紧去熬制药汤,十五左右如若不下雨,本太子便再砍你头。”
楚千里带着坏笑:“一次砍不断,让你知痛苦,二次再砍,头便断。”
什么?太子殿下怎么就这么心狠,一刀不行,还要给两刀?
玄尘子吓得面色苍白,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只能哭丧着脸点头,而后出屋准备药汤。
转眼第二天,由于昨夜没有湮儿这个金丝玉软,楚千里睡觉睡得并不踏实。
起床出屋后,便见到一直守护在门口的第五战。
“殿下,禁军来报,昨晚湮儿姑娘一夜未睡,米水未进,只顾忙碌着查探得了瘟疫的民众。”
“甚至湮儿姑娘亲自动手给那些得病之人喂水喂饭。”
“这个湮儿,伺候本太子的时候亦没瞧着她如此上心。”
楚千里醋意大发,貌似在湮儿心里,他堂堂大楚太子一点地位都没有。
伸了一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楚千里说:“哎,此乃燕国故地,其实湮儿心里不比我好受。只要她开心便好。”
“殿下说的及是。”
第五战随着楚千里,一边走,一边说:“卑职还专门问过禀报禁军,禁军说了,从帝都前行到扬州一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着湮儿姑娘如此灵动,那白衣飘飘在人群中如同翩翩起舞的白蝶哩。”
“是吗?那我便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瞧一瞧我那小侍女了。”
楚千里嘴角浮现笑意,他希望湮儿为自己活着,不要心里面整天就是父皇母后的深仇大恨,至于杀了湮儿父皇母后,害他母亲卫柔自刎的杨靖,已经上了楚千里的黑名单。
如若不然,楚千里亦不会交代牧白薇,让牧家暗中接受西夏的牛马羊与顺着汗水北上运至陕西的粮食。
是打西夏吗?是也不是。
大楚迟早会与西夏有一战,但前提便是先灭了西凉这个大楚之内的国中国,拔掉这颗钉子,才能放手与西夏一搏。
此等谋划除了与牧白薇说过,楚千里连第五战与王之涣这两个心腹亦未曾提过。
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会走漏风声,就像这如意县瘟疫之事,两人背后捣鼓。
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修书一封直接去帝都,楚雄便派遣太医而来。
至于让扬州守将**山运送粮草,却是楚千里看上了此人的野心。
有野心的人,做事便无所顾忌,只为达到目标。恰恰这种人最是好用,给足利益诱惑,便能为所用。
来到了门外,瞧着玄尘子与众位太医已经熬制好药汤,顶着黑眼圈在等待。
楚千里止住众人要跪拜的心思,说:“走吧,随吾去如意县城门口,让吾瞧瞧是玄尘子的药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