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千里兴高采烈带着王之涣与心惊胆战的玄尘子到了宅院门口,便瞧见数十个头发花白的太医与几十辆装满药材的马车。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医跪地,声音郎朗。
“都免礼吧。”
楚千里拖手,在众太医起身后,便说:“尔等前来江南,本太子很是欣慰,本想大摆宴席犒劳诸位前来扬州治理瘟疫之事。”
“但,江南灾荒年月,操办筵席实乃不妥,这样吧,瘟疫不等人,本太子便不在此留下诸位。”
“吾派遣王将军带领两百禁军护送诸位前往瘟疫四起的如意县吧。”
“臣等尊太子之言。”
诸位太医又拜,虽然他们神色疲惫,但却不敢违背太子之言,这个太子当初在庙堂之上敢脚踹国舅与贵妃的狠人,甚至脾气起来,连皇上都踹,他们可惹不起。
楚千里很满意众人姿态,开始命令:“王之涣,玄尘子。”
“末将在,小道在。”
楚千里负手而立,意气风发:“此番入如意县,玄尘子乃是主治瘟疫的主事人,王之涣务必护住玄尘子与诸位太医的安全。”
什么?太子竟然让玄尘子当瘟疫主事人?众位太医愕然抬头看向那个瘦弱,弱不禁风的小道士傻了眼。
眼下之人如此年轻,应该还未及冠,太子怎能让一个未及冠之年的道士当主事人?
这简直就是胡闹嘛,都说医师,越老,医术越是精湛,这个小道士有何本事能让太子让他堪当如此大任?
还未等诸位太医说话,楚千里又命令:“诸位即可启程,明日,吾处理完扬州事宜,便入如意县,诸位千万不要让吾失望。”
说罢,楚千里进屋,诸位太医这才开始指指点点,小声交谈起来。
“太子怎能这样,我等千里迢迢,路途不歇赶来扬州,怎能听一个小道士的调遣?”
“不错啊,眼下江南灾荒年月,披着袈裟与道袍,装神弄鬼的和尚道士多了去了,莫不是太子殿下被这个妖道迷惑了?”
“就是啊,万一殿下听信妖道谗言,死的可是江南民众啊。”
一旁的玄尘子面色发白,他很想解释他不是妖道,而是道门正统,更有瘟疫良方。
可是他的解释,会让这群趾高气扬的太医信服吗?说不定还会惹来阵阵嘲讽。
小道士清修道法,可以不为所动,但是万一惹恼了诸太医,他一心想要救治瘟疫的心估摸着去了那如意县,会被这群太医针对。
“诸位,勿要妄言太子。”
王之涣亦不相信玄尘子有多大的本事,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和第五站商议把瘟疫起的事情上报给庙堂之上。
他说:“诸位随着我立马启程,争取在太子明日到如意县之际,拿出治疗方案,拯救如意县民众,防止瘟疫扩散。”
很快便到了下午,期间,那尊金佛被融成的金定子一车又一车的被拉入宅院,楚千里看得是喜笑颜开。
乱世粮食黄金,这句话可不假,粮食可以果腹,而黄金从乱世到了盛世,那可是财富啊。
想到今晚在秦淮河有一场内衣秀,目的便是搜刮异国蛮族的粮食,如若这些金定子和从众官家中抄家抄出的金银珠宝都能换成粮食····
想到这里,楚千里呵呵坏笑了起来,灾荒年月,唯有粮食才重要,至于这些黄白之物乃是如同废纸一般无用。
刚想到这里,**山匆匆入屋,而后跪地:“启禀太子,末将已经联络了不少异国蛮族的商人,并把太子殿下的旨意说与他们。”
“哦?他们没有任何忤逆之心?”
楚千里冷笑一声,未穿越前他也算是饱读史书,可知那倭人经常用通商名义带着浪人在沿海为非作歹,更是骄纵的认为自己是什么大神的武士,高贵无比,亦凶残无比,肯定不会如此顺从。
果然,**山沉声说道:“就那倭人不服,说他们是正常通商,为何太子殿下难为他们。并叫嚣让异国蛮族的商人不去秦淮河,末将气不过,就拆迁军士把他们暴打了一顿。”
“啊?打人了?而且还打的是倭人?”
听着楚千里这一问,**山赶紧说:“殿下,末将恳请您治罪。”
“打得好,哈哈,打得好,本太子为何要治罪与你?”
那倭国人属实该打,楚千里笑意盎然,感觉**山打了倭人,他心里无比的痛快。
搀扶去**山,重拍着**山的肩膀:“陈将军,打就打吧,哼,想那倭人在吾这蒸蒸大楚能翻出浪花来?”
**山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陪着太子笑:“是,是,倭人远在海外千里,即便对我大楚有怨恨,他们又能奈我何?”
“话不能这么说。”
说到此时,楚千里顿时收起了笑容,熟知历史的他自然知道在宋朝时期,便有倭人前来华夏沿海作乱,杀无辜民众,糟蹋华夏女人,这种畜生只有死绝,大楚才能安生。
他负手眺望东边:“倭人虽然远在海外千里,但是并不是安分的主儿,本太子敢断言,往后某一天他们必将乘船前来我大楚扰事,祸害我大楚沿海民众。”
**山面无表情,但是心里面却轻笑不已,蒸蒸大楚,国祚强盛,即便江南粮仓受到灾荒,亦不是小小倭人能够攀比的,太子殿下杞人忧天了。
“也许吾现在说的陈将军以为是戏言,但,大多时候,戏言便会成真。”
楚千里正色说道:“就像那游牧西夏,当初嫣敢与大楚作对,为何今年敢冒犯大楚边境?真是因为江南灾荒,无粮可以支撑大楚挥兵西去,打一场战争?”
“不··不··不是这样,异国蛮族在发展到一定时期,便有狼子野心,所以他们会侵略,而我大楚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