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气势攀升:“虽然大楚府兵大多懒散,但是末将手里亦有一万有余每日训练的虎狼之师,虽抵不上禁军之姿,但战力大大在其余府兵之上。”
“末将早就预料大楚边境会有动乱,但,一直有当边将之心,却无人引荐。”
说到此处,**山无奈自嘲:“末将乃是区区扬州守将,官职不大,更引不起庙堂之上,陛下另眼相加,但,此时不一样,殿下前来扬州,便是**山之机遇,把握的住,**山便能光耀门楣,把握不住,也许殿下一怒,便人首分离。”
“光耀门楣?”
楚千里问:“可本太子前不久刚刚杀了你子陈洪泰,陈将军现在膝下无子,就算光耀门楣,又有何人继承?”
“别提那个陈洪泰。”
**山罕见有怒意,他猛拍桌子,说:“既然话说开了,末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今日就与殿下说说陈家丑事。”
在场众人惊愕,陈家丑事,看**山之势,对他的儿子陈洪泰并无多少喜感,这又是为何,虎毒不食子,**山为何如此?
楚千里眉头一挑,并无说话,他知道**山已经下定决心道出一些众人不知之事,甚至这些事情便是让扬州众官恐惧到极致的事情。
也许这便是在无头绪的扬州寻出一丝头绪。
“陈洪泰并不是末将亲生儿子。”
一语激起千层浪,什么?陈洪泰不是**山亲生儿子?众人又是骇然。就连楚千里神情亦是惊愕。
不过想想也释然,杀子之仇大于天,即便他楚千里是大楚太子,可在扬州境内,区区一千禁军还翻不出什么浪花。如若陈洪泰是**山亲儿子,只怕他楚千里在扬州真就凶多吉少了。
毕竟**山可说过他在扬州还有一万多精锐之师。
“陈洪泰虽然是我家夫人所生,但,的的确确不是我儿子。”
**山苦笑一声,便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山乃是扬州府兵中的一个小小的兵卒,因为人高马大,为人勤快,相貌亦不差,便被当初的扬州守将刘猛看来眼里,随即成为了刘猛亲兵。
每日里随着刘猛自然见得到刘家女眷,恰恰那刘猛之女也就是现在**山的夫人在那个时候便对**山动了情愫。
这一切亦都被刘猛看在眼里。但是并未阻止。有一日,刘猛突然叫来**山,告诉他,想把女儿许配给**山。
当时**山欣喜异常,刘猛,乃是扬州守将,除了杨州知府,便是官职最大之人,手里握着重兵,如若真能娶了刘猛之女,成了扬州守将的女婿,那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
此等好事换作谁不心喜?更别提泥腿子出生的**山了。
迎娶刘猛之女当日,**山更是傲然无比,他乃是泥腿子出生,现在迎娶的可是扬州将军之女,特别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穿越过扬州街道,听着民众的羡慕嫉妒恨,更觉得他已经攀登上了人生的巅峰。
白日里在宾客赞许,献媚声中**山飘飘然,喝的也多。到了洞房花烛之夜,他便脚踩这欢快的步伐入了洞房,秤杆挑盖头,那刘猛之女的姿色顿现眼里。
谁年轻不气盛,谁年轻之时瞧见有美在旁不怦然心动?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山懵了,那刘猛之女竟然不愿与他在这个良辰美景做那风花雪月之事。
甚至还威胁**山,敢对她用强,明日一早便找爹爹,让爹爹杀了他。
当初**山以为是新婚,新娘子还有些放不开,也许用不了几日,相处融洽之后,便能采摘了夫人留守了二十余年的那朵梅花。
可是连续数十日,每当**山夜晚想要与夫人共赴云雨之时,便被夫人呵斥,不愿,甚至于**山分床而睡。
**山憋屈异常,但却迫于刘猛之威名,不敢对夫人做出任何强迫之事。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他也从刘猛的亲兵变成了军中的校尉,最后一路高歌猛进成了扬州偏将。
当然成为将领乃是后话,这个不提,提要的便是**山并未夺走妻子的梅花血,但妻子的肚皮却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山可不信两人同坐一个板凳就能让妻子怀孕,更不信对一下眼便能怀孕的鬼话。
便质问夫人,两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未有夫妻之实,怎就怀孕了。又是哪个王八羔子夺走了她的梅花血?
当初,每次**山提及此事,夫人便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出实情。甚至真说因为坐在一条凳子上,对视了,就能怀孕。
**山怎能相信这样的鬼话?怒火中烧的他锲而不舍的质问。夫人不耐烦了,没有任何理由的说腹中孩子就是**山的。
还让**山说好好待她,好好待即将出生。孩子。以后她便会祈求父亲,让**山当下一任的扬州守将。
男人嘛,即便给再多的许诺与再高的地位,最痛恨的便是头上顶着绿油油的帽子。
要不然古代也不会流传一句话,那便是帝王爱江山,更爱美女,醉卧美人膝。
在男人们心里,女人属于自己不愿与外人分享的禁脔,如若外人动了男人的女人,那与杀父之仇又有何区别?
那时,**山可不顾岳父刘猛的威名,便在宅子里面发脾气,大声质问,如若夫人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立刻马上一封休书,休了妻子。
**山不愿戴一顶绿帽子,可是他的夫人岂是一个省油的灯?亦是与**山吵闹,并威胁嘲讽。
说**山乃是一个泥腿子出生,如若不是因为她下嫁,**山现在会成为校尉?保不准现在还在军营里面和一群臭气熏天的男人们在一起,这辈子别说娶妻子了,就算连个女人也找不到。
并说她嫁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