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能有什么消息?”
方丈不以为然的轻笑:“如若有消息,他便不会在给我一个下马威之后,轻而易举的离开。”
“杨霓裳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杨家出事前,她亦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依照当初杨夫人的性子,怎会与杨霓裳说那些事情?”
在下人点头之际,方丈继续说:“我以为杨霓裳对楚千里说过杨家冤屈,至于说了多少,不得而知。”
“看扬州官员未被问责,想来那杨霓裳真以为他父亲是徇私舞弊而死。即便杨霓裳告诉太子杨康冤屈而死,楚千里问责扬州众官员又何妨?”
“可别忘了,扬州官员谁家的夫人小妾没被我开光过,即便他们被问责,又有谁敢指责报恩寺?”
方丈得意的轻笑:“对于丑闻,那些官员宁愿死,我不愿把丑闻公布出去。”
“就算公布又何妨?粮草报恩寺有,我父亲亲自率兵即将到扬州。倒是起事,谁能挡?”
“方丈说的极对。”
下人舔着笑脸恭维:“要不说杨霓裳太过于单纯,只是楚千里为何那么确定牧白微便在报恩寺?”
“把尸体处理了吧。”
方丈深吸了一口气:“牧白微在楚千里心中地位不低,楚千里找人心切,就像个无头苍蝇到处找,恰巧来了报恩寺也不一定。”,
下人轻轻点头,感觉方丈简直神了,说的句句有理。那楚千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趁着今夜无人之际,赶紧从石窟内运出一部分粮食,一千斤吧,明日随了那楚千里之意,去那扬州城施粥。”
“方丈,可是····”
“可是寺庙?按照我说的去做,对了,把那个叫牧白薇的藏好。这件事情楚千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想要尝一尝楚千里临幸过的女人,还需要一些时日。”
“哼,楚千里,你身边绝美环绕。连公主湮儿也臣服你身边,等你死了,你身边之女全是我的,这便是对你与你那个皇帝狗爹做出的报复。”
果不其然,在行走片刻后,楚千里交代:“第五战,报恩寺绝对不是我们眼中看到的那么简单,牧白薇功夫不错,却在报恩寺失去了踪迹。”
“本太子命令你悄无声息的潜入报恩寺,盯紧了那个秃驴,有任何突发情况,无需向我禀报,直接出手杀了。”
“是,殿下。”
第五战得令,转身便走。心里更是舒了口气,一路从帝都前来扬州,太子殿下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能忍就忍,该嚣张便嚣张的性格让第五战佩服不已,
即便被太子临幸之女牧白薇陷入危难,太子殿下亦是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又有谁比太子更适合做国之储君?
“殿下,既然你依旧怀疑报恩寺,为何不让末将率领禁军把报恩寺围了,而后搜索整个山,末将还不信禁军数千,还找不出白薇姑娘的下落。”
“王将军说的不错,楚千里,湮儿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为何明明知道牧白薇就在报恩寺,你还离开,现在让第五战暗中窥探,在湮儿心里你可不是这种性格啊。”
楚千里把玩着湮儿的发丝,这个小侍女的发丝柔顺丝滑,比未穿越前那些爱去理发店整理头发的女人们的发丝更加丝滑,让人爱不释手。
他不顾湮儿撅嘴垮脸,凤眼凛冽,一边把玩,一边说:“其实吾也知道牧白薇被报恩寺藏起来了,**山可是道出了报恩寺的情况,狐媚之姿,谁人能挡?要不然也不会让第五战去监视那方丈。”
众人想想也是,牧白微的妩媚众人可瞧见过,如此媚女,天下仅有,那方丈岂会放过牧白微?
楚千里说:“藏一个人简单,但是寻一个人却难。霓裳说过这报恩寺在扬州地界声望不低,特别是在这个灾荒年月,很多灾民祈福都会来此祈祷。”
“那么问题就来了,本太子来到扬州也有一段时日,却一直未动,从没有给灾民们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如若这个时候贸贸然对报恩寺动手,灾民会怎么想本太子?会不会说在本太子心里牧白薇一介女流比得上千万万江南灾民?本太子只爱美女,不管灾民?你们要记住口舌能杀人。人言真是可畏啊。”
湮儿眨动凤眼,原来楚千里是这般想,没有冲动,而是做事前思前顾后,一切为了大局着想。
楚千里捏了捏湮儿的鼻子,瞬间回神的湮儿幽怨的瞪着占她便宜的楚千里,咬牙切齿。
楚千里做了个鬼脸:“当初在帝都之时,李嫣然推吾落水,在庙堂之上口舌之辩,让庙堂众臣信了她的话,到现在本太子还记得朝臣看着吾的那种眼光。吃一堑长一智,吃过一次骄纵之亏,本太子可不想再吃第二次。”
“再说在那皇宫内,不管吾闹得多欢腾,还能有楚雄给我擦屁股,可这江南却不一样,因为灾荒,存在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本太子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万一灾民中有功夫高的江湖豪侠,嗯,就像刘河洲那般武功高的大侠。”
“他们组团来杀本太子,本太子身边可没有第二个齐甫,总不能让禁军中的翘楚来替本太子挡刀吧?可我不忍心啊。”
王之涣脸色变了变,最后又笑了笑,他听得出来楚千里对他的想法已经有了改观,当初太子殿下在南下的途中可是直言不讳的说齐甫的作用就是为他挡刀。
楚千里扯了扯湮儿的发丝,在湮儿张牙舞爪之际,他说:“吾不忍心王之涣是那第二个齐甫,但是谁为吾挡刀?让我的贴身小侍女湮儿挡刀?”
“可吾依旧不愿意,小侍女这段时日顺从本太子的话,在吾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一面,说不定再等些时日,本太子的后代便有了着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