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仅此而已,入了报恩寺,你以为你真的能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牧白薇不回话,现在的她已经快到门口,只有拉开那道门,出了这间房,不管身后的假秃驴再怎么厉害,亦挡不住她想走的步伐。
身后呼呼风声越来越近,牧白薇忍不住回望,只见那方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当瞧见方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充满着戏谑阴森,牧白薇暗叫不好,秃驴的功夫在她预料之上。如果牧白微知道此人乃是当初燕国第一高手慕容飞之子,连第五战的父亲亦不是慕容飞的对手,心里估计就不会这么惊讶。
她桃花眼里闪烁着杀机,手中匕首再起,直接朝着秃驴心口刺去。
啪··
方丈一手挡开牧白薇持匕首的玉手,一手便要拉狐媚入怀。牧白薇踉跄两步,堪堪躲过秃驴那一只想要使坏的手。
可这样,她距离房门口的距离便稍稍远一些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门口杵立着那个对她有想法的方丈,在经过几次试探之后,她亦是感觉到这个秃驴的功夫可不了得,她牧白薇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候,牧白薇心里面有些后悔昨晚入寺时候的冲动了,现在什么也没有查探到,又要羊落虎口,这可如何是好?
她桃花眼里带着凛冽,洁白的贝齿咬着朱唇,匕首反握,大声轻呵:“混账,你这个秃驴既然知道我是太子楚千里的女人,尽然还想强留下我。”
“我奉劝你,不要对我有贪念,如若我在这个报恩寺出现在了任何状况,立刻马上便有千军万马踏平你这小小报恩寺,你这个秃驴迎接的将会是大楚最为残酷的酷刑。”
“你还敢威胁我?”
既然装不下去了,那何须继续装下去,方丈负手而立,直视牧白薇,笑的很张狂:“我说过,我会杀掉楚千里,把他的脑袋放在你面前。已经这样说了,我岂会怕大楚的千军万马?”
牧白薇瞳孔一缩,忍不住张开了嘴,他竟然真的想杀太子殿下,他是谁?怎会有如此大的胆量在这里口出狂言?
又是国舅的人吗?不可能,国舅能妖言惑众让不知情的江湖草莽刺杀楚千里,亦能指示扬州官员,怎会触角触及到报恩寺?
怎么办,怎么办?这件事情必须告诉太子殿下,让他有所防备,可眼下怎么脱生?
方丈笑的很深邃:“江南灾情起,大多女子因吃不好饭,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更别提能有你这般丰腴到极致的身材。”
说着,方丈那双眼睛流连忘返的打量着牧白薇,心里面气愤不已,此等女人怎就便宜了楚千里那个无良太子,这样的女人应该属于他。
他嘴角勾笑:“姑娘,如若换做常人,也许你的装模作样,别人便信了,可是偏偏骗不过贫僧。”
“说吧,昨夜你入了我这报恩寺,探的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如若不说,贫僧今日不单单褪了你的衣,狠狠羞辱你这个被太子临幸的女人。”
“而且羞辱之后,便会杀人灭口。让你百年之后彻底成为我这报恩寺的粉色骷髅。”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个时候,牧白薇倒也不怕了,如若等下那方丈真敢用强,她会毫不犹豫用匕首划破自己的脖子,齐甫为太子战死,为齐家挣得了那东归之后的无限想象,而她牧白薇自然敢为太子守贞洁,哪怕也是死。
只是她心里面有些遗憾,遗憾昨夜未听太子之言回去,不能把报恩寺里面的种种事情禀报殿下。
虽然依照殿下的聪慧,迟早一天会探出报恩寺这个地方,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殿下又会遭受多少的冷眼旁观,甚至那庙堂之上废旧立新之声再起?
牧白薇打理着发丝,声音不咸不淡:“昨夜我知道的很多,亦传出去了风声,秃驴,殿下现在正在前来的路上,我就站在这里,你敢把我怎么样?褪了我的衣?”
“即便我牧白薇真的愿意站在你面前,你敢吗?你可知本姑娘的衣服第一次被太子殿下褪掉后,以后也只能有太子殿下一人可褪,谁人亦不能,也不能,就你一个小小的报恩寺假和尚敢褪掉太子殿下女人的衣服?”
说到这里,牧白薇胆量大了不少,莲步轻挪,可依旧不敢靠近方丈,她朱唇再张:“哼,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这个犯了色戒的秃驴有多大的胆量。”
“哈哈··哈哈····”
方丈仰天大笑两声,牧白微竟然看不起他,楚千里的女人竟然看不起他。混账,世人谁都能看不起他,唯有楚千里和楚千里的女人不能看不起他。
他亦能饶过世间所有女子,唯有大楚皇家之女不能得到饶恕。甚至在见到前燕国公主慕容湮儿之后,会用大楚皇家之血博得公主垂怜。
到时打着燕国皇族血统,在江南灾情起,民不聊生之际,说那大楚皇帝昏庸,太子无能,从而起义,再现燕国辉煌。
方丈眯眼,眼神精光闪烁,表情张狂到了极致:“说我不敢?这天下之事又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就那楚千里,如若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
话说到此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一人慌慌张张的说道:“方丈,不好了,太子,不,楚千里,不,是太子楚千里带着大楚军士已经强闯入了报恩寺,眼下如何是好?”
什么?太子楚千里真的来了?莫非牧白薇说的是真的,昨晚她真的探的报恩寺里面的种种,趁着夜色出了报恩寺,入了扬州城,上报给了楚千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若真的探的报恩寺种种回去禀报给了楚千里,那为何牧白薇还要不顾危险,再次来到报恩寺?方丈眼里阴霾闪烁。
牧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