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微咬了咬牙,很想反驳说太子虽未出宅院,但却运筹帷幄,要不然,她也不会来这报恩寺。
但是却没说,现在牧白微唯一的想法便是离开此处,因为方丈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她说:“方丈,白薇来此不早了,先离去……”
“急什么?贫僧话未说完呢,白薇姑娘听我说完再走亦不迟。”
方丈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心中那个想法越发浓烈,他继续说:“这种太子如若真成了当今圣上,又会做出何等的谎言之事?”
“拿天下黎民做儿戏,**于天下,江南旱灾便是佛祖对大楚的警告。姑娘,现在你可知佛祖的良苦用心吗?”
“方丈之言,小女不敢苟同,既然太子楚千里有罪,为何佛祖把这种罪过强加于江南黎民身上?这就是佛祖的好生之德吗?”
牧白薇再也忍不住了,狡辩:“如若让小女认为,佛祖便有罪过,既然是楚千里的过错,便去加罪与楚千里,而····”
“姑娘,不可妄言佛祖。”
方丈直接打断,不曾想眼下之女除了姿色绝无仅有之外,竟然口齿还如此伶俐。而牧白微的此次狡辩,更加让方丈感觉心中所判不差。
以往那些女人,如果在他的这般诉说下,便对太子楚千里恨之入骨,毕竟是以为楚千里,才让她们的家人在这个饥荒年月死去,而眼下之女口口声声说死了家人,却还能不受蛊惑,甚至还为楚千里辩解,此女身份不言而喻。
必定是楚千里派来的探子无益。楚千里实在小看了报恩寺,区区一女便能在这里覆手为雨?
哼!在他看来,此女只不过是楚千里给他送来的玩物而已。
方丈有心捉弄牧白微,似笑非笑说:“现在提及楚千里并不能改变什么。”
“如若姑娘真有怜悯灾民之心,贫僧倒是有一个方法让姑娘拯救灾民与水火之中。”
“哦?方丈有何方法?”
牧白薇倒是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个秃驴又要用什么花言巧语来迷惑她,更在四周打量在这间房,想要逃离。
牧白薇现在不知方丈功夫深浅,如若强行动手,也许还真不是方丈的对手,现在虽不知那些女人与粮食放在何处,但是已经知道这个秃驴的险恶用心,所以便想逃离,赶紧上报太子殿下。
到时候太子殿下带领禁军,即便把这报恩寺挖地三尺,亦要找出女人与粮食,那时再把这个秃驴碎尸万段,方能消减心头之恩。
“当然有方法,贫僧因为佛祖的交代,不能拯救与黎民,但是姑娘可以啊。”
说话间,方丈上前两步,靠近牧白薇,而牧白薇警惕心大起,后退两步,始终与她心中那个罪该万死的秃驴保持着距离,生怕距离近了,染上满身肮脏,到时候太子殿下会不喜欢的。
方丈笑了笑:“贫僧可以把一身的能力赋予姑娘,到时候姑娘便可以用贫僧赋予你的能力祈求上苍降雨,解救这江南黎民。姑娘,你可愿意?”
“是吗?那如何才能得到方丈那佛祖赐予的能力呢?”
方丈叹息,满脸大义之色:“既然姑娘想得到,贫僧自然有办法,那便是与贫僧双修,贫僧愿为江南灾民犯下不可饶恕的色戒,亦要拯救他们出水生火热。”
于此同时,报恩寺门口的僧人瞧着无数军士骑马飞奔而来明显一愣,以往也有军士前来,可是并没有这么多,为何今日会有如此之多的军士?不过仗着报恩寺在扬州地界的名声,这些假僧人亦是不怕。
“来将何人?为何带着军士来这报恩寺?”
一僧人上前双手合实,道了一声佛号:“报恩寺乃佛门清净之地,将军怎能带着一群带着萧杀之意的军士前来打扰了佛祖,快快退去吧,如若不退,佛祖会不高兴的。”
“到时候佛祖有怒,可不是尔等一介凡人能够承接的。”
众人大怒,眼前的僧人好大的口气,竟然如此骄纵呵斥大楚军士,只瞧那小侍女湮儿凤眼微眯,俏脸上带着不悦。
她总以为楚千里已经够骄纵了,整天心有所想,日有所思的想占她便宜,得她的身子,骗她生孩子。
而且还无可奈何,不曾想眼前的僧人竟然敢在楚千里面前如此说话,简直比楚千里骄纵多了。
楚千里冷笑一声,并未搭理,不是他不搭理,而是太子身份高贵,一些小鱼小虾还用不着他开口,这不,王之涣长枪倒竖,虎目瞪圆:“大胆僧人,你可知眼前之人是谁,竟然如此呵斥?”
“小僧管你们是谁?哼,不怕告诉你们,这报恩寺乃是扬州乃至于江南地区最为灵验的寺庙,江南官员来到此处,便下马步行,彰显对佛祖的敬重,怎地,你们一群小小的军将还抵得上那江南众位三品官员?”
那僧人鼻孔朝天,在他的思想范畴中报恩寺虽然是寺,但是在江南可是又很多虔诚的信徒,连那很多官员的家眷亦是信徒,眼前的这群人算什么?比得上那些官员。
他冷笑连连:“赶紧走吧,如若再不走,打扰了福门这清静之地,小心我们方丈发怒,到时候整个江南便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众人看向那僧人的眼神充满了戏谑,这个僧人完了,彻底的完了,本来太子殿下来报恩寺便带有满腔怒火,而眼前的僧人又没有僧人之样,出口便是恐吓,太子殿下肯定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的。
“好大的口气,江南没有吾的容身之地?”
楚千里气笑了,他乃堂堂大楚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眼前的僧人竟然说整个江南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眉头一挑,笑意森然:“好啊,既然你这般说,吾便想试试杀了你,这里的方丈能把吾怎样。”
吾··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