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楚千里也知道湮儿肯定又在嘀咕着骂他。
楚千里有些好奇湮儿怎会有如此兴趣爱好,莫非也是在英灵殿里培养出来的?
骂那英灵,亦骂楚雄?别人不敢,湮儿绝对敢。
他压着好奇,眉头一挑,故作恶心:“你愿意吐,本太子也未愿意吃。”
“行了,让吾安静片刻,等上了渡船,本太子必定教你一页字。”
湮儿抱膝低头,凤眼精光涟漪,随即又黯然,撇了撇嘴:“楚千里,别拿好话诓我,湮儿才不信。”
调教女人,这事儿不能急躁,特别是对于湮儿这种能在英灵殿与众英灵“和平共处”接近二十余载的奇异女子。
就说这世间女子,大多之流听闻鬼神便吓得花容失色,又有谁能和湮儿一样心思坚定,无惧鬼神?
这也造就了湮儿活在大楚,却只惧楚雄这个自小在她心里留下阴影之人,至于剩余他人,包括楚千里这个太子,她亦何惧之有,如若不然也不会没大没小,张口闭口楚千里喊得那么顺溜。
所以楚千里亦不再搭理湮儿,让她生闷气,等再次教她读书习字那时,这朵青莲便能雀跃的喜笑颜开。
慢慢俘获吧,可不能用像对待才女那般,强硬对待,如若不然这朵青莲怕还未娇艳绽放,便要凋零了。
辣手摧花之事做一次便罢,可不能做第二次,会上瘾!
随即楚千里又不理会生气侍女,闭眼假寐,等再次睁眼时,却是湮儿这个贴身侍女蹲在床榻边,没好气的喊他,
“喂,楚千里,你怎就还睡?已经到了渡口,快起来,赶紧上渡船,我还等着你教我读书习字呢。”
“到渡口了?”
没有湮儿这个金丝玉软,刚才小睡片刻,楚千里顿感浑身难受。
起身站立,双手扶腰,扭动一下生疼的腰,瞥了一眼青莲般的湮儿带着向往和希翼的神情,讥笑道:“刚才谁与我说不再相信吾了?”
“现在到了渡口,便催促吾上船教读书习字了?”
“你怎就不知趣?湮儿是为你好。”
湮儿起身掐腰,凤眼微眯,弯弯成了月牙,她洋洋得意仰着小脑袋:“楚千里,方才你睡觉之时,湮儿就在你身边,坚硬的床榻睡起来并不舒服吧?”
“湮儿亦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今日在渡船之上,如若你不教我读书习字,到了晚上,可别说湮儿不愿当你的金丝玉软。”
越说,湮儿越得意,仿佛已经找到了楚千里的弱点:“那时,你睡不好,浑身难受,可别怪您的贴身侍女狠心绝情。”
楚千里微楞,不曾想竟然被湮儿发现了软肋,瞧着湮儿得意之姿,楚千里恨得牙痒痒。
湮儿以为这样就能威胁他?小样,作为穿越者,收拾人的手段应有尽有。今儿若不好好收拾这个贴身小侍女,还真不能出一口被女人威胁的恶气。
“湮儿说的也是,如若到了晚上吾没了你这个人形金丝玉软,恐怕真就难以入眠。”
楚千里故作皱眉,瞥了一眼喜形于色的湮儿,强忍坏笑:“好吧,上了渡船,吾便教你,不过湮儿,吾既然教你读书习字,便是你老师。”
“而吾这位老师对待学生特别严格,如若你聪慧也就算了,可你笨而又傻,可别怪吾这个当老师的敲你脑袋。”
说话间,楚千里笑意盎然,勾着手指,身体前倾,跃跃欲试。
湮儿吓得惊慌失措后退两步,随即凤眼眨动,嘟着嘴:“哼,湮儿才不笨而又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敲我脑袋,不过你这个欺负我的想法注定要落空。”
楚千里嘴角勾笑,事实真如湮儿所说吗?拭目以待。
也不再搭理湮儿,拨开布帘,入目而望,首先看到的便是帆船,长约60米,宽有25米左右。楚千里惊愕,大楚造船技术已经这么先进?
渡口行人不少,有上船的,亦有下船的,还有旁边一个个叫卖货郎卖力叫卖货物,热火朝天。
看来王之涣办事效率挺不错,已然提前安排好帆船成了可以随意载客的客船。
楚千里从一群神色匆匆上船的行人扫过,唯独在一个头戴斗笠,面遮红纱,身穿粉色长裙,上绣朵朵荷花,姿态阿娜之女身上定格两眼,便扭头看那一千轻骑,马蹄踏青,声音滚滚,正顺着运河南下。
王之涣换上一席布衣,腰挎大楚制式军刀,宛如江湖侠客一般正在与第五战轻声细语,想来是在安排安全事宜。
大刀齐甫倒是无拘无束,背负大刀蹲在渡口,亦能捡起地上石块,对着河面用力猛掷,噗噗噗,噗噗噗,石块在水面直线飞舞。
水漂打的极为出彩!
“湮儿,走吧,随本太子上船,趁着本太子精神状态不错,上船以后便教你两页书。”
“真的?楚千里,你可记住,是两页。”
湮儿顿时雀跃,伸出两根葱白手指。
两页已然不少了,刺杀心得也只有数十页,如若按照楚千里的说法,只需五天便可学会此书里面的所有内容。
还没等湮儿雀跃完,楚千里步下马车,声音再次传来:“不过吾教归教,如若湮儿你学不会,吾这位老师可有你好受。”
“哼,瞧不起谁呢?”
湮儿微眯凤眼,对着那一席白衣背影张牙舞爪,挥动着秀拳,小声嘀咕:“楚千里,你就等着吧,等教会了我刺杀心得里面的内容,看我还做不做你的金丝细软。”
“不对,你也没机会让我做那金丝玉软,我必将为父皇母后还有燕国亡魂报仇雪恨。”
湮儿咬牙切齿说罢,吃力的拎着携带包裹,跟随楚千里身后,表情不悦亦悲愤,小声嘀咕:“楚千里,你空手走的倒是很潇洒,所有东西都让我拎着,你可真不是人。”
“殿下,众人上一条船还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