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微微抬手,众臣站起,而后声音滚滚,如雷炸响:“兵部尚书,传朕命令,让帝都二十万大军西行五十里,做足样子让西夏探子看看,朕的大军要西行。”
“是,微臣这就去办。”
兵部尚书跪地参拜,起身后退,途径楚千里身边时,眼神异样,分明是被太子的计谋折服。
“太子啊,说了这么多言语,想必渴了也累了。”
楚雄激抓住楚千里的胳膊,满脸激动,无法言语:“随着朕去龙椅上坐坐,喝杯茶,歇一歇,再与朕说说这使臣之事有谁能担此重任。”
楚千里还沉浸在豪情万丈之中,被楚雄拉上龙椅,他坐着,楚雄站着,楚雄还勾着腰,端着茶,哪还有天子之威严?
众臣见怪不怪,习以为常。而邹正吹胡子瞪眼,无可奈何,也不敢在太子献妙计,势头正盛,陛下大喜之际,出头谏言太子胡闹,到时陛下又有怒火。
楚千里呲溜一口茶,苦尽甘来,唇齿留香,随手把盖碗丢给楚雄,斟酌半天:“至于使臣之事,在大楚没份量之臣不可取,使臣担当要么是大楚重臣,要么是父皇亲近之人。”
“如此一来,可让西夏看看咱们大楚更本不怵他们,陛下派使臣是以大国之姿去问责,并不想与西夏过多计较。如此一来可暂时免去西夏扰边。”
此言一出,庙堂朝臣暗叫了一声高,不过却又心惊胆战。生怕成了楚千里嘴里面的朝中重臣,陛下亲近之人。
大楚已经繁华盛世接近二十载,硝烟战火不曾再见。如若真被楚千里惦记上,在陛下耳边谏言成了出西使臣,到时西去,万一西夏不按常理出牌,只怕是想回大楚,怕也难于上青天。
众臣心思,楚千里何尝不知?不过他倒是很喜欢朝臣害怕的样子。
哼,现在都怕被劳资点名成出西使臣吧?西凉乃苦楚之地。去那里,庙堂之上这些金贵朝臣不死也要褪一层皮,更别说见到西夏使臣之后因为恐惧漏了破绽,怕是成为西夏刀下亡魂。
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想先止住话头,提一提那太子休妃之事。毕竟现在众朝臣都怕被他点名成为西去使臣,提出太子休妃,谁敢谏言,就特么指谁当那去西使臣。
想到这里,龙椅之上的楚千里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眼神凛冽的看过国舅,又看过户部尚书李青书,笑意阴森。
太子改变,宰相欣慰,而他又属保太子派系领军人物,此时为太子在庙堂之上排忧解难,树立威信,在所不辞。
王元修向前一步,跪地参拜,话语铿锵有力:“陛下万岁,太子千岁,臣乃大楚宰相,臣不才,自认是大楚重臣,可当使臣西行西凉,会一会那西夏使臣,让西夏看看大楚之威。”
楚千里正视王元修,头发花白,已是花甲之年,而今为西夏扰边,竟然身先士卒,做那西去使臣,他无比感动。
“宰相非也,那西去使臣,老臣愿当。”
楚千里微微楞住,不曾想那个很少言语的御前士大夫邹正在这个时候上前一步,跪地参拜,大义凛然,声音洪亮:“陛下万岁,太子千岁,宰相乃国之重臣,庙堂之上少不了宰相出谋划策。”
“而微臣愿意为太子妙计去那西边会一会西夏使臣,老臣必定不辱使命,为陛下排忧解难。”
“更不辱太子之妙计!”
有两人身先士卒,不惧危险,顿时让众朝臣如坐针毡,纷纷跪地不起,郎朗大声:“臣等也愿做那西去使臣,为陛下排忧解难。”
“众爱卿免礼。”
楚雄甚是欣慰,那西去使臣谁都知不是什么好差事,偏偏大楚还有王元修和邹正敢一马当先,两人实乃是大楚之忠臣。
至于他人,楚雄轻笑,无非是不想去,在这个时候也必须给他一个态度罢了。
他佝偻着腰,凑到楚千里面前,笑着询问:“太子,你意下如何?宰相,士大夫还有剩余朝臣谁可做那西去使臣?”
“使臣之事不急。”
楚千里大手一挥,翘着二郎腿,笑意盎然:“方才说过,吾做了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大事,吾现在想把这件大事分享父皇和众朝臣,而后再定夺西去使臣。”
众臣不明楚千里之意,为何这个时候止住话头,偏要说那大事。顿时一个个交头接耳,满是疑惑。
国舅脸色阴晴不定,心有震动,方才太子妙计已经让众臣高看一眼,如若再说一件让陛下龙颜大悦之事,怕废旧立新渺茫了。
而楚雄眼神一亮,刚太子来乾清宫就想说那大事,方才太子议边,出妙计已让人震撼,莫非太子还做了一件比议边更让人振奋人心之大事?
“太子,你说,朕和众臣也想知道你做了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大事,说出来让朕和众臣分享你的喜悦。”
说罢,众臣神情一拧,竖耳倾听。
“那个,事儿有点大,父皇和各位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楚千里起身,蟒袍涌动,看向国舅,嘴角勾笑:“才女嫣然昨夜成吾之妃,吾得才貌双绝之妃,心有喜悦和激动。”
说到这里,众臣疑惑,太子嘴里的大事和才女有何关系?而国舅抬眼看向不怀好意的楚千里,顿时有种不好预感,可是又说不出不好预感是什么。
楚千里步下龙梯,来到国舅面前,理了理国舅官服褶皱,笑意森然:“吾心念念才女,可昨夜良辰美景,才女竟然不让吾临幸,承接吾的福泽恩惠。”
什么?才女李嫣然竟然敢拒绝太子殿下的临幸,这是在挑衅皇家威严吗?众臣愤怒不已。
楚雄拂过龙须,目露精光直视国舅李恒,龙颜越来越冷。李家才女入了东宫还有傲气,这是看不起太子吗?
国舅乃至李青书脸色顿变,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