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舒了口气,就怕楚千里想要报复她,睁眼说瞎话,尚有贞洁,却说没贞洁。到时百口莫辩。
“行了,贱内去伺候笔墨,吾要写封休书。”
什么?殿下要写休书?又是何意?跪在床榻之上的李嫣然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头。
看那楚千里阴冷笑容,顿时心有了然,妙目泪珠滚滚。
李嫣然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楚千里明知她心有不轨,推太子落水,心里对她仇恨到了极致,依旧让陛下拟旨赐婚,原来只为报复。
夺她贞操,而后用休妃这种比把妃子打入冷宫还要残忍的方式继续羞辱折磨与她。
不曾想已经屈服,甚至毫无反抗,却依旧逃脱不了楚千里残忍的羞辱。
李嫣然悲苦欲绝,泪流不止:“殿下,你为何用休妻这种方式来羞辱贱内?”
“贱内承认那日推殿下落水的确有错,乾清宫污蔑殿下,贱内亦是罪过。”
“可贱内已经知错,也把那清白给予了殿下,贱内不知殿下为何还要休我。”
“承认过错,你以为劳资会原谅你?临幸与你,就以为劳资让你做吾之妃?吾告诉你,晚了。”
楚千里看都不看悲楚可怜的才女,自顾下床,蟒袍滚动,霸气威武,没有感情。
“贱内,你为何入东宫,无需我言,你也清楚。”
“废旧立新,你是棋子,吾亦是棋子。只不过吾这枚棋子可以掌控自身命运。”
“而你?”
楚千里愕然回首,气势压人,满脸嘲弄:“只不过是执棋者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这种被执棋者丢弃的弃子,吾要之何用?”
李嫣然俏脸煞白,无法言语的悲楚充斥心底。
而楚千里根本不想放过她,居高临下,俯视才女,才女无能为力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神情,让楚千里充满快感。
哼!区区一个贱女就想成为废旧立新中的交换品?国舅和李贵妃乃至于那群对这两人死忠大臣也太高看你李嫣然,而看低了他这个穿越而来的楚千里。
楚千里伸手拂过才女发丝,这样更能看清楚才女的不甘与无助。
他笑意森然:“贱内,你说吾让你入东宫,夺你清白,再休了你,会不会让国舅,贵妃废旧立新的心思落空,从而恼羞成怒呢?”
李嫣然哪里敢答?自顾落泪,感觉已经羞辱到了极致,若被休,不提废旧立新,她这个自古以来第一位被休之妃会成为李家的耻辱,天下笑柄。
甚至爷爷和父亲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在庙堂之上抬不起头。
楚千里轻笑一声,昂首挺胸,来回渡步:“应该会,毕竟才貌双绝李嫣然是他们和父皇之间因为废旧立新而选择的折中之策。”
“休妃,以父皇对我的溺爱,看得出吾不愿被废,自然也不会废旧立新,那么国舅和贵妃的如意算盘必然落空。”
“哈哈!他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劳资夺才女之贞洁,羞才女之孤傲,好像吾占了不小便宜?”
楚千里越说越兴奋,眼神一亮:“吾本想把你打入冷宫,可冷宫虽然枯燥,但是贵在清净。”
“吾休了你,让你住柴房,每天清洗东宫之内所有衣物,太监,侍女,一件不落。岂不是更好?”
“殿下……”
李嫣然嘶哑喊道,她不曾想楚千里竟然对她这般无情。
不入冷宫,却进柴房,这比入冷宫还要残忍,甚至在说她李嫣然这个太子之妃连入冷宫的资格都没有。
“闭嘴!”
楚千里极尽张狂,心中恶气从羞辱李嫣然开始到现在得到不小的发泄。
他声音滚滚,不用质疑:“吾用太子之名命令你立刻马上笔墨伺候。”
“如若不然,便是对本太子不敬,吾有千万种方式收拾你这个贱人。”
李嫣然擦拭泪珠,心如死灰,知道若不从,楚千里必定会对她做出无法预料的事情。
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顺从,李嫣然忍受屈辱,不敢再反抗,不适娇躯从床榻起来,歪歪扭扭伺候笔墨。
小样,敢和吾作对,这下知道本太子的厉害之处了?
楚千里执笔,蘸墨,不顾才女白纸俏脸,泪珠如线。意气风发,笔走宣纸,墨已成字。
片刻之中,一封休书已然成型,只不穿越而来的烤肠小贩楚千里这字确实不敢恭维。
他人之字龙飞凤舞,颜筋柳骨。而太子之字犹如那春蚓秋蛇,歪歪扭扭。
不过楚千里自我感觉良好,休书扔给如若搁在以前肯定鄙夷太子之字,而现在却两眼空洞的李嫣然后,敲了敲桌子:“贱内,吾这个太子应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从古至今,唯吾休妃。而你,不讨吾喜,不入冷宫,却得休书。”
“亦是从古至今第一妃!”
这种不加掩饰的羞辱和嘲弄,让李嫣然终于回神,娇躯晃了又晃,差点倒地。
楚千里嘴角勾笑,再也不看才女一眼,迈步出屋,有那蟒袍傍身,自然霸气威武。
“吾走了,吾要去庙堂之上,大肆宣扬本太子休妃之事,也会巧舌如簧说才女不是,吾才休妃。”
“以牙还牙吧!如此甚好!才女奈我何?”
独楚千里阴冷一笑,继续挑拨才女心弦。准备再去乾清宫,趁着早朝未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众朝臣听听他休妃之事,再让当初为皇上挡刀之臣的李恒看看。
他楚千里即能让才女入东宫,也能羞辱,折磨才女。
亦能一纸休之,就是这么狂妄!
楚千里走后,心有郁结的才女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从殷桃般的小嘴里喷出,落在地上,殷红鲜艳。
破壁娇躯瘫软在地,瑟瑟发抖。她心里亦是悔恨万分,如若在那御花园湖边,顺从爷爷想法,不任性为之,她岂能遭受这种奇耻大辱?
从古至今,嫁入帝王家,洞房花烛后,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