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你真没事?”
楚雄在众人面前一副威严模样,但是在楚千里面前却一副慈祥父亲模样,佝偻着腰,背着双手,眯眼站在不远仔细端详楚千里。
皇上不敢站近啊,生怕惹怒了太子,下场和太医一样。
朝中大臣,乃至宫女太监都知晓一件事,别看皇上威严霸气,在太子面前,指不定谁是儿子,谁是爹。
“你希望吾有事?”
楚千里学着原主人的脾气性格,没给楚雄一点好脸色,连父皇,儿臣什么也通通不喊。
“没事,果然没事,吾儿如果叫我一声父皇,自称一声儿臣,反倒朕觉得吾儿被水淹傻了。”
楚雄哈哈大笑,笑的很开怀。而众宫女,太医,包括楚钰只能低头,装着没看到。皇上还有皇上的模样吗?太子还有太子样子吗?
“吾儿,你怎么会落水?一个小小的湖也敢欺负吾儿。”
楚雄在床榻前来回渡步,突然止住,屁股贴着床榻边,显得很小心。脸因带笑容,沟壑纵横:“要不朕把御花园那湖填了,给吾儿出气?”
什么?皇上为了给太子出气,竟然要填湖?我的天啊,庙堂内外也只有太子有这个待遇,其他皇子谁有?
众人惊骇,更是不敢插言。幸好太子无恙,幸好太子无恙啊。要不然他们的下场比湖还惨。
湖填平了,没准那天太子心血来潮,还能让皇上再在原地挖出一个湖,而他们死了,挖出来的可是棺材板板了。
楚千里撇了撇嘴,理都不理楚雄,目光放在他穿越来大楚第一个女人卫钰身上,多么温柔如水的女子,这些年给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多少温暖,多少关怀。
现在还跪在地上,刚才已经在床上跪了那么久,现在跪地不起,那洁白的膝盖跪红了怎么办?
越想越气,一脚把楚雄从床榻上踹走,就听到噗通一声,皇帝倒地了。
在场众人哪里敢看,把头埋的更低。楚雄也不恼,坐在地上呵呵笑的很开心,这才是他儿子,一个月不被儿子踹两脚,不让儿子大胆妄为的当着众臣之面坐一坐那大楚唯有的龙椅,他还很惦念,总感觉缺点啥。
“哈哈!吾儿踢的好,只是踢的有些轻,父皇没感觉到疼痛嘛,看来落水一事,让吾儿力气小了不少。需要滋补。”
“传令下去,让御膳房给吾儿做滋补菜肴,让吾儿享用。”
“是,奴才领命。”门外侍卫离开。
楚千里学着原主人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楚雄,下床走到卫钰前面,弯腰托起穿越后把最好的东西给他的女人。
“钰姐,你起来,众人能跪,唯你不能。”
卫钰吓得不轻,那里敢起?太子可以在皇上面前为所欲为,而她不能,皇上不说平身,她怎么能起?这属于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楚千里看出卫钰顾虑,凶神恶煞瞪着还在笑开怀的楚雄。
楚雄收起笑容,心有羡慕,皇宫之内,唯有卫钰能让楚千里这般温柔相对,他这个父皇还不及楚钰百分之一。
他干咳两声:“卫钰,太子让你起来就起来吧。”
“谢陛下……”
“姐,你暂且回去,等晚些时候吾去找你,你对吾的好,吾都记着,忘不了。”
因为卫钰把贞洁肚兜藏在枕头之下,楚千里一时看呆。
而卫钰也察觉到楚千里炙热的目光,顿时心慌意乱,想挡住楚千里的眼光,却又不敢,怕皇帝看出了倪端。
现在可是太子纳才女李嫣然为妃之际,如果皇上知道方才两人在那床榻之上攀登极乐,甚至在入冬去西夏前而丢了贞洁,肯定会大发雷霆。
“卫钰,太子让你回你就回吧。”
“是,卫钰告退。”
卫钰弓腰后退几步,玲珑有致的娇躯让楚千里眼里火热,我滴乖乖,卫钰的身材真是好,刚才只顾的猪拱白菜。
可惜,实在是可惜,暴殄了天物!
不行,等处理了贱女李嫣然,稳住太子之位,再找卫钰秉烛夜谈,谈人生,谈理想,再谈那风花。
卫钰转身前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千里,当看到楚千里眼珠子在她身上乱转,笑容还有点坏,顿感芳心大乱,俏脸滚烫,那里还还敢再看?低头,步姿带着异样在侍女陪同下离开。
楚千里等卫钰走远之后,半靠在床榻之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既然你想为吾出气,填平湖我看就算了。”
嘿,说来也怪,太子半躺,皇帝站在一旁,下方跪着一片宫女,太医,如果让大臣知晓,又少不了一阵死谏。
特别是那个两袖清风,敢怒敢言的三品御前士大夫邹正,当初楚千里坐龙椅,他没少死谏让楚雄治罪。偏偏楚雄压根不搭理邹正,你说气人不气人。
“哈哈!好,太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也是太子不想和那湖计较。”
楚雄站在床榻旁,轻哼:“如果我是那湖,肯定对太子的善意感恩戴德。”
他背着手,佝偻着腰,脸因有笑容,沟壑满布:“那个,太子啊,既然你无事,才女李嫣然你也见了,感觉如何?如若喜欢,父皇立刻拟旨让才女李嫣然做你妃子。”
不提李嫣然还罢,提起李嫣然,楚千里又是一脚踹在楚雄身上。原主人给的记忆是如果让李嫣然入东宫,接下来便是废旧立新。既然代替了原主人,怎能不当太子,而去当一个闲散王爷?
他眼带冷意,气急败坏:“李嫣然成吾妃子?”
“若那个贱女成了吾的妃子,吾怕每夜连一个安稳觉也睡不好。”
“太子何意?莫不是看不上才女?”
楚雄揉着吃疼的臀,心里暗暗叹息,如果楚千里真能娶了李嫣然多好,偏偏楚千里好像并不喜欢李嫣然。
“喜欢?她一个贱女,怎配得上吾的喜欢,就是她,是她推吾落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