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陆清悠从向子骁身上站起来,淡定地扯了一下外套,“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可不是我要扑你。”
向子骁:“……”
渣女发言,一如既往。
他拎起行李箱,面无表情,“走吧,送你上去。”
陆清悠叹了口气,她到底做了什么孽,非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此丢人现眼。
上了楼,陆清悠打开房门,向子骁提着行李跟进来。
客厅的灯坏了,陆清悠只能将厨房灯打开,勉强照进客厅。
向子骁打开手机电筒照了照灯的样式和型号,“我叫齐恒去买。”
“不用了,其实我买来了,就是安不上。”
主要是够不着,踩在凳子上都够不着。
“拿来,我给你安。”
“嗯。”
陆清悠跑到厨房,拿来新买的灯。
向子骁大高个,垫在椅子上轻松够到灯座。
陆清悠打着手机电筒,在下面扶着。
昏暗的光线中,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男人干活,女人照亮,真像一对居家过日子的夫妻。
“好了,开灯吧。”向子骁道。
陆清悠跑到玄关,按亮开关。
客厅灯光通明,照得男人的脸更加冷硬。
陆清悠意识到,他好像很不高兴?
为什么?
因为她诀别的态度?
还是那一摔,他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
以他以往的态度,应该是后者吧。
“谢谢你,你先下来吧,我去烧点水。”
不管他为什么不高兴,陆清悠都不想问,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两年,他对她一直阴晴不定,都习惯了。
烧水壶是自动的,通上电,陆清悠就出来了。
结果客厅里哪还有向子骁的身影?
只有茶几上,用水杯压着一张便签。
陆清悠拿起来一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曾经欠你的温柔,我会用余生还。
陆清悠看着苍劲有力的字体,突然想笑。
这么腻人的话,真的是出自向子骁之口吗?
确定没有被夺舍?
可笑着笑着,眼中就染上了一层雾气。
只觉得命运太捉弄人,为什么等她放弃了,他才看得见她?
不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么?
将便签扔进垃圾桶,陆清悠走进厨房。
可几秒后,又退了回来。
盯着安安静静躺在一堆垃圾里的便签,看了好一会儿,弯腰捡了起来。
用纸巾擦掉上面的灰尘。
放到床头的《三体》书里。
这么好看的字,扔了可惜,留着当便签也不错啊。
……
郑教练是出了名的严格,昨天晚上刚从冰市回来,今天就照常训练,队员们怨声载道。
因此,郑教练取消了最后一节高强度练习,提早下课。
陆清悠刚要去换衣服,蒋旭就喊住了她,“陆清悠你等一会儿。”
刚出门的郑教练听到,又折了回来,看向蒋旭,“找她什么事?”
蒋旭道:“咱们北校区不是要修建一个新冰场,校长给咱们组下指标拉点投资吗?
我就想带陆清悠和金蓓蓓两名最好的运动员,见一位投资商。”
郑教练一听就翻脸了,“胡闹!这不就是陪酒吗?你当咱们是什么?别把明星那一套弄到这来,把这一行搞的乌烟瘴气!”
蒋旭摆手笑道:“郑教,你严重了,人家投资商就是想见见有资质的运动员。
你想啊,人家投资,首先就要确定咱们是否能培养出像样的运动员,值得投资,不然钱不是打水漂了吗?”
郑教练想了想,“那也不行,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蒋旭无奈,“这有什么?郑教,人家对方是个女人,你担心的那些问题根本不存在。”
“女人?”
“是呀,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蒋旭想起什么,将郑教练拉到一旁,低声道:“你放心,人家取向绝对正常,完全是从商业角度衡量利弊,不会掺杂其它。”
“那好吧。”郑教练回头看了看训练场另一头的陆清悠和金蓓蓓,叮嘱道:“明天还要训练,不许让她俩喝酒。”
蒋旭:“我知道,金蓓蓓背后有金家,陆清悠背后也有向总,这两位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我说什么都不会害她们。”
郑教练想想也是,才放心点头,又走过来叮嘱了陆清悠和金蓓蓓几句,离开了。
陆清悠是不想去的。
先别说蒋旭有没有问题,她本身对这种场合一点都不感兴趣。
但郑教练都发话了,也不得不去。
……
裕景酒店,天字号甲等包厢。
蒋旭带着陆清悠和金蓓蓓敲门进来。
本以为像蒋旭说的,只有一个女人,可是里面坐了两位。
一男一女。
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大腹便便,坐着时,桌子都挡不住他呼之欲出的肚皮。
女人陆清悠认识。
正是前不久找过她的姜宛然。
陆清悠心中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
手机就扣在手心里,她下意识按亮屏幕,却发现没信号。
陆清悠心中更加不安。
“路上堵车,让两位老板等我们,实在抱歉。”蒋旭跟姜宛然和那男人寒暄。
“没关系,我们也才到一会儿。”那男人道。
蒋旭看向他,“姜总,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杨总,做冰上俱乐部的,我第一次做这行,没经验,请杨总帮我参谋一下。”
蒋旭表示理解,“哦,原来这样,两位请坐。”
“蒋助教,这两位就是你说的特别出色的滑者?”双方落座后,姜宛然似乎没认出陆清悠一样,只是对金蓓蓓温婉一笑。
毕竟,姜家和金家同为帝城的老牌家族之一,两家后代都相识。
“啊,是啊。”蒋旭笑道:“她们是我们系最好的苗子,陆清悠,拿过国内许多奖项,这次国家队的预选赛中,拿了第一名,金蓓蓓成绩也不差。
将来进入国家队,拿到大奖,帝城大学的花滑专业也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