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打发至水与油脂彻底分离后,用纱布挤压过滤掉水份,放入陶罐密封丢入井底冷藏,等到蛋糕坯烤好,下午做奶油的时候,取出来就可以用了。”
“这些东西,单是听步骤,我都觉得脑壳痛,你是如何把它记得如此全乎的??”
“无他,唯熟尔~”再复杂的东西,翻车翻个五六次,也记全乎了。
“还好是跟你一起过来的,若只有我一个人,估摸着,现在还蹲院里一日三餐指着那喂鸡用的冷馒头过活.....”徐瑶一脸感慨道。
蛋糕?没姐妹的话,她在想屁吃。
“术业有专攻嘛,你让我耍套古月刀法,我也是不会的呀......”沈柠拉着徐瑶的手,晃来又晃去,不经意间一抬头,忽然指着天空道,“瑶瑶,你看......”
徐瑶闻言一抬头。
当真是...
薄云遮月,碧空如洗,皎皎星河灿烂......
她抬头看了看星星,又低头看了看沈柠。
“走走走,我带你飞上去看。”
说着抱起沈柠,施着轻功便往墙院上蹦。
二人在冷宫一处废弃的宫院屋顶上头,摆成两个“大”“大”字。
“果然,星星什么的,就是得爬屋顶上看。”这视野,比刚才开阔多了。
星星都这么好看了,那这端朝的大好河山岂不是更漂亮?
徐瑶望着漫天星河,高兴地眯了眯眼睛,“阿柠,等立秋出宫之后,咱俩带着招招,一起去钓鱼搞野餐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觉得,在那之前,咱俩得先想办法,研究一下豪华版自制加长马车,你今天看到院儿里那蛋糕坯了吗?上回的九宫格铜锅也是城西老张的手艺,我觉得,咱们只要能出图纸,便没有他造不出来的东西。”
“所以.....”
“我想让他帮我整点烧烤架子,折叠桌椅,烤肉炭炉,帐篷天幕.....等。”
“如此说来,寻常马车,确实是装不下这些家伙什。”没有房车,出门旅游什么的,就很麻烦,“要不然,改走水路呢?弄艘大一点儿的船??”
“也可以....”
星空之下,姐妹二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屋瓦上,“哎,就是不知道,这立秋后的第一场雨什么时候下,这鬼天气什么时候能凉快些.....”
“今日忙碌了一天,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事儿。”
“能被忘记的事儿,说明不重要,刚刚聊到哪儿了?哦,船,话说回来,这外面的船卖的贵不.......”
被徐瑶这么一岔,沈柠果然不再纠结。
“你要相信,凭我现在的敛财速度,再贵的船,也是买得起,无非是早一点买,或者晚一点买的区别罢了。”钱嘛,存存总是有的。
“啧.....阿柠,你知道吗,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特豪横.......”
屋顶上,沈柠坐起身来,抬手指着美食加工厂的方向,粗着嗓子,学着霸总的腔调,朝着徐瑶道,“看到眼前这片宫城了吗?这都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见到徐瑶的眼神一路顺着冷宫美食加工厂,往御花园后头的皇城方向看。
“诶,那边就别看了,那边打不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这么老的梗~~~~”
冷宫后院。
庄默与沈招,坐在木桌前,面前摆着的,是冷馒头与稀饭。
“我今日得罪你母后了?”庄默一脸严肃地自我反省道。
“没啊....”沈招乖巧地就着稀饭啃馒头。
“一天了,饭呢?”
“母后人都不在院儿里,哪来的饭啊?”总觉得,母后与小瑶姐姐,这两日,神神秘秘的.....
京郊,五里外,沈家军营。
嘿!!
哈!!
训练有素的沈家军,手中握着长戟,整整齐齐地在空地上认真操练着。
“驾~”
一匹棕色战马,自京城方向而来,行至军营外,被营地的守卫,以长枪相阻后。
“吁~”
徐烈将缰绳一拉,战马高高抬起前蹄,待到这马放下马蹄,徐烈翻身下马。
“徐参将早....”门口守卫长枪一收,朝着徐烈拱手施礼道。
“老敖呢?”徐烈将马绳往守卫处一扔。
“敖副将在主帅营中,正用沙盘与彦监军对弈。”并非是这守卫消息有多灵通,主要是这沈将军驻扎京外也有些时日了,敖灿每日不是在外头操练部下骑射,便是在主帅营与人用沙盘对弈,旁的,却确实没什么娱乐活动了。
嘶,彦应这厮今日也在啊。
那这夜捉流萤的事儿,不得捅到陛下跟前去啊??
帐布一掀,徐烈朝着营帐内走了进去,假装一副事先全然不知情的模样,“哟,监军大人今日也在呢。”
“你不在城中陪将军养病,怎么擅离职守,跑到军营里来了?”彦应一见徐烈,便端出了一副监军大人兴师问罪的样子。
“啧啧啧....您这一局究竟是输了多少兵马啊,一副逮谁怼谁的模样。啧,早知今日监军大人会来军中督查,我真该把庄默捎上一同回来的。你们读书人墨水多,相互之间好掰扯.....”徐烈啧啧道。
“我受陛下所托,负监军之责,督.....”眼瞅着彦应这厮又要叨逼叨。
“行了行了,别叨叨了,我家将军派我来军中传话.....”徐烈一句话,彦应顿时没了声儿。
“沈将军有令??”手里握着一堆小旗旗站在一旁高高兴兴的看着彦监军与徐参将互怼的敖灿,一听到是沈岳有令,立刻将手中赢来的一堆小旗旗往沙盘边上一放。
“咳.....”徐烈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朝着敖灿道,“将军在京中养病,听闻沈家军,在营中操练已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