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明白。”姜蓝当时,信誓旦旦。
如今听到刘烬的吩咐,又想起过往历任皇帝的辛秘之事。
姜蓝的脑子,分分钟.....就歪了。
她在心里头暗自寻思,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这一任陛下居然还能将心思,放在一个一站岗就摸鱼的小太监身上。
前脚当着人师傅的面夸这小太监是个“可用”的人才,后脚便令自己这么个龙泉斋培养数十年才出一个的高级暗卫,去观摩这小太监的日常起居,回头还得“事无巨细”的禀报?
要知道,龙泉斋出来的暗卫,若非陛下生死存亡之际,轻易从不露出半点行踪。
前阵子陛下被沈将军在五南书院打得嘴角淤青,她都没被陛下召出来。
而今却为了一个小太监的日常起居....
该说不说,这一届陛下的辛秘,比起前两任陛下那档子事儿,可谓是,离谱多了啊。
当然了,作为一个自我修养极高的皇家暗卫。
当着面从不轻易评判皇帝陛下私下个人癖好这点专业素质,姜蓝还是有的。
只见她低头抱拳,颇有暗卫风范,言简意赅地应了一句,“是。”
然后便分分钟提了轻功,顷身上梁,下一刻,施了潜行术,隐了踪迹。
姜蓝一走,刘烬瘫坐在龙椅之上,神色惆怅。
说起来,皇后被打入冷宫这么些时日了,也不知道差个丫鬟来他跟前说句冤枉求求情什么的.
当初是他亲自下旨将皇后打入冷宫的,而今沈岳回京数日,也没有求他的意思。
后宫如今,不仅万家日日惦记着后位,诸多世家送来的嫔妃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即便是有心想将沈柠从冷宫中挪出来坐镇中宫,一时间,也寻不到一个合适的由头。
哎,近来也不知怎么了,许多筹谋,皆不顺心,诸事不顺,烦死了....
冷宫那边。
天色将晚未晚。
盛夏的落日,将天空染成了昏黄。
“你今儿这么得空,跑到这冷宫附近来了??”自从在沈柠那里,得了送外卖的法子将螺蛳粉的生意做起来了之后,阿宽成日里,变得更忙了,平日里连内务府都嫌少瞧见他踪迹,故而常三在冷宫院外撞见阿宽时,神色诧异。
“还能为着什么事儿?”阿宽拍了拍因着存了大量钱银票子而变得鼓鼓囊囊的胸脯。事关钱银,即便这冷宫附近四下无人,也仍旧习惯性地拉着常三的胳膊,凑到常三耳旁,满脸带笑低声道,“自然是为着,给皇后娘娘送钱啊。”
“啧....你闻到什么味儿了没??”离冷宫那院子还有些距离,常三抽了抽鼻尖,朝着阿宽问道。
“螺蛳粉儿??”阿宽道。
“不对,像是炙肉,似乎加了些特殊香料.....娘娘今日,怕不是又研究出什么新鲜吃食了,走走走,看看去。”常三拉着阿宽提脚便走。
这冷宫因着时常有人翻墙的缘故,而今外墙的过道处,也用柴垛搭了梯子,嚣张是嚣张了一丢丢,不过这翻进翻出的,倒也方便了些许。
“今儿什么日子,这院里好生热闹啊。”刚一翻过墙头,一连数日未来的阿宽连声感慨道。
“你瞧你这话说得,自从庄默先生答应教三皇子念书后,皇后娘娘这院里,哪一日不热闹??”比起阿宽的大惊小怪,因着加工坊就开在这院儿隔壁,故而每日都来蹭饭的常三,就显得淡定了许多。
“庄默??你是说,沈将军送来的那位极为难搞的夫子,是庄默庄先生??”救命,那日他还因着皇后娘娘的吩咐,故意不搭理的那个人,居然是大家庄默来着.....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翻身下了墙头。
只见这院中,将军沈岳,拿着树枝,一脸严肃地指导着徐瑶这套古月刀法的不足之处,“纵是练习,也应拿出生死搏杀的态度,出招要狠,步伐要稳,刚那两招,你重新再练一遍。”
四肢绑着铁砂袋的徐瑶,听闻此言之后,顶着满头大汗,朝着这位极为靠谱的新师傅点了点头,只见她将五十银抬手一扬,刀风飒飒,一身刀法,在经沈岳教导之后,渐渐脱离了花拳绣腿的范畴,愈发有股江湖女侠那味儿了。
作为徐瑶武学路上的第一任师傅,裴大统领裴行川,因着徐瑶有了新师傅的缘故,这会子,被晾在了一旁的榕树上。
他一脸惆怅地望着树下经名将指导,刀法一日千里,武功隐隐有甩他之势的徐女侠,以及一旁抢了他师傅之位的沈岳,小声逼逼,“会练古月刀法,了不起啊......”
原本帅气英俊的一张脸,不知怎的,竟隐隐显成了一颗柠檬的样子。
榕树下,秋千旁,比起早些时日,多了一张读书识字的专用案几。
沈招端坐在案几前的蒲团上,认认真真地默写着庄默近日刚刚教给他的千字文。
而沈招的身边,庄默摇着折扇,看似认真教书,实则一双眼睛,总时不时往后院瞟,似是在一脸期待地等待着什么。
“庄先生,皇后娘娘呢??”惦记着要给皇后娘娘送银票的阿宽,一入院,便朝着庄默问道。
“后院.....”
庄默话音刚落,只见沈柠端起偌大一个托盘,从后院走了出来,“各位,开饭了~~”
此言一出,这院里,练刀的徐瑶放下了长刀,练字的沈招放下了毛笔,树上的柠檬脸也不柠檬了,全都巴巴地凑到沈柠跟前,帮着她将东西,一一摆上木桌。
“还真把刨冰整出来了,不愧是你啊,阿柠!!”徐瑶望着桌上的烧烤和竹筒里的水果刨冰,顶着满头大汗的一张脸,笑得灿烂极了。
她就知道,只要有她姐妹在,想吃什么没有??
前些日子管阿宽要的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