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的伤势有些严重,嘴周破开了好几道口子,不断有血涌出来又被它舔净;
脑门上脖颈处,有几个深深的牙洞,就黄灿灿的皮毛染透了;
腰腹和后大腿更是撕开了好几道口子,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看着就恐怖极了……
“怎么会伤成这样,是不是跟破耳它们打架了?
”宋溪溪又气又急,连忙把趴在地上舔舐伤口的大壮抱到自己的房间。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怀疑二百五它们,是这几日这哥仨与大壮的关系日渐融洽,晚上都是躺在一块儿睡觉的。
宋溪溪刚要从系统仓库里拿消毒水给它清洗伤口,意识到祝三玉还在,只得找个借口支开她:“外婆,你帮我看看二百五它们有没有回来。”
“哎,外婆这就去找,你别着急!”祝三玉也担心没回家的三条狗遇到麻烦,安慰了外孙女一句就匆忙出去了。
大壮似乎没把伤口当回事,被宋溪溪摁在地上还有些不乐意,用力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
“老实点!”
宋溪溪一巴掌拍在它的脑袋上,膝盖压住两条后腿镇压它的反抗:“这种天气伤口最容易感染,你要是不想要自己的腿,我现在就给你砍下来,还能炖一大锅狗肉汤!”
大壮猛地抬起头目瞪狗呆的看着她,显然是听懂了“狗肉汤”的意思,料想不到宋溪溪竟然打它狗腿的主意。
宋溪溪倒是被它的小眼神逗乐了,往纱布上倒了消毒水开始给它清洗伤口:“你是来做客的,你主人又是我家的恩人,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带着一身伤回去啊!”
大概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大壮渐渐老实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狗的恢复能力很强,宋溪溪给它清洗了伤口,再抹上一层药膏就完事了。
担心它会把药膏舔掉,还拿出之前给二百五它们做的伊丽莎白圈套在它的脖子上。
大壮从来没有戴过这玩意儿,不停地用爪子扒拉,试图把它从脖子上抠下来。
不过被宋溪溪凶了几次,又吃到了香喷喷的肉骨头,它就不再抵触脖子上多出来的玩意儿了。
直到夜幕降临,失踪了一下午的二百五它们才到家,却是个个身上带着伤。
尤其是二百五伤的最重,血迹都风干了变成了深褐色的血痂附着在皮毛上,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宋溪溪额角暴跳,逮着二百五就是一顿骂。
往日一被骂就会不服气与她对骂的狗子,这一次却是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嘴巴都没有张一下。
看似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实则心如死灰对万事提不起兴趣。
宋溪溪纳闷极了,很想弄清楚几个狗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四条狗没有一条会说人话,满脑子官司问了也白问。
大壮倒是像没事狗似的,戴着伊丽莎白圈凑过来围着二百五转悠,似乎在考虑从哪儿下嘴再给它来几下。
这样的态度,与以前见了二百五就想霸王硬上弓截然不同。
扁担板凳如临大敌,一骨碌地爬起来挡在二百五跟前与大壮对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既不像求饶也不像威胁。
宋溪溪怕它们又打起来,赶紧将二百五抱到房间里,却难得对这两条狗之间的恩恩怨怨产生好奇,想知道自己不在场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大壮对二百五再无“情意”。
过了几天,大壮的伤口结痂了,又恢复了刚来宋家时的活蹦乱跳,每天以嚯嚯扁担板凳和那对大白鹅为乐,对二百五却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倒是二百五不知哪根筋抽了,总是带头挑衅大壮,不是不给它吃肉骨头,就是不许它跟着宋溪溪进山。
要不是宋溪溪在场,二百五八成被大壮揍得重新投胎了。
好在两犬之间的争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天后,姜夷的护卫来到宋家接大壮。
看到大壮身上新增的伤痕,护卫并没有说什么,可见大壮带伤不是稀奇事。
宋溪溪却要说一下前因后果,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临走前,大壮当着二百五的面,“偷走”了它藏在角落里的肉骨头,直把二百五气得嗷嗷乱叫,怂恿宋溪溪把它的肉骨头抢回来。
这种没品的事,宋溪溪自然不会干。
只是二百五不依不饶,躺在地上打滚撒泼,她只得许诺道:“大壮就拿走了几根骨头,我带你去身上打野猪,打到的肉骨头都是你的总行了吧?”
“打野猪”三个字,不仅刺激到二百五,也刺激到扁担板凳。
三条狗齐刷刷地爬起来,狗眼期待地看着宋溪溪,哈喇子哗哗的躺了一地。
不是野猪肉有多好吃,是打野猪的过程太爽了,曾合伙猎到过一头刚满月的小野猪的三条犬,对打野猪的热衷程度,堪比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去钓鱼的钓鱼佬。
对上绿油油的三双眼睛,宋溪溪哪能食言,同家里说了一声,就带着四条狗进山了。
二百五和扁担充分发挥追踪特长,尚未进入深山的范围就嗅到了野猪的气息,于是发疯似的往那个方向狂奔,还发出了兴奋的狗叫,吓得群鸟乱飞,野兔含泪奔逃。
宋溪溪哪能跑得过四条腿,每次累得跟狗一样赶到,野猪早就让它们的叫嚷声惊跑了,气得她揪住狗耳朵就是一顿骂。
三番两次过后,三条狗终于长了记性,知道带着她一起追踪猎物,在发现猎物潜伏起来慢慢靠近,等待最佳捕猎时机。
很快,宋溪溪盯上了野猪群里一头半大的野猪。
这样的野猪个头足够,肉质相对鲜嫩,比长了几年的老野猪口感好(老野猪:你礼貌吗?),腥膻味也没那么重。
去年一整年没打过野猪的宋溪溪也有些激动,从系统仓库里拿出适合远攻的长鞭,指着半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