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城内同时有六支巡逻队巡逻,每支队伍八个人,足以解决遇到的纠纷。
今日是中秋节,街上的行人比平日多了不少,官府便额外增加了四支巡逻队,务必保证城内民众的安全。
宋溪溪牵着二百五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身侧是一个长相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在往来的路人眼里,这就是一对带着狗子闲逛的父女。
没有人知道,在两人一狗的周围,潜藏着数名同样身着常服的捕快。
此时,宋溪溪手心里捏着一个不起眼的物件,这物件却是那帮恶徒留在犯案现场的重要物证——一块图案模糊的长命锁。
这帮作恶多端的匪徒,从隔壁府城流窜至淮安府,身上背着数十条人命,是隔壁府城联合淮安府城缉拿的要犯。
自从前几日他们流窜到这里,府衙上下寝食难安,誓要将他们缉拿归案,以免再有无辜之人命丧这些恶徒手中。
只是府城太大了,除了将这帮匪徒的画像张贴于各个布告栏,在几个城门处设卡严检出城之人,以及昼夜不停地巡逻外,没有更好的办法将他们从暗处揪出来。
还是之前有个捕快到红枫镇办差,无意中从路人口中听说了二百五的事,便上报到仇捕头那儿,再有仇捕头向知府大人禀报,才有今日三个捕快前往宋家岙一事。
此时,二百五已经记住了长命锁上的气息,正卖力地分辨着空气中混杂的各种味道,试图从中捕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只是半个府城几乎走遍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旁渐渐挂起了一盏盏红彤彤的灯笼,始终没有找到线索,好像那些恶徒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宋溪溪琢磨着这帮匪徒可能会出没于哪些地方时,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赵明朗的声音:“溪溪!
”
宋溪溪一抬头,果然看到赵明朗趴在窗台上,露出一口大白牙冲她招手。
赵明朗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到这家茶楼喝口茶,竟然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好友。
不过一想到宋溪溪来到府城,却没有第一时间过去找他,心里就格外不爽,故意板着脸质问道:“这是你第几次来城里没有跟我打招呼了?”
身边的常服捕快面色微变,低声道:“宋姑娘,此人是……”
“他是我的朋友。”宋溪溪隐去了赵明朗首富之子的身份,试着问道:“我能跟他说几句话吗?”
常服捕快迟疑了一下,见赵明朗还在热情的招呼宋溪溪伤口,他只好说道:“我们还有正事,宋姑娘长话短说。”
宋溪溪点点头,刚要将二百五交给常服捕快,自己上楼同赵明朗说清楚,谁知这家伙见她和一个眼生的人说话,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
“这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赵明朗警惕地打量常服捕快,越看越觉得他不是宋家岙的村民,怀疑他想对好友图谋不轨。
宋溪溪不能暴露常服捕快,只得给他扯了个假身份:“我家有心将豆腐生意扩张到隔壁府城,他就是我家刚找的合伙人。”
赵明朗一听,还是不放心:“这家伙一看就不像有钱的,该不是想坑你家的方子吧?”
无端中了一枪的常服捕快:“……”
他穷怎么了,穷就会坑人吗?要不是在执行任务,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口无遮拦的小子不可!
“你误会了,他真不是!”察觉到常服捕快的不悦,宋溪溪赶紧打起了圆场:“是熟人介绍的,能信得过,你就放心吧。”
赵明朗横看竖看,始终不信常服捕快是个生意人。不过当着宋溪溪的面,他不好多做纠缠,打算私下里找人探清楚对方的老底,免得好友家吃大亏。
正好闲得没事干,又想念二百五的紧,他撸了一把狗头对宋溪溪说道:“今日中秋,街上热闹得很,我陪你们一起逛吧,一会儿我做东,请你们到我家酒楼做客。”
宋溪溪一个头两个大,急忙推辞:“不用了,我们还有别的事,今日不能带着你,回头我去你家找你!”
赵明朗狐疑道:“你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宋溪溪没想到他这么敏感,当然满口否认:“没有,我是真有正事要办,没有时间和你多言!”
赵明朗听罢,刚要放弃跟随,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明朗,宋姑娘,好巧!”
不等二人抬头,原本趴在地上休息的二百五突然站起来,竖着耳朵死死地盯着说话之人的方向,湿润的鼻子一张一合在分辩着什么。
宋溪溪第一时间发现了它的异样,当即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当看清来人的脸时,他不由得一愣:“庞越?”
身着华服的庞越走过来,握拳捶在赵明朗的肩上:“好啊,宋姑娘来了,赵明朗你这厮都不说一声!
要不是凑巧撞上了,你们俩就背着玩是不是?”
说罢,他低头看向二百五:“这就是你之前说的狗?一看就是好狗,长得比我见过的狼还要精神,难怪让你念念不忘,到处寻摸好狗想和它配种,养一只像它这样的狗崽。”
宋溪溪却顾不上与庞越打招呼,仔细地观察二百五的反应,就看到它看着庞越来时的方向,烦躁的呜呜叫。
“宋姑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常服捕快警惕地看着四周,试图揪出可疑之人。
“不知道,可能是目标在附近出现过,也有可能是有其它狗在挑衅。”宋溪溪又不是二百五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知道它所有异常举动的意思。
常服捕快无法,只得催促道:“时间不多了,我们继续往前走,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宋溪溪点头,匆匆与赵明朗和庞越打了声招呼,就牵着二百五和常服捕快继续“闲逛”,试图知道让二百五情绪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