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拍门声,把屋子里的人都吵醒了。
“是永老哥!”
宋五福听出喊门人的声音,急忙爬起来趿拉着鞋子去开门。
他口中的永老哥是宋宝田的老父亲宋永,年纪比宋五福还要大几岁。这深更半夜的跑上门求救,显然是出了大事。
宋溪溪也起来了,和其他人一起来到院子里。
“永老哥,出什么事了!”
透过朦胧的月光,宋五福看到了靠在竹栅栏上几乎站不稳的宋永,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宝田,宝田不行了,得、得赶紧送到镇上找大夫,我要借你家的牛车。”宋永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膝盖一弯就要给宋五福跪下来。
“永老哥,我借我借,你犯不着这样!”宋五福拉住了宋永,赶紧吩咐身后的宋金宋银:“快去套车,套小黑,小黑脚程快,快去!”
兄弟俩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去后院套驴车。
趁这个空档,宋五福追问起宋宝田的情况,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大老爷们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在宋永断断续续的话语里,众人才知道宋宝田两口子本来在柳树镇好好做豆腐生意,因生意越来越好夫妻俩忙活不过来,就决定把刚满十岁大儿子接过去打下手。
柳树镇离宋家岙有一段距离,宋宝田傍晚才到家,本来歇一宿明日一早就得走,隔壁的宋宝来知道他回来了便叫他过去吃饭。
两人是堂兄弟,往日关系也过得去,宋宝田就去了。谁知回到家没多久,人就上吐下泻最后还吐了血,直接昏死过去了,脸色一片青白,眼看要不行了。
宋永原本是去隔壁宋宝来家求救,万万没想到宋宝来家除了宋小妮,其他人与宋宝田出现了相同的症状,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倒是宋小妮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还是宋永的敲门声把她吵醒了,才发现亲人们都出事了。
晚一步起来,正好听到这里的宋年年手脚冰凉,瑟瑟发抖地抓住宋溪溪的手:“小妹,会不会、会不会是他们吃有毒的菌子了?”
宋溪溪反握住她的手:“别怕,不管是不是,都与你没有关系,不是你害的。”
宋年年慢慢放松下来,悄声把她的猜测说给娘亲张春兰听。
张春兰也吓到了,赶紧告诉给张小妹。
张小妹镇定道:“乖宝说得对,不管是不是,与年年与咱家没有关系。”
这时,宋金牵着驴车出来了。
宋永迫不及待地爬起来,上前欲接过小黑的缰绳,还是宋五福不放心,吩咐宋金宋银:“你们永伯年纪大了,你们俩走一趟,赶紧送宝田去镇上找大夫。
”
宋永求之不得,抹着泪向父子几个道谢,就匆匆忙忙地跟着兄弟俩走了。
想到一下子到了四口人的宋宝来家,宋五福觉得这么大的事不去帮把手不合适,于是和张小妹打了声招呼就去了。
人命关天,想到系统仓库里不限量的解毒丸,宋溪溪决定一起去镇上走一趟。
万一镇上的大夫解不了菌子的毒,她的解毒丸就能派上用场。
宋宝田与自家关系好,还是自家豆腐生意的合伙人,于情于理都要救回他的性命。
宋宝田家闹出的动静不小,周围的人家都过来帮忙了。
这会儿宋宝田已经被抬到了驴车上,却被宋小妮高举锄头拦住了去路:“我不管,我爹娘哥哥们也在屋里躺着,你们得把他们都拉上,不然谁都不想去找大夫!”
宋银皱眉头道:“驴车小,最多拉两个人,其他人只能靠人力抬到镇上。”
宋小妮理直气壮道:“我爹娘年纪大,身子骨不如宝田叔壮实,你们把宝田叔弄下来,让我爹娘搭驴车去!”
话音刚落,老村长过来了,对左右两侧几个村民说道:“把这丫头拉开,抬宝来去驴车上。”
宋小妮脸色一变,挥舞着锄头直接往小黑脑袋上敲:“你们不把我爹娘都抬到车上,我就弄死这畜生,谁都别想搭驴车!”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任性妄为,尤其是在这种紧要关头,不禁怀疑她的脑子被屎糊住了。
“小妮,别胡闹!”离得最近的宋金宋银根本没料到宋小妮会来这一手,想要阻止她伤害小黑的举动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锄头要落到小黑脑袋上的时候,斜地里一块石头如疾驰的箭矢,精准的击中了宋小妮落下来的锄头,直接把锄头打飞了,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
一击得中的宋溪溪大声催促:“大伯二伯,别耽误时辰了,快走!”
被她这么一催,在场的人都忘记了还躺在屋里的宋宝来一家四口。
宋金宋银也怕宋小妮继续闹妖,也顾不上提醒他们,赶紧驱使小黑。
宋小妮还要再拦,被其他村民拦住了,狠狠地骂道:“你宝田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害死的!
”
宋溪溪路过宋小妮的身边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带着宋宝田的大儿子宋大冬紧紧跟上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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