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接下了驯养野猫的附加任务,接下来几天就在重伤猫面前狂刷存在感,隔天给伤口消炎换药不说,还到处寻找老鼠洞兔子洞投喂它。
野猫很识时务,不再对她这个衣食父母哈气;换药的时候还算老实,没有对她发起攻击;对投喂来的食物来者不拒,连骨带肉吃得干干净净。
不过对宋家其他人,野猫依然心存警惕,不让他们靠近半分。
有一次宋年年仅仅凑到窝边,看它有没有睡着,它突然伸出爪子抓向宋年年的门面。
要不是宋年年反应快,及时站了起来,这一爪子下去绝对会毁容。
野生动物恢复能力极为强悍,短短几日工夫,野猫就能爬出窝在房间里慢慢走动了。
虽然看起来还很虚弱,但是屋子里的老鼠都跑光了,让宋家人不再半夜起来打老鼠。
仅仅这一个优点,宋家人不再反对宋溪溪驯养野猫。
要是驯养不成,放生就是了,对自家而言毫无损失。万一驯养成功了,以后家里再也不受鼠害困扰了。
这天,宋溪溪拎着几只田鼠,带着满身土的二百五回到村子,还没到家就遇到了前来寻她的方小翠。
看到宋溪溪手里拎着的肥田鼠,方小翠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溪溪,你喜欢吃田鼠啊。”
宋溪溪不想被误会,解释道:“家里养了个喜欢吃田鼠的小东西,这是给它抓的。”
方小翠笑道:“我就说嘛,这田鼠肉味道是不错,却也比不上猪肉鸡肉。”
宋溪溪急着喂野猫,主动问道:“方婶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瞧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方小翠猛一拍头,连忙说明了来意:“你爹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明日去趟镇上,说是有事跟你说。”
有事?
宋溪溪思忖着:宋三儿特意让方婶婶带话,恐怕不是小事。
方小翠急着去卖豆腐,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宋溪溪回到家里,丢了两只肥硕的田鼠到野猫跟前,见它当着她的面大快朵颐,没有像之前那样叼着躲到角落里吃,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养熟了点。”
站在窗户外面偷看野猫的宋年年听到了,笑道:
“你天天给它大吃大喝,简直就是它的衣食父母,它对你当然没有戒心啦!”
宋溪溪若有所思:“要是我天天这么喂它,让它习惯了饭来张口的日子,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不再想着回山上了?”
宋年年不确定道:“应该是吧。”
看着长肥了不少,皮毛也日渐顺滑的野猫,宋溪溪决定用这个法子试一试。
不过这家伙的伤势好了大半,要不了几日就能好全了,到时候恢复了自由活动的能力,指不定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不是要想个办法把它留下?
可是这家伙有手有脚,总不能像上次那样把它圈养起来。真这么干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要没了,得不偿失。
打消了圈养野猫的念头,宋溪溪的心态又变得佛系起来:不管了,先这么喂着吧,它要走谁也拦不住,反正驯养失败也没有损失。
至于十万积分……从来没有到手过,自然谈不上失去。
次日一早,宋溪溪把昨日剩下的田鼠丢给了野猫,叮嘱宋年年不要靠近它,也别带二百五出门,就出发往镇上去了。
她到铺子的时候,正好来了一大波客人,便来到牛花儿身边接下了算钱收钱的活儿。
待所有的豆制品卖完了,宋财也睡好了回笼觉,顾不得清洗案板等物,就拉着宋溪溪说道:“乖宝,有人花高价想买咱家的豆腐方子。”
宋溪溪眼皮一跳:“高价?多高的价?”
宋财无语:“这是价钱的事吗?”
宋溪溪点头:“是啊,要是那人出个十万八万的,这方子肯定卖啊!”
宋财:“……这种白日梦,没有黑夜爹都做不了!”
一夜暴富的美梦破碎,宋溪溪瞬间失去了兴趣。
宋财揉了揉她的脑瓜,声音低了下来:“那人姓胡,是搭了来福酒楼掌柜的路子,邀我去酒楼商谈这件事,我不知道他的来路和底细,没好一口拒绝。”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来福酒楼是铺子里的大主顾,每天都从铺子里买走四五十块豆腐和二十斤香干,拒绝的太利索来福酒楼掌柜的面子过不去。
宋溪溪问道:“事后你有没有向掌柜打听姓胡的?”
宋财点头:“这人是府城人士,前阵子来咱们镇办事,从来福酒楼尝到了豆腐和香干,就起了买方子的心思,托掌柜从中说合。听掌柜的意思,是他背后的人看中了豆腐生意。”
至于背后的人是谁,掌柜也不知道,只是好意提醒宋财要慎重对待,买卖不成也别把人得罪了。
宋溪溪皱了皱眉:“这背后之人怕是有点来历,直接拒绝不妥当,委婉拒绝也是得罪人,这事不好办。”
宋财连连点头:“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加盟的事能不能弄起来,免得夜长梦多。”
宋溪溪无奈道:“这么短的时间,合伙人都没找好,你说呢?”
宋财一听,不禁焦灼:“那怎么办?过几日就得给姓胡的答复了。”
宋溪溪正要安慰他,一旁的宋青青开口道:“小妹和赵小公子关系好,咱们是不是可以借赵家的名头糊弄姓胡的,就说赵家也看中了咱们的豆腐方子。”
宋财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借赵家的手让姓胡的知难而退?赵家是府城首富,肯定比姓胡背后的人有钱!”
宋青青点点头,又摇摇头:“姓胡背后的人兴许不如赵家有钱,可万一有势呢?那咱家可得罪不起,不过赵家在府城有头有脸,想来姓胡的那边也得给几分面子,正好可以拖延一下,让咱们有时间弄加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