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再三试探,官员最终打消了对宋溪溪的怀疑,排除她是杀死褚生的凶手。
花了整整一下去的时间,四个村子的人全部排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官员拒绝了孙、何、陆三个村长留饭的请求,率领一干人等急匆匆地离开了陆家村。
不知道是赶着回衙署,还是去其它地方继续查案。
天快黑了,老村长留下几个人看守宅地,其他人便直接回山上了。
路上,村民们还在议论这桩命案,猜测凶手究竟是人还是野兽。
大多数人猜测是野兽,极有可能是褚生倒霉,正好与游荡到陷阱附近的野兽狭路相逢。
褚生起了贪心想诱使野兽往陷阱里跳,结果出了岔子反被野兽打伤,跌入自己布置的陷阱,被竹尖扎死了……
深山老林里,最不缺吃人的野兽。
走在末尾的宋家人却一反常态的沉默,没有对这桩凶杀案发表任何意见。
倒不是大房二房两对夫妻不好奇,只是他们刚起了个话头,就被宋五福和张小妹呵斥了,不许他们对这种人命大事多嘴多舌。
宋年年几个小的本来很想听一耳朵,一看各自的爹娘都挨训了,吓得缩起手脚老老实实走路,不敢再问东问西。
摸了摸伤口发痒的左胳膊,宋溪溪的小脑袋耷拉下来:露馅了……
回到山上,村民们忙着各自的事,牛花儿拉着宋溪溪就往外走:“你跟我来!”
该来的总要来,宋溪溪深深地吸了口气,认命的跟着她出去了。
宋财趁人不注意,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看着小孙女小小的背影,张小妹心里沉甸甸的,压低声音道:“老头子,会不会是咱们多想了?”
宋五福眉头紧皱,眼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忧色:
“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
张小妹咬牙切齿:“乖宝是什么性子,咱们还能不知道?那褚生指不定是个畜生,干了让溪溪无法忍受的事,才会下这个狠手!”
可怜这孩子,明明最是胆小,却被逼着违背自己的心意,不得不做这等沾染人命的事。
日后到了阎王老爷那儿,也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罪孽,下辈子还能不能投胎做人……
不行,他们得为乖宝积善行德,这样功过抵消了,便是阎王老爷也拿乖宝没办法!
另一边,宋溪溪被牛花儿带到一个隐蔽无人的地方,宋财站在最高处的大石头上望风,地方有人靠近。
“乖宝,你老实告诉娘,初四那天你究竟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牛花儿紧紧地盯着宋溪溪,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宋溪溪知道牛小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之所以还要向她求证,不过是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对褚生痛下杀手。
要是自己否认隐瞒,定会伤透牛小花的心,让母女俩之间生出隔膜。
宋溪溪也不想隐瞒了,就是纠结要不要对结交狼群一事坦诚相告。
没纠结多久,她便决定一起说清楚,不然以后再露馅,牛小花怕是会提刀来揍。
组织了一下语言,宋溪溪尽量把整件事平淡的叙述出来:“前阵子,我结识了一群很像狗的毛茸茸,初四那天……”
刚起了个头,牛花儿打断她的话:“啥玩意儿,很像狗的毛茸茸?”
宋溪溪觑了她一眼,声音格外小:“简单来说,是一群知恩图报的狼……”
说罢,她立马双手抱头,闭紧眼睛,试图降低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对她的伤害。
结果,牛花儿却在第一时间,撕心裂肺的呼叫望风的宋财:“宋老三,疯了,你闺女发癔症啦——”
宋财吓得险些从大石头栽下来,站稳后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啥事,出啥事了?”
牛花儿指着宋溪溪,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了:“她她她,她说她结识了一群狗,哦不对,是一群狼,是一群狼啊!癔症啊,这不是犯了癔症是啥!”
什么!
“咳咳,咳咳咳——”宋财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抓住宋溪溪的胳膊脸红脖子粗的问道:“乖宝,你说真的?你你你,你真的结识了一群狼?”
宋溪溪艰难的点点头:“宋三儿,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我和你还有大伯二伯上山,看到一群狼在小溪边的陷阱旁徘徊?”
宋财蓦地瞪大眼睛:“你救了落入陷阱的狼,就和狼群打上交道了?”
那件事他记得很清楚,后来还特意问过乖宝,乖宝只说狼群不在了,陷阱里什么都没有,他就没有多想,以为那天碰巧有狼在。
没想到啊没想到,乖宝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忽悠他了!
顶着宋财浓眉倒竖的脸,宋溪溪老实点头:“当时有只狼崽掉进了陷阱,大狼天天在那里守着不吃不喝。想到你和牛小花也是这么对我的,不忍心看白发狼送黑发狼,就、就把狼崽救了上来……”
她竭力把冒险救狼崽一事描绘的煽情动人,明明白白的告诉夫妻俩,她救狼崽是想到了他们对她的爱护,就忍不住推人及狼,把狼崽救了。
这是救狼崽吗?不是,她心里爱着他们,才会善心大发有此举动。
眼看宋财牛花儿怒色消减,露出动容之色,宋溪溪长长地松了口气,正准备趁热打铁把后面的事情一并交代了,脑门就挨了重重一下,直接把她打懵了!
牛花儿两手叉腰瞪着一脸懵的宋溪溪,像极了平日里骂人的张小妹:“知不知道什么叫言多必失?知不知道在官老爷面前你是怎么露馅儿的?”
宋溪溪下意识摇头:她只知道自己露馅了,确实不知道怎么露。
这下换宋财拍她的脑门:“你一向话不多,主意又大,完全不像个七岁的孩子,不是自己干的根本不屑解释……”
今日在官老爷面前,乖宝一反常态,言行举止和同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