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孙村长写下了认罪书,在孙平孙安的两个红手印下,憋屈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宋财替宋溪溪收下认罪书,不忘在孙村长的心窝上扎一刀:“早点承认不就得了,也不至于一把年纪当众穿开裆裤!”
孙村长脸皮子直哆嗦,几欲喷出一口老血。
宋家岙的村民们扬眉吐气,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水头村的人则脸色难看极了,死死地瞪着孙平孙安这两个罪魁祸首。
孙安的爹第一个跳出来,一拳打在儿子的脸上:
“你个没用的东西,干坏事让人逮住就罢了,有种你别把人往村里领,丢咱们整个村子的脸啊!”
孙安捂着脸哭:“那就是个煞星,我不领她进村,她一定会废了我的手脚!难道在你眼里,我的手脚还没有村子脸面重要吗?”
说到最后,他完全是一副质问的语气。
孙父气得半死,又是一拳揍过去:“呸,你算什么东西,能跟村子的脸面比!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生出你这么个畜生玩意儿!”
另一边,孙平的待遇就好多了,被溺爱儿子的老太太抱在怀里哄:“村里的脸面算个屁,我家阿平才是最重要的!”
对比自己和堂弟的待遇,孙平身心舒畅:“娘,这次是我太不小心了,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人抓住了!
”
老太太劝道:“阿平啊,偷鸡摸狗的事,咱们就别干了。以后你就好好侍弄咱家的两亩田,娶个媳妇儿回来给娘生个大胖孙子好不好?”
孙平一脸排斥:“种田多累啊,又换不来几个钱,不干!”
老太太忧心忡忡:“你偷鸡摸狗也没拿回过钱啊,再这样下去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
孙平还是挺想娶媳妇的,自信满满道:“没事,这世上不缺眼瞎的,总有一天我会让娘抱上孙子!”
老太太:“……”
这比瞎猫撞上死耗子还难吧?
走出水头村的地界儿,还没回到宅地上,牛花儿就开始“收拾”宋溪溪:“乖宝,你已经不小了,能不能让娘省省心,抓贼是你一个人能干的?”
宋溪溪半真半假道:“我看他们好几天不出现,以为他们放弃了。担心陷阱里有猎物,再不去它们会臭掉,我才一个人上山的。”
牛花儿将信将疑:“真的?你不是故意冒险,想把他们引出来?”
宋溪溪不自觉地拉高音量:“是真的,我答应过你们不会冒险,不会说话不算话!”
牛花儿却没想轻轻揭过,一掌拍在她的脑门上:
“那你也该带上你爹,谁许你一个上山了?”
宋溪溪捂着脑门,低下头不吭声。
牛花儿见状,倒是紧张起来:该不是下手重打疼了吧?
想什么来什么,她眼尖地看到女儿下巴上多出一颗水珠。
这哪是水珠,分明是乖宝哭了!
这下,牛花儿彻底慌了:“乖宝,是娘不对,娘不该打你,你别哭啊……”
宋家其他人一听,纷纷围了过来。
见宋溪溪真哭了,俱是不赞同地看着牛花儿。
张小妹更是一叉腰,朝着牛花儿狂喷:“多大点事也值得你动手!你这么大能耐,自个儿去抓贼啊,这样乖宝用得着犯险?”
牛花儿又急又委屈,急得是乖宝还在哭,委屈的是一开始都默许她教训乖宝,这下乖宝一哭就全怨她了!
“我、我没事,你们别责怪牛小花……”宋溪溪见好就收,迅速止住眼泪,握住了牛花儿的手:“牛小花凶我也是为我好。”
牛花儿感动坏了,反握住她的手:“乖宝,你奶奶说得没错,是娘没本事抓到贼,你才不得不冒险上山,娘却还要凶你。”
乖宝很久没有哭过了,刚刚定是伤心极了。
被她这么一说,宋溪溪心里生出了歉意:“你是为我好,我没有怪你。”
母女俩都在反思,其他人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没再提宋溪溪独自一人上山的事。
宋溪溪“逃过一劫”,暗叹眼泪太好用。
不过也是用在心疼她的人身上,不然也仅仅是几滴有咸味的水罢了。
解决了潜在的隐患,宋溪溪终于能放心的上山查看陷阱了。
她先是去了最小的陷阱,见上面的泥土杂草盖的好好的,她就去了小溪边。
没想到猎物没瞧见,倒是瞧见了等在那里的破耳。
宋溪溪以为破耳又要让她做工具人,谁知破耳带着她直奔上次挖的“北斗七星”,蹲在一个明显被破坏的陷阱旁看着她。
宋溪溪低头一看,就发现坑底躺着一只饿得半死不活,连眼睛都快没力气睁开的梅花鹿。
嗬,原来弄了半天,被狼群盯上的竟是一群梅花鹿!
看着梅花鹿漂亮的毛发和湿漉漉的大眼睛,宋溪溪颇为怜悯:“001,如此美好的生物,让人吃了会不会太残忍?”
001:【宿主,麻烦先把口水收一收,别咽得那么明显好吗?】
虚伪的善良被拆穿,宋溪溪丝毫没有尴尬:“我馋梅花鹿和同情梅花鹿并不冲突,上次有只小鹿落入陷阱,我不是也放生了嘛!”
001反问:【难道不是小鹿没有二两肉,宿主更想等它长大了再捕捉?】
宋溪溪:“……”
统儿,你这么直接,很容易失去我这个宿主的!
围着陷阱转了两圈,宋溪溪估摸着这头梅花鹿有一百五十斤,果断下坑抓牢它的大角,把它从坑里拖了出来。
梅花鹿饿了好几天,已经没力气挣扎了,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微抽动的鼻子,显示它还活着。
有破耳在旁边蹲着,宋溪溪也不怕它跳起来跑了。
她去看了剩下的六个陷阱,发现有四个被破坏了,坑底散落着零碎的毛发。
看来这一次狩猎,狼群也收获颇丰。
破耳之所以在小溪边等她,想来也是看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