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冯尧试探道。
冷慕川简单告知，但没说此人是谁。
冯尧听了沉默两秒，“你确定她只有二十一岁？”
“怎么了？”
“不对。”冯尧摇头，笃定道：“年龄不对，当年的蓝佳妮已经十五岁，八年过去，今年应该是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岁？”冷慕川难得露出震惊的表情。
当年他混入蓝蝶组织，这些自然了解，但他受过伤，忘记了一些细节，并不记得蓝佳妮的具体年龄。
冯尧点头，“对，二十三岁，不过……二十三岁和二十一岁，在外观上差别并不大，这个谎言很容易骗过别人。”
短暂的诧异后，冷慕川冷静了下来。
其实也说得通，既然是冒牌货，也不一定就是与月儿同龄的。
只要肉眼看不出来差别，谁还细究21岁和23岁呢。
二人离开咖啡厅时，冷慕川让店员打包了两盒咖啡豆。
冯尧却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可不敢收了，万一你说的那个人真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我可是严重失职，别说现在的职位，就是特安局我都呆不下去了，哪还有心情喝咖啡。”
冷慕川拍了拍他的肩，“该来的总是要来，死之前好好享受，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冯尧：“……”
冷大总裁难得安慰人，不过这安慰方式还真是……一言难尽。
……
两天后，帝都大学迎来了一年一次的师生体检。
帝大是全国重点学府，除了教育水平，软硬件设施等方面，师生的健康也十分关注。
每年暑假前夕都会举办一次师生体检。
体检地点在校医室，以及周围临时腾出来的房间。
大家早上空腹而来，抽完血后，又做了几个基础检查，后还有一个往年没有的项目——X光摄像。
其他同学虽然好奇，但也没多想，躺在仪器下，就测了。
轮到秦非时眉头紧拧，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她对这项检查有着本能的抗拒。
她对负责体检的生活老师道：“帝大每年都没有X光摄像，为什么突然增加这项检查？”
女老师微笑解释，“这是学校为学生们新争取的，主要是检查早期肿瘤，近年来，癌症偏年轻化，学校是关心大家的身体健康。”
秦非抿唇沉默了几秒，“老师，我可能怀孕了，我不想检查，会有辐射。”
她哪来的孕，只不过一个说辞。
“啊怀孕？”老师先是震惊一瞬，然后微微一笑，“没关系，这是帝大附属医院引进的国际高端设备，辐射相当低，还不如玩手机十分钟的辐射量，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
秦非一听到帝大附属医院，与冷慕川没有丝毫关系，心放了下来，点点头，“行，我做。”
体检是按系进行的，并没有耽误多少上课时间。
结束后，所有学生回班级上课。
……
冷氏总裁办，简风敲门而入，“总裁，结果出来了，秦非确实已经二十三岁。”
他将一份检查报告放到冷慕川桌前。
帝大的那个仪器，确实是国际最先进的设备，也确实可以检测早期肿瘤，但最重要的功能是骨龄检测。
用G-P图谱法和TW3评分法，可以测算出人的年龄。
冷慕川看着报告单上的结果，陷入深深沉思。
难道秦非真的是当年的蓝佳妮？
事实上，他对蓝佳妮并没有多少印象。
也就两次吧。
一次是他刚打入蓝蝶内部，得到蓝蝶的信任时。
一次是总行动前一个月，蓝佳妮跟着蓝蝶去了那座孤岛。
她好像跟他搭讪过几次，但他没有回应过。
倒是也有关注，不过都是出于安全考量，悄悄观察行踪。
后来，因为那座岛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方便行动，冷慕川便一把滔天大火，烧了那座孤岛。
蓝蝶以及组织高层分不同路线逃离，结果无一不中了他设计好的圈套，进入军方和反恐组织的围截范围。
有人怕死，乖乖落网。
有人宁可死，也不愿伏法。
而蓝蝶就是后者，这个疯女人眼看无法逃脱，直接引爆提前备好的炸弹，身体被炸飞，当场死亡。
这一点，冯尧当年通过DNA，验明正身。
同在快艇上的蓝佳妮，也死了。
却因为没有DNA比对，只能通过表象特征确认。
那么许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比如。
寄给唐雨竹那张照片的来源。
自己睡眠姿势和腹部刀伤，秦非一清二楚的原因。
对他和夏明月在海岛上的点点滴滴，秦非了如指掌的原因。
这些统统都说得通了。
只是盛家和秦非到底什么关系？
从目前调查的结果来看，盛家是单纯的出于前辈的交情，照顾已故好友的遗孤吗？
但直觉告诉他，绝非这么简单。
“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吗？”
简风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出来，捏了捏眉心，“继续调查盛家，以及盛家和秦非的关系，绝对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是。”
……
下午没课，夏明月在学校食堂吃完饭后，就去了冰场训练。
最近，又是应付期末考，又是忙于训练，生活实在过于充实，以至于冷慕川都抗议了。
声声质问：才结婚几天，连个影子都见不着？若是过个十年八年的，还不得天天让他独守空闺？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幽怨起来简直没眼看。
可偏偏这人长的帅，拿捏起那个劲，某位颜狗就是抵抗不住，愣是心甘情愿哄了一个多小时。
冰场离学校不太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钟，是家私人冰场。
开始是想包场的，但这家冰场的客源本来就不多，一个月来，夏明月很少看见别的客人。
没包场跟包场的效果一样，就没花那冤枉钱。
而今天，夏明月换完花滑服，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