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川又给二人介绍了夏明月:“我未婚妻,夏明月。”
外人面前,而且还是一个疑似惦记自己男人的女人面前,夏明月怎能掉链子?
“盛老好。”
她先是朝盛成益颔首,不卑不亢又给足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然后又看向盛清舒,略微点头,又不失礼貌地招呼:“盛小姐,你好。”
夏明月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
盛清舒笑了笑,“你好,夏小姐,刚才川哥还说夏小姐不缠人……嗨,其实也正常,到底是小姑娘嘛。”
夏明月挑眉。
这是内涵她缠人呢?
冷慕川听得一阵心惊肉跳,眉眼间已经染上了戾色。
月儿好不容易主动找他,这要是气跑了,他还怎么挽回局面?
不过他刚要出口怼人,与他相扣的手紧了紧,只听夏明月笑眯眯道:“盛小姐都二十八九了,不会还没结婚吧,哦……不对,应该男朋友都没有吧,不然怎么会一点情调都不懂呢,把夫妻牵绊叫做纠缠?”
顿了顿,夏明月空着的那只手拍了下额头,“哎呀,你看我……抱歉啊,盛小姐一看就是女强人,肯定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不懂这些也正常嘛,我怎么能这样说呢。
五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也不管管我。”
最后那句,她嘟着小嘴,看着冷慕川的眼神满是娇嗔。
盛成益嘴角抽了抽,这哪是不会说话,这是太会说话了。
一来,内涵孙女一把年纪了,连个男人都没有。
二来,嘲讽盛清舒古板,不懂生活情调,活该没人要。
三来,明明晃晃地宣示主权,秀了一脸。
盛清舒一双自带凌厉气场的眼眸,此刻更加散发着冷冽寒光。
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受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的挑衅。
尤其是她接管家族产业后,在爷爷的福荫下,谁不给她三分薄面。
可是面前这死丫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留。
而且,冷慕川虽然微微垂着眸,但看着她的眼神中那抹温柔和宠溺,根本遮不住。
更气人的是,男人还唇角勾笑,嗓音低磁地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好管的。”
盛清舒差点一口银牙咬碎。
当着她和爷爷的面,居然……
正好此时,他们面前的电梯也来了,冷慕川淡声吩咐简风,送盛老下楼。
待爷孙二人进电梯,还没等门完全合上,男人的手就迫不及待搂上夏明月的腰肢。
从始至终都没看盛清舒一眼。
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下行,夏明月毫不客气地拍掉腰上的手,“放开。”
“月儿,利用完就过河拆桥,这可不太好哦。”
冷慕川拉着她要往办公室走,夏明月躲开了,并‘嘁’了声,“用都用完了,这桥留着还有什么价值。”
“这也太现实了。”冷慕川很受伤。
夏明月指了指快到一楼的电梯,“她不现实吗?虽然她在极力隐藏,但那双极具目的性的眼睛,骗不了人,就像狡猾的大灰狼,骗小红帽,那双贪婪的眼睛,根本就藏不住。”
冷慕川抱住肩膀,忍不住瑟缩一下,“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那月儿,你可得保护好我,千万不能被她吞了。”
夏明月‘噗呲’笑出了声,“别装,如果盛清舒是大灰狼,你是狼王,谁吞谁还不一定呢。”
冷慕川握住她的肩膀,“我只想吞你,别人,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滚!”夏明月真是被他打败了,心中那点余怒,几乎被他消耗殆尽。
不过想到昨晚老太太给他打电话,他说的那些狗屁话,就又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某人对我不是还挺倒胃口吗?今天又只想吞我了?呵,都说女人善变,我看男人善变起来都没女人什么事。”
冷慕川:“这几天四大财团有个大合作案,昨晚我加班了。”
夏明月:“奶奶给你打电话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她在,我才不去’。”
冷慕川舌尖抵了抵锐利的犬齿。
唉!昨晚他是哪根筋抽了,为什么说那样的气话?
这就是所谓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咳!”他不自然地咳了声,看看左右,才垂眸看夏明月,委屈巴巴地低声道:“昨天早上,你抱肖遥了。”
夏明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件事吧,他吃醋吃得没道理,她要是和师兄有什么,还有他冷慕川什么事啊。
可她也的确有错,女大避兄,就算是亲哥哥,她都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也不能跟兄长搂搂抱抱。
不过,为了出国前不被他察觉,夏明月嘴硬地梗着脖子,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哼,我和师兄什么事都没有,你爱吃飞醋就随便吃吧。”
冷慕川轻叹,看来自己吃了一天的醋,没人哄就罢了,还得反过来哄她?
罢了,谁让他是先爱的那个呢。
先爱的就是输家。
不过,这人来人往的,秘书办那边还时不时地有人伸出脑袋往这边瞧。
他捏了捏眉心,“先回办公室吧。”
二人回了办公室,夏明月开门见山,“我身份证和护照呢,我打电话给陈姨,陈姨说家里没有。”
冷慕川放书包的动作一顿,“你要护照做什么?”
夏明月面不改色,“学校登记。”
“是在我这。”冷慕川没多问,去了休息室,拿了她的身份证和护照出来。
“谢了,走了。”夏明月接过来,转身就走,非常绝情。
冷慕川本想留下她,但他还有事要查,便随她去了。
出门时夏明月接了个电话,“喂,师兄……对,松明湖,我们一起烧烤,晚六点半,不见不散。”
跟出来送她的冷慕川恨得牙痒痒,这个肖遥,蛇精吗,总缠着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