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太太”三个字，程静雅说的有些卡顿，这三个字在她口中说出来，似乎经历了千难万难。
程静雅确实没想到程晓晴会泼硫酸，当时她被夏明月赶出冷慕川的办公室，对她充满了怨气。
回到家，正好程晓晴问她怎么了，她就把所有怒气归到夏明月身上。
再说程晓晴，泼硫酸就泼硫酸吧，却没得手，还连累了程家，简直是废物。
冷慕川懒得与这些人浪费口舌，看了眼简风，“凶手正常走司法程序，至于程家，没必要存在于帝都了。”
程晓晴脸色惨白，无力地靠到椅子里。
“正常”二字被冷慕川咬得很重，程晓晴知道，面对她的将是无边的地狱般的命运。
程父程母也面如死灰。
虽然程家已经濒临破产，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可冷慕川若出手，却是直接判定了他们的终局，那点希望的火苗都被掐灭了。
程静雅面色焦急，上前一步拦住要离开的冷慕川，“冷总，我妹妹年少无知，甘愿受罚，请你不要迁怒我们程家。
我愿意为我妹妹做错的事付出任何代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可啊，小雅，这事跟你无关。”程母带着腔，满脸心疼。
“妈，我是程家长女，没教育好妹妹，我是有责任的。
再说，只要我们全家能平平安安的，我付出再多都是愿意的。”
程母心底一阵感动，就连责怪她的程父也忍不住动容。
夏明月撇了撇嘴，这程静雅的临机反应能力真不一般。
相较于一味走白莲花路线的杨熙柔还高明，就是传说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种女人。
之前，她脱衣服脱得毫不犹豫，干脆果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现在，她又成了为家族牺牲自己的长女。
虽然此刻走的也是白莲花路线，却是根据当下实情，将自己代入进了那个适合的角色中去，委曲求全的模样，让人感觉不到丝毫违和。
夏明月不由得看向冷慕川，却见他扬了扬眉，什么都没说。
程静雅见他不接话，红着眼睛上前一步，“冷总，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我都接受，还请你不要迁怒程家，求求你了……”
冷慕川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程小姐想让我怎么惩罚你？”
“冷总想怎么惩罚我都接受。”两行晶莹的泪水从程静雅白皙的脸上滑落。
此刻的她，看起来比杨熙柔还弱不禁风，楚楚可怜，想必是个男人都会立刻好好“惩罚”一顿吧。
夏明月都佩服她了，不由得朝冷慕川眨了眨眼睛，很想问问他有何感想。
接收到她的眼神，冷慕川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小妮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笑话他。
“既然如此，程小姐可以当着我的面以死谢罪，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程家。”冷慕川道。
夏明月小嘴微张，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冷慕川会说出这种话。
很好，治婊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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