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想推开他,却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然而她的脑子却清醒无比。
一想到他与唐雨竹不清不楚,甚至他口中的清冽气息,前不久还包裹过别的女人,她的目光就瞬间变冷。
她朝他狠狠咬去。
唇上传来的疼痛,让疾风骤雨般的男人停了下来。
被咬破的唇瓣渗出鲜红的血珠,仿佛开在忘川的彼岸花,妖冶魅惑。
她一把推开他,并满眼愤怒地瞪着他,“这就是你所谓的应酬?跟唐雨竹一起出席你好兄弟的开业典礼?”
“我跟她只是偶遇。”
“偶遇?”夏明月冷笑一声,“你和我分开,就往马场相反的方向去了,难道不是去接她了吗?”
“我接她做什么?我是回公司拿文件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还问你为什么周末应酬,你都没说。”
“一个开业,有什么好说的?应酬完我就回去。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这些人最擅长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我不想让你接触他们,你想玩,咱们可以以后来。”
夏明月怔愣住,双眸审视着他,半晌才道:“真的?”
冷慕川趁机把她搂入怀中,唇瓣上的血珠也不擦,“月儿,你忘记昨天我们是多么契合了?才分开几个小时,就这样怀疑我?”
夏明月抬头看着他,他的眼中好像有柔光,还透着丝丝委屈。
一时间,她的心有点虚,“我……我看见你和唐雨竹肩并肩走在红毯上,就像结婚一样,太刺眼了!”
冷慕川怔了片刻,“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明知道她的心思,即便在门口遇到,也不应该一起进来,以后一定注意,原谅为夫,好不好?”
他当时正往里走,没想到唐雨竹从后面追了上来。
彼时,他已经进入大众视线,不便退出去,就这样和唐雨竹一起进来了。
他没听到那些人的议论,但通过眼神,也能看得出,他们肯定捆绑他和唐雨竹了。
看起来是巧合,却透着刻意。
想到这,冷慕川面色冷了冷。
夏明月以为是因为自己,不惧他的威仪,“切!谁是夫啊?不要以为睡了,你就是我老公,可以为所欲为了。”
“那结婚证呢?总可以说明我是你老公了吧?”
夏明月哼哼两声,没词了。
冷慕川薄唇微勾,那微微渗着的血珠,像是无声的引诱妖冶魅惑。
夏明月心跳紊乱,别开脸,不想去看他。
他却不放过她,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抚她的唇,“小东西,早上才说过对我负责,这么一会儿就不认账了?我要惩罚你!”
接着他便不由分地低下头来,还着血珠的唇覆上她的。
腥甜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
直到两人呼吸粗重才分开。
夏明月靠在他怀里,“你是不是要参加剪彩仪式啊?”
“是,既然来了,剪彩之后带你玩玩?”
“好!”
二人剑拔弩张地进了休息室,再次出来时,已经和好如初。
打开门,就见沈修尘站在不远处,显然是在等二人出来。
看着两人牵着的手,沈修尘温煦地笑了笑,“和好了?”
夏明月有些不太好意思,喊了声“沈大哥”,打过招呼便低了头。
冷慕川心情不错,“嗯”了声,“到时间了吗?”
沈修尘抬腕,看了眼表,“马上。”
“走吧。”
冷慕川和沈修尘去了前面剪彩,夏明月去找林琳和杨瀚宇。
韩烨伟看到夏明月高高兴兴地出来,眸底神色黯了黯。
唐雨竹面色平静,心中却被嫉妒填满。
从来没有人跟冷慕川发脾气,还完好无损的,她凭什么?
剪彩仪式很热闹,致词,鸣炮,奏乐,剪断红绸带,礼成。
仪式后,一部分人离开,一部分往马场而去。
大多数人不会骑马,只是去凑凑热闹。
往马场走的路上,冷慕川从后面揉了揉夏明月的发顶,“会骑马吗?”
“不会。”
“一会儿我教你。”
“好。”
二人后面不远处,听着夏明月神情自若的撒谎,杨瀚宇鄙夷地撇撇嘴,低声嘀咕道:“夏爷,我真看不起你!”
旁边的林琳给了他一个更加鄙视的表情,“你个直男懂什么?与心爱之人在一匹马上纵情驰骋,多浪漫的事啊,这时候夏爷肯定不能说会骑马。”
“嗤,俗气!我以为夏爷能免俗。”
“什么叫俗气?这叫浪漫!去去去,离我远点,我不跟直男说话……”
马场很大,仿佛大草原一般,一眼望不到头。
夏明月跟着冷慕川去了更衣室。
她本想跟林琳去女更衣室,却被冷慕川一把捞了回来,“这边。”
“那是男更衣室。”
“这是我的独立换衣室,你的骑马装,我吩咐人送到这来了。”
林琳也适时地推了她一把,“去吧去吧,好好换衣服哦。”
听听,这暧昧的语气,夏明月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是谁的好姐妹?
叛徒!
林琳只回给她一个伸舌头的鬼脸……
狭小的空间容纳两个人,本就略显狭窄。
再加上某人故意,她整个身体被压在墙上,“你不会骑马,应该也不会穿骑马装,我教你。”
夏明月狠狠瞪着说这话的男人,什么狗屁逻辑?
穿衣服她还不会了?
他却一本正经地继续道:“乖,好好学,能得我亲自教学可不容易,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没这待遇。”
“五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厚脸皮呢?”
“这不叫厚脸皮,这叫夫妻情调。”
夏明月眨了眨眼,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贼兮兮笑道:“五哥,你是不是对换衣服的游戏情有独钟啊?”
看着她的样子,冷慕川突然想起顾泽洋说的一个词——又纯又欲。
此时此刻的夏明月就是这样,俏皮狡黠的她,却拥有一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