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想到冷文昊,夏明月有所猜测,不过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证据。
“对了,你是不是跟你表哥说我什么了?”
“没有啊,跟他能说什么?”
“是吗?”夏明月手里把玩着一根签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确定?关于我的成绩?”
杨瀚宇拿牛肉串的手一顿,“这个可不能怪我,是我表哥问的,他跟我打听你的成绩怎么样?”
“他怎么想起问这个?”
“大概是想了解你的智商?毕竟母亲的智商影响下一代,我怕我表哥嫌弃你,就实话实说了。”
夏明月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
这家伙谎话连篇,不过说就说吧,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冷慕川。
吃完饭后,杨瀚宇带她就近找了家酒店。
医院门禁了,回不去。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夏明月躺在陌生的大床上,却罕见失眠了。
这个时间,冷慕川那边应该是下午吧。
想着想着,电话已经拨了出去,主人似乎就等在身边,秒接,醇厚磁性的声音传来。
“还没睡?”
“嗯……睡不着。”
“你怎么样?伤到了没?告诉我,怎么回事?”
“你知道了?”夏明月莫名委屈上了,知道了还不打电话安慰安慰她?
“你打电话前才跟张姨通过电话,她说你应该睡了,正想打电话,又怕吵醒你。”
夏明月心情好了些,“我没事,没伤到。”
她把雄哥的事告诉了冷慕川,但隐瞒了冷文昊的部分,只说是杨瀚宇保她出来的。
冷慕川的声音当时就沉了,吩咐身边的简风马上派人教训“雄哥”。
“抱歉,开了三个小时的会,手机静音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他说的自然是张姨给他打电话没打通的事。
两人聊了半小时才挂电话。
夏明月又给杨瀚宇发了条信息,窜下口供。
跟杨瀚宇说是冷慕川保的她,又跟冷慕川说是杨瀚宇。
到时候二人一对,穿帮就不好玩了。
所以,夏明月只能把冷文昊保她出来,又骗她上车的事告诉了杨瀚宇,说她想亲自收拾那货,不想让冷慕川插手。
磨了半个小时嘴皮子,杨瀚宇才答应帮忙隐瞒。
挂电话时快三点了,夏明月很快睡过去。
……
东方欲晓,黎明前的黑暗。
一个隐藏在夜总会中的地下赌场,雄哥斜躺在沙发上,一脸郁闷。
各种赌桌前围满了人,参与劫持夏明月的几人全部在其中,但个个活蹦乱跳,没有断胳膊也没有断腿。
今夜,他们包场了。
斜疤男提着瓶白酒过来,“哈哈,雄哥来,喝一口,然后跟哥几个玩几把?”
雄哥兴致缺缺,瞥了眼,“滚一边去!”
斜疤男并没有滚,而是坐了下来,把酒放到前面的茶几上,“不是兄弟取笑您,就一个女人,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雄哥打了斜疤男后脑勺一巴掌,“你见过这么正点的女人吗?眼光不行,别瞎比比!”
斜疤男捂着后脑勺,眼睛一转,凑近他,“雄哥真想得到那女人?”
“放屁!”又是一巴掌。
“兄弟倒是有一办法,就是用那个……”
都是混的人,哪会听不懂,稍微提醒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不过雄哥有些顾虑,“可她跟冷家有关系,那位……咱得罪不起。”
斜疤男贼笑一声,“雄哥,您太心急了,冷家就只有那位吗?”
“你是说,她不是冷慕川的女人?”
“从警局出来前,我打听过了,保她的人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那不就是冷文昊身边的阿全吗?”
雄哥摇头,“不行!冷文昊也是冷家人,干咱们这一行的,凡四大家族和冷家不沾,不能坏了规矩!”
“谁说要沾冷家了?冷文昊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那女人不过是他众多衣服中的一个,脏了就扔了,难道还会为了一件脏衣服大动干戈?”
雄哥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邪笑道:“嘿嘿,说的也是,行啊你小子!赶快去给我弄那玩意,劲越猛越好!”
斜疤男嘿嘿笑道:“放心吧,雄哥,保证够劲……”
话还没说完,赌场的大门被猛地踢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冲进来,举着荷枪实弹的武器控制住在场所有人。
领头的警察最后大步进来,虎目扫视在场所有人,“谁是范雄?”
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的雄哥心中忐忑,举了举手,“我……我是范雄。”
道上混这么多年,很清楚这阵仗意味着什么。
进来就点他,显然被人搞了。
可是,是谁呢?
雄哥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脸蛋,那张既清纯又妩媚的脸。
是她吗?
怎么可能是她?
她不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女大学生吗?
但除了她,他最近也没干过别的事啊。
领头警察拿着照片,对照一下,确认无误后又点了下一个名字。
几个下来就会发现,这些人全部是参与劫夏明月的人。
当点到柳立新时,没人应。
柳立新没有参与劫人,但学校PUA那次,他有参与。
不过柳立新与这些人不是一伙的,只是最近想加入范雄一党,才巴结上他,这种聚会他还没资格参与。
最后,不仅参与夏明月案的那些人落网,范雄手下的近百人也一网打尽。
罪名是参赌聚赌,组织妇女卖~淫,私藏禁~药,劫持,等数罪。
都是实凭实证,连调查都不用,证据就摆在那。
与夏明月案有关的几个人是主犯,主犯即重罪,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下半辈子是出不来了。
随后,警察又去另一个地方抓了柳立新。
因为柳立新与杨家的关系特殊,杨家又与夏明月的关系特殊,带回警局后,多了个突击审问环节,审柳立新是不是受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