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时间推算,冷建元跟曹雅真媾和的时间可能更早,甚至在与田茗结婚之前。
但是曹雅真从怀孕,到生子,再到抚养,孩子一直在国外,以防被人知道,恐生变故。
直到彼时,冷建元才把孩子接回来。
田茗才知道,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
但田茗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担心,并没有告诉父亲,而是默默寻找时机与冷建元离婚。
只是天不如人愿,一天半夜,冷慕川发烧,田茗没有办法,让冷建元开车去医院。
曹雅真假意关心,也陪着去,坐在副驾驶。
一路上,两人不顾后座的田茗和小冷慕川的感受,在前面卿卿我我。
平时二人再怎么过分,田茗都无所谓,但当着一个四岁孩子的面,如此不顾伦常,当母亲的怎么允许?
开口就骂了几句。
可是冷建元不知收敛,反倒情绪暴躁,闯了红灯不说,还闯入了一个正在施工的路段。
那个路段是正常通往医院的路,可是不巧那两天正施工。
气头上的冷建元根本没注意到路边的警示牌,直接撞在了一辆正在倒车的挖掘机上。
冷建元腿受了伤,曹雅真和挖掘机司机把冷建元救出车外。
夜晚,车内没有开灯,司机没看到后座还有人,只是顺口问了一句还有没有其他人。
本就气恼的冷建元,因为车祸更是气上加气,没耐心地回了句“没有了”。
本就撞了人,挖掘机司机吓坏了,听说没有其他人也松了口气,赶紧找来一块木板当担架,与曹雅真把冷建元抬出去,以便救护车及时救援。
就这样,冷建元身为父亲,连看都没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就一走了之。
直到工地负责人和警察赶来,查看车祸现场,才发现车内还有两个人。
而且还是车身被挤压最严重的位置。
幸好危急时刻,田茗将小慕川护在怀里,小慕川只受了轻伤,但却吓坏了。
警察发现时,小小的他瑟瑟发抖。
田茗却没那么幸运,当场死亡。
冷慕川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根肋骨,从母亲的胸腔穿出,鲜血沿着森森白骨滴落在他的脖子里。
他也忘不了曹雅真离开前,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后来,及时就医的冷建元还是因伤势过重,失去一条腿,现在能站立行走,全靠假肢。
田茗的死,没有让冷建元心怀愧疚。
反倒他把失去腿的责任,怪罪到冷慕川和田茗身上。
后来,田茗的死,以及冷建元的所作所为,让冷家老爷子,也就是冷慕川的爷爷暴怒,将冷建元赶出家门,并逐出族谱。
曹雅真与冷文昊自然也不能进冷家族谱。
但冷建元在位的那几年,将不少冷家产业转为自己私有,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这些产业虽然对于冷家来说不值一提,但也足以与四大家族媲美。
只因为“冷”姓敏感,没有被排在四大家族之列。
再后来,冷慕川上位后半年,盛极一时的曹家败落。
自此以后,别说帝都四大家族再无曹姓,现在的曹家连豪门都算不上,完全靠冷建元的救济才能拿到一些小生意。
现在的杨家也是继曹家没落后,跻身到四大家族之列的。
若不是冷老爷子拦着,不许冷慕川动冷建元,并在咽气前,逼他发誓,不准对冷建元赶尽杀绝,不知现在的冷建元还存不存在。
回忆往事的滋味不好受。
冷慕川的眸色不知不觉染上几分阴翳。
夏明月见状,离开自己的座位,推了推冷慕川让他往里边点儿,自己坐到他原来的位置。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难过的时候,就想妈妈抱,抱抱心情就好了。”
听到这话,冷慕川眼中的阴沉消散几分。
他的女孩第一次抱他,是为了安慰他。
他轻轻抚着她脑后的发丝,“哭了?”
刚才那句话鼻音很重。
夏明月吸了吸鼻子,“没有,就是心疼你,鼻子发酸!”
这次,冷慕川脸上的负面情绪彻底消了,他笑了笑,“那就要心疼一辈子,不许半途而废!”
夏明月离开他,眉眼娇怒,“你这是趁火打劫!”
冷慕川一脸认真,“有人心疼感觉很不错,但中途失去,岂不是被打回原型了?甚至会更痛苦,我不要那样。
我做人的原则是,要么就从未得到,要么就永恒拥有!”
“也就是说……我上了你的贼船就下不去了呗?”
冷慕川低低笑起来,“可以这么理解。”
“那也要看你的表现,还是那句话,你若对我不好,我才不管那么多,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也说过,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行叭,我就暂时勉为其难地在船上待着,以便考察你。”
“好!”
冷慕川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他的月儿太可爱了!
他再次把她拉进怀里,深眸凝视着她灵动的双瞳,薄唇靠近。
夏明月望着他,那黑眸中只有她的影子,灼热的怀抱,微凉的唇瓣。
凉与热的结合,碰撞出令人心动的瞬间。
夏明月下意识闭上眼睛。
冷慕川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
当她说出“心疼你”这三个字时,他的心彻底沉沦了。
他知道自己陷进了一个旋涡,但是这个旋涡太温暖,太让人流连,他不想自拔。
他放任自己陷进去,而且希望陷得更深一些,再深一些。
心中的悸动,忘记周围的一切,直到包厢门被敲响,服务员推着餐车上菜,这一吻才结束。
夏明月的脸像红樱桃,从脸颊红到耳根。
坐回到原来位置的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男人。
冷慕川却是心情大好,给她夹菜,放到碗里面的鱼肉都是剔好刺的。
翌日。
夏明月正式回学校上课,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