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条深巷,是酒吧街的后巷,尽头就是一家酒店,比开车还方便。
二人拐进巷子,巷子里很黑,没有路灯,只能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
嗯,其实只有女人的声音。
“冷总,不要嘛!”
“冷总,不要在这里,快了……就快到了。”
跟着拐进巷子的夏明月犹豫了,要不要跟上去?
她和冷慕川,最多就是合伙人的关系,他乱不乱来,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算捉奸在床,又有什么意义?
夏明月抿唇,心想,算了,懒得管闲事!
而且,每次碰到他准没好事。
不过,就在夏明月转身,准备原路返回时,前面有了动静。
“你个臭女人,又出来找野男人,我满足不了你是吧?”对方似乎早就等在那里了。
“老公,你听我解释……”
“闭嘴,来人,把这臭婊子抓回去,把那男人废了。”
夏明月忍不住心里啧啧两声,狗男人口味真重,居然喜欢做“三”。
那女人好像急了,声音都尖锐了,很刺耳,“不要,他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老公……”
“艹,鬼他妈得罪不起,上!”
前方一阵混乱,拳打脚踢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劝阻,以及男人细碎的求饶声。
对方速战速决,几分钟后,一切归于黑暗中。
“再他妈让我发现勾引我老婆,就弄死你!”男人放狠话,带人离开。
夏明月听声辨识,对方朝她这边而来。
她快速闪身,灵活如暗夜里的狸猫,消失在夜巷中。
回到医院里的夏明月还在纠结,要不要替冷慕川打电话叫个救护车。
心里的小人告诉她:叫一个吧,好歹是合作伙伴。
另一个小人告诉她:不叫,疼死他算了,谁让他口味这么独特,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行,非得喜欢有夫之妇,说不定那女人是被他胁迫的呢。
这样一想,也算是做好事了。
后者是在她会周公前的最后心声。
因此,后者战胜了前者。
翌日,夏明月居然出奇地起晚了。
每天她都在医生查房前买好早餐,可是今天直到医生护士敲门查房,她才被敲醒。
小驰早就醒了,但没叫她。
查完房,夏明月洗漱,然后去买早餐。
经过老太太的病房时,发现永君守在门口,里面有争吵声。
夏明月走过去,看了眼留了一条缝的房门,担忧地问:“永君阿姨,奶奶怎么了?”
永君面朝房门,面露不悦,仔细看眼里还有心疼和无奈。
闻言,她回身,看到是夏明月,脸上露出和蔼的笑意:“是明月啊。”
“嗯,是我,阿姨,奶奶没事吧?”
“啊,没事,就是奶奶的几个亲戚,很让人讨厌的那种,谁家都避免不了的,放心吧。”
夏明月一听是人家的家事,就没再过问,与永君打了声招呼,便下楼买早餐了。
……
冷老太太病房门口,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说话拿捏着腔调,挤出两颗泪珠子,惨兮兮地说:“妈,文昊废了,冷家就没有后了,您人脉广,帮忙找个好医生吧!”
老太太面色清冷,“哼!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冷文昊废不废,跟我冷家没有半分关系,阿川才是我冷家的孙子,走吧,别扰我清静。”
说完,老太太转身就要回房。
那贵妇着急,上前就去拉老太太。
老太太气急,怒甩手臂。
永君也握着贵妇的手,试图掰开她的钳制。
三人同时用力,贵妇的手松开,却在惯性下,老太太没收住力道,身体后仰。
“老太太!”永君惊吓之中,本能地伸手拉她,但晚了一步,没够到。
拎着早餐回来的夏明月,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反应敏捷,就像一只飞鹿,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就来到老太太身后。
她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揽住老太太的腰,后退一步,两人站稳。
永君吓坏了,脸都白了,上前扶住老太太说:“怎……怎么样,您伤到了没?”
老太太七十多了,这要是摔一下,后果不敢想象。
老太太也心有余悸,平稳一下呼吸,才摇头说:“没事,幸好月月来得及时。”
说完就拉着夏明月回了病房。
夏明月瞥了眼贵妇,不知是女儿还是儿媳,她现在才知道老太太说无儿无女是什么意思了。
就这样的,有也等于没有,甚至还不如没有。
没有,还落得个清静。
有,连个安生日子都过不上。
永君转身看向贵妇,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对贵妇说:“这位夫人,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否则少爷知道此事,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刚才那一下,贵妇吓得也不轻。
倒不是担心那老不死的安危,就是怕那尊瘟神的怒火。
她自知再留下去对自己没好处,便扭身离开。
与冷老太太隔了几个门的病房,一个看起来与冷慕川有几分相似,就连年龄也相当的男人,在床上暴怒大吼:“废物,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伤都治不好!”
“冷少爷,这可不是一点小伤,对方下了死手啊。”
“……放屁,要是好治,我来你们医院干嘛?沈氏不是号称汇聚国内外名医的医疗团队吗?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我们已经尽力为您医治了,不过得需要时间,还需要您好好配合吃药,禁~欲。”
“多长时间?”
“最多两个月您就可以重振雄风!”
“两个月?你说我两个月不能碰女人?”男人暴跳如雷。
“是……”
“滚!给我滚出去,一群庸医!”
一群医生护士不敢再多言,脸色难看地退出病房,对男人很不屑。
怎么伤的,心里没有点逼数吗,还好意思大吼大叫。
房间里刚清静,门再次推开,男人连看都没看就破口大骂道:“让你滚